卻是卡車司機撿起了一旁立著的鐵鍬向他發起了偷襲。
這攻擊來的太快,太猛,又太乾脆,迪恩完全沒有反抗餘地就被砍了半管血。
他跌在地上,慘叫出聲,鮮血順著額頭嘩啦啦淌,可求生的本能又讓他不住的往後退,掙紮著想要逃跑。
見他還活蹦亂跳,卡車司機再次舉起鐵鍬,準備再給他來一下時,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住手!”
司機舉著鐵鍬的手頓時停在半空。
不遠處,頭戴棒球帽的男人匆匆跑來,一腳踹掉了他手裡的鐵鍬,張嘴怒罵:“你個蠢貨!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對他們的臉下手!”
他匆匆跑到迪恩身邊,蹲下身,按住迪恩的掙紮使勁兒捧住他的臉,看了一眼,臉色更難看了:“你毀掉了他的臉。你這個白癡,你毀掉了它!”
被罵的卡車司機撓了撓頭,道:“我想打他的腦袋,是他扭過了頭。”
男人聞言,扭頭又想罵這個蠢貨了。可就在他扭頭的這一刹那,緩過了些許神智的迪恩抬腳狠狠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直接將人踹了個大馬趴。
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瘋狂向著不遠處的卡車奔去。
隻要跑進卡車他就安全了,兩條腿的總是跑不過四條輪子的。
迪恩奪命狂奔,然而上天卻像是在同他開玩笑一樣,在他的前方,冒出了一個戴著麵具的長發壯漢。
壯漢正對著他,舉起了手裡的剪刀,隻等他自投羅網。
迪恩瞳孔陡然放大,他想停下,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已經隨著慣性向前奔去,隻能絕望地望著自己離那剪刀越來越近。
要死了嗎?
電光火石一刹那,一道寒光陡然自右側襲來,那光芒又快又閃,隻聽“叮當”一聲,壯漢手裡的剪刀就被掀飛了出去。
他撞在了壯漢的手上。堪堪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壯漢就抬手一下子將他扒拉到了地上。像是在扒拉一個小雞仔。
迪恩:……
迪恩捂著腦袋,懵逼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剪刀,看了看壯漢,最後,看向了右側。
寒光襲來的方向。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有人緩步而來。
那是個穿著奇怪白衣留著奇怪長發的東方男人,他手裡還握著一柄劍,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是誰?”棒球帽男人打量著對麵的青年,眼睛刷地亮了。
這個東方男人實在是太精致太漂亮了,做成蠟像的話,一定會是個絕美的工藝品,也一定讓媽媽高興的。
他要讓他守在媽媽身邊,讓媽媽每天都看見他,那樣媽媽的心情一定會很愉悅。
男人腦中幻想著媽媽的誇讚,眼中的貪婪越發濃鬱。
這時,對麵的東方青年開口了,他的聲音就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的:“西門吹雪。”
他回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漂亮。”棒球帽眼神癡迷道,“媽媽一定會喜歡你的。”
聽見媽媽二字,壯漢有了動作,他戴著麵具的臉對準青年,用比卡車司機更加含糊的聲音道:“給,媽媽。”
隻要是媽媽喜歡的,他就一定會給她。
這壯漢顯然不是個正常人,都說好奇心是人類的本能,麵對這樣的壯漢這樣的組合,人或多或少都會嘮上兩句,弄點線索。
可西門吹雪卻沒有任何想過多探究的意思,他始終記得自己的目標,隻道:“拿起你的武器,與我一戰。”
他不殺手誤寸鐵之人。
壯漢聞言,還真聽話地轉身拿起了被擊飛的剪刀,而後,盯住了西門吹雪。
他近乎一米九的個子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熊,威猛又極具壓迫。
西門吹雪同他比起來,就像個瘦竹竿兒,小雞仔,仿佛一戳就能倒。
壯漢麵具後的嘴微漲,像是野獸一樣發出“赫赫”兩聲,而後握緊剪刀,凶猛地向著對麵的青年衝去。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眾人隻聽一聲劍吟,寒光閃過。
壯漢的身體緩緩跌在了地上了。
鮮血順著銀白的劍身滴答落在地上,滲進水泥地。刹那間,所有人鴉雀無聲。
西門吹雪沒有去看倒地的壯漢,目光又看向了棒球帽和卡車司機,依舊是那冷冰冰又簡短的的話:“拔劍。”
棒球帽:!
卡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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