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遮擋的對麵,一個淡金發的男人正笑著與他抓著的人說著什麼,不過他的目光隻放在了淡金發男人身後,那個背對著他們,背著球袋走進家門的青少年,他有著與麵前的男人同樣色係的頭發……
【大哥,這是我的兒子,小修】
【好好的為什麼要改掉姓氏啊,降穀這個姓氏不好嗎?】
【抱歉,因為一些關係的緣故,所以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要保密是不是?】
淡金發的男人突然笑著彎腰,與他麵對麵。
【這位就是我的侄子吧?我是你的大伯,我叫降穀……】
記憶戛然而止。
真修突然捂住眼睛。
那是……屬於原主的記憶,還是極其簡短的一部分……
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降穀……”
他無意識的念出這個姓氏,卻因為下意識的仔細回想,而錯過了被他捏著下巴的人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驟然收縮的瞳孔。
到底是降穀什麼來著?
不行,完全想不起來。
而且那段記憶,好像是發生在三歲的時候,根本就是不記事的年齡。
記憶中的男人說是他、原主的大伯。
如果是親屬的話,原主父母那裡該有照片才對。
想不起來就回去翻一翻照片吧!現在還有手裡的人需要處理。
他放下捂住臉頰的手,看向眼前麵色突然變得很嚴肅的咖膚青年。
他不由的愣了愣。
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一副這麼嚴肅的表情?
他眨眨眼。
“說起來,你跟一個我認識的人,有著相同的發色,以及幾分接近的長相呢!這算不算是緣分?”
真修眯起眼笑。
仿佛剛剛捂著臉仔細回想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繼續以一番玩笑的口吻對依舊麵色嚴肅的男人說:“為了紀念這份緣分,你真的不考慮背叛黑衣組織嗎?”
“我可是很善待員工的,可不像你們那個組織,動不動就裁員什麼的。”
他表情真摯,搖著手指:“所以,考慮一下吧!隻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一分鐘之後你還不答應……”他的表情突然陰沉,壞笑著道:“如果不答應,就把你送進名為監獄的快樂老家哦。”
咖膚青年:……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背叛組織?”
咖膚青年猛的抬頭:“那是不可能的。”
然後身體猛的向後竄去,在真修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帶著捆綁他的繩索一起跳進了河水裡。
真修:……
沒想到對方彈跳力驚人,竟然這麼遠的距離還能跳進河裡的真修咬著腮幫子:“該死的,大意了。”
他很不高興,跑向河邊。
可河水那裡沒有任何漣漪,仿佛石沉大海,根本看不到對方冒頭的身影。
好心情被破壞,真修剛要使用【寒冰】,大不了凍住整個河麵,電話鈴聲就響了。
他心情不佳的拿起手機,發現是阪本管家打來了。
不過在得知全須全尾的抓到了毒蠍會的成員後,他的壞心情又好轉了一點。
他勾起唇角,對阪本大叔說:“那還真是要謝謝柯南了,對了,他們兩個的傷勢怎麼樣?”
“是嗎?那就先送去醫院吧!並且通知一下水原建三,這次還真是讓那位千金受苦了。”說到這裡,真修歎了口氣:“後續的賠禮道歉可不能少,畢竟,他們這次可是因為我的舊怨才遭受無妄之災的。”
他又看了一眼平靜的河麵,轉身向回走,一邊和阪本管家抱怨:“補償的方式我還沒想好啊!畢竟受難的可是個孩子,我對小孩子什麼的,最沒辦法了。”
等真修回到車上的時候,誠一郎還沒走。
看到他回來,對方鬆了口氣。
“怎麼樣?”
“解決了兩個,還有一個跑了。”說起這個,他還有點鬱悶,而且跑的還是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
誠一郎眉頭緊皺,一動不動的盯著表情鬱悶的少年。
真修被看的一楞楞的:“誠一郎,你怎麼了?”
誠一郎突然苦笑一聲:“如果可以,我不想你的手上沾染血腥。”
真修愣在原地,隨後麵容堅定的看向誠一郎:“可是誠一郎,沒人能永遠保護我,也不是所有的對手都仁慈。”
說完,他眉眼微垂,卸掉係統套裝的少年恢複本來的打扮,坐在真皮座椅上,一頭被梳理整齊的淡金發有一縷垂在臉頰旁,顯得整個人都落寞幾分。
誠一郎麵色複雜的看著少年。
是啊,少年有富可敵國的財力,有在身邊保護他的人,但正如他所說的,沒有人能永遠保護他,也不是所有的對手都仁慈。
異能力者的能力詭譎,今天是催眠,明天又會是什麼?誰又能預測得到?
誠一郎拍了拍真修的肩膀:“這次的事解決之後,好好的去放鬆一下吧!”
真修一愣,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大手,然後看向誠一郎。
眼底,閃過靈動的光:“所以,誠一郎不會因為我殺過人,就疏遠我?”
誠一郎無奈:“你都在想什麼?”
真修一直在追問:“所以,誠一郎不會因為我殺過人而離開對不對?”
誠一郎:……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拍在肩膀上的手改為揉真修的發頂:“你這小子都在想什麼?我的意思是,要適當的排解心理壓力啊!你到底懂不懂啊!”
“誠一郎快住手,發型亂了,亂了啊!”
此刻,正和誠一郎笑鬨的真修在想:其實比起殺人後的心理不適感,我更在意的,還是身邊的人不會因為我這樣的舉動而疏遠我……好在,誠一郎關心的是我殺人後的心理狀態。
這樣的男人,細心到真的很容易讓人感動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