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電梯內的人與電梯外的人幾目相對。
真修突然輕笑一聲:“就是要苦了誠一郎了,總是為了我的目的鞍前馬後,以後的要對他好點了。”
薙切仙左衛門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嗬!又見麵了,不介意共乘吧!”鬆田陣平掃了一眼電梯內的幾人,摘掉墨鏡對真修挑了挑眉。
佐藤美和子從鬆田陣平身後探出頭,看到是真修,打招呼:“日比君,好久不見。”
真修:“……不,我們前天才見過。”
佐藤美和子也不覺得尷尬,推開鬆田陣平跨進電梯,一邊笑眯眯的說:“沒辦法啊,經曆了那麼大的事,在案件沒結束之前,我們可是會經常見麵的。”她左手按住右邊肩膀,右臂擺動做舒緩動作:“不過說起來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大案件呢!這麼多房間,檢查起來也是個了不得的大工程。”
真修笑的真摯,對佐藤美和子說:“辛苦你們了。”
佐藤美和子笑著回應:“沒什麼,隻要能抓到犯人,做什麼都行。”
鬆田陣平被推的一個踉蹌,高木涉扶了他一把,也跟真修打招呼:“日比君,我剛剛在樓上看到你上來了……”然後也越過鬆田陣平走進電梯。
鬆田陣平緩慢眨眨眼,看向兩位我行我素的下屬,巴拉巴拉後腦的卷毛,嘖了一聲。
真修與兩人打過招呼,這才看向鬆田陣平露出半月眼:“我說你還進不進來?”比起對佐藤他們的和善態度,堪