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杏子一愣:“啊,你是說山崎女士吧!她因為長穀川先生失蹤的事傷心過度,正在房間裡休息。”
毛利小五郎一錘定音:“就這麼辦吧!帶路的人我已經找好了,男人都跟我一起出發去找人,女人都留在旅館等消息。”
在場的其他男人都沒意見,包括日吉若在內,都跟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後離開旅館。
……
昏暗潮濕的環境裡,傳來滴答滴答水珠滴落的聲音。
趴在地上的小哀不堪其擾,慢慢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片昏暗。
這裡是……哪裡?
記憶中閃回被人捂住嘴迷暈的畫麵,小哀瞳孔驟縮,下意識的就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人捆綁住了四肢。根本無法動彈。
她動了動被捆綁的手腳,發現捆綁的很牢靠,以她小孩子的身軀,根本就不可能掙脫。
該死的,這裡到底是哪裡?
她在一片昏暗中搜索,很快就發現了同樣被捆綁且昏迷的步美和元太。
“步美,元太……”
她叫了好幾聲,那兩人才有反應。
“小哀?”是步美的聲音,然後她也發現了自己的狀況,驚恐的問:“小哀~我,我們現在在哪裡啊?“
元太更是驚叫出聲:“我們不會被綁架了吧?”
小哀有些無奈:“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這樣。”
再次被綁架的步美小聲的啜泣起來,小哀安撫她:“步美你先彆哭,也許我們能想到辦法逃出去也說不定。”
因為小哀一直以來沉穩的形象在心中根深蒂固,所以步美很快就不哭了。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被綁架啊!”
元太這麼一問,三人同時陷入回憶。
他們一開始是和博士一起在森林中撿柴火的,後來元太發現了兔子,就追了上去,步美害怕元太傷害到兔子,也追了上去。
小哀不放心他們兩個,就和博士說了一聲,追在兩人的身後。
野生的兔子哪裡是那麼好抓的?三人在森林中你追我趕,很快就脫離了阿笠博士能看到的範圍。
小哀覺得再跑下去會迷路,所以叫住兩人,表情嚴肅:“不行,我們現在已經看不到博士他們了,必須馬上回去才行。”
小島元太苦著臉:“可是兔子還沒有抓到。”話音剛落,草叢裡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三人同時看過去,一直兔子蹦了出來。
元太看了眼前一亮,不管不顧的就撲了上去,接過自然是沒抓到。
於是他又追在兔子身後跑掉了。
步美看了看小哀,也覺得他們應該回去了,於是就對元太喊:“元太,彆追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可是元太幾乎是頭也不回,兩人沒辦法,隻能跟上去。
好不容易抓到兔子,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森林中徹底失去了方向,無奈的小哀隻能拿出偵探徽章呼叫光彥,讓他們找過來。
也就是在她與光彥通過偵探徽章說明他們離開時的方向,元太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人,還一臉驚喜的說可以問一問對方,或者跟他們一起回去。
小哀想了想,這也是一個辦法,於是與光彥說了句‘也許我們會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到時候再聯係’就此切斷了與光彥的聯係。
那之後,他們確實遇到了人,但還沒等他們上前搭話,就發現對方正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向懸崖邊走去。
小哀意識到不好,拽住元太和步美,可是為時已晚,有人從背後偷襲他們,首先用迷藥迷暈了自己。
回憶完畢,小哀開始思考。
綁架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毫無疑問他們碰到了案發現場,對方最少有兩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步美和元太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對方的長相,如果看到了的話,他們就危險了。
“步美,元太,你們有看清綁架我們的人的臉了嗎?”
元太回憶了一下:“沒看清,當時他是背對著我們的。”
步美努力回憶了一下,說:“我看到了迷暈我們的人,是個女人,但是眼睛以下被遮住了,所以沒看清楚具體的長相。”
聞言,小哀鬆了口氣。
如果沒看清對方的長相的話,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隻是被關起來而不是被就地殺死了。
眼睛已經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小哀巡視一圈,發現這裡應該是某個山洞的深處。她抬起頭,能看到山洞頂端的尖石上有水珠滴落而下,但這裡又不是鐘乳洞,地麵上又有一灘水跡,要麼這裡是靠近河流,要麼外麵下過大雨。
冷靜分析了之後,小哀對元太和步美說:“現在我們要解開身上的繩子才行。”
步美:“要怎麼解開?”
元太頭頂亮起燈泡:“我知道,用牙齒。”
小哀勾唇一笑:“沒錯,就用牙齒。”
於是三人開始互相解繩索,半個小時後,還真的讓他們解開了。
小哀活動了一下手腕,打開手腕上的手表型手電筒,她嚴肅的說:“我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還沒看到歹徒進來,就證明他們根本不在這裡,你們跟緊我,我們找出去的路。對了,你們兩個身上有帶偵探徽章嗎?”
兩人同時搖頭。
步美:“出來撿柴火的時候,我把手機和徽章放在營地了。”
元太:“我的因為前幾天被弄壞了,所以博士正在幫我修,手機也和步美一樣,放在營地了。”
小哀歎了口氣,就連自己的徽章也在被綁架的時候弄丟了,手機也同樣沒帶出來。
“算了,走吧,你們要緊緊的跟著我。”
元太和步美乖乖點頭,緊緊跟在小哀身後,於是三人就在洞內搜索起來。
……
“給,毛巾!”
就在五分鐘前,真修的房間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對方全身濕透,黑色的發絲緊緊的貼在臉頰上,看起來略有些狼狽,但絲毫不影響那張俊帥的臉。
他聞言,脫掉濕透的衣服,走到真修房間的櫃子前拿出旅館給客人們準備的浴衣,旁若無人的當著真修的麵換了起來。
真修也沒急著讓對方開口,反而饒有興致的欣賞起對方的身材。
寬厚的肩膀,勁瘦的腰身,挺翹的……咳!他的目光微微移開,很快,男人穿好浴衣轉過身,還沒有整理好的浴衣下露出八塊腹肌和完美的人魚線,至於其他的風景,全被擋在了腰帶以下……
為此真修還鬆了口氣,幸好沒看到,要不然一定會自卑的。
對方從他的手中接過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說明情況:“現在大體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真修有些驚訝:“這麼快?”
“赤城山附近的警察署裡有檔案,你的那位管家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幾乎不費力的就看到了那些案件資料。”
“大叔嗎?他是有給我打過電話詢問這裡的情況,說是會有人調查這件事讓我不用操心,那個‘人’就是你啊!說起來,你從營地離開之後不是去找孩子們了嗎?”
赤井秀一聞言瞥了他一眼,放下擦頭發的毛巾:“我在他們失蹤地點附近發現一些被人刻意處理過的血跡,並且順著不遠處的懸崖找過去,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屍體。猜測那些孩子可能剛巧遇到了案發現場,所以才會失去蹤跡。”
真修瞪大眼:“你的這些線索很關鍵啊!後來呢?”
“既然和死去的男人有關,我就給你的那位管家發去了照片讓他幫忙調查,不到十分鐘,你的管家告訴我去赤城山附近的警署調查,那裡有我需要的真相……”就算是現在,赤井秀一都在為對方的效率而驚歎。同時他有理由懷疑,對方有一套體係完善,恐怕連FBI都不一定能匹敵的情報係統。
“我在那裡查出十五年前,那位名叫長穀川的男人就和另外的一群人來這裡露營過,那一年也像現在一樣,山中突發暴雨,他們隊伍中有一對兒夫妻葬身在泥石流中。”
不等真修問,赤井秀一接著說:“據說當時那群人是來山上尋找寶藏的,但因為遇到泥石流,他們的就終止了尋寶的計劃,可這件事發生沒多久,長穀川岩二和五十嵐遙香突然變得有錢,還做起了小生意。”
真修猛的意識道了什麼:“所以那兩個人,其實已經找到了寶藏,而殺死另外兩人,隻是不想將寶藏分出去?”
真修捏下巴思考:“不,不對,楠木正雄和山崎麻美失蹤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們在五天前失蹤了。”
“他們兩人是長穀川的好友,而那次尋寶的發起人就是楠木正雄,而在尋寶計劃的半年後,他和女朋友一起開起了公司。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在各自的領域內都小有名氣。”
真修眯起眼:“所以,楠木正熊和山崎麻美也參與了謀殺?”
“我在調查的時候,還發現那對兒葬身在泥石流中的夫婦,還有一雙兒女還在東京。”
“是後代來複仇了。”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
兩人之間漸漸沉默了下來,突然,赤井秀一問他:“你呢?打算怎麼做?”
真修不明所以的看向赤井秀一。
對方說:“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很輕易的就能找到那幾個孩子。”
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表情似笑非笑,充滿了玩味和探究。
真修半月眼的看他:“你是說我在你身上留下標記的事?”然後他聳聳肩:“可惜,遺憾的是,我並未在除了你以外的人身上留下過標記。”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赤井秀一愣在原地。
“而且,現在已經有了可以懷疑的目標,何不引蛇出洞?”他做了一個勾手指的動作,赤井秀一挑眉,還是靠過去。
“真修,你睡了嗎?”
屋內的兩人同時一愣。
就聽門外的人繼續道:“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你要不要洗澡?”
是世良。
赤井秀一下意識的看向被妹妹特彆關照的男孩,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他站起身,對真修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的從窗戶跳出去,消失了身影。
真修嘴角微抽,但還是回答了世良的話:“那就麻煩你了,我正好想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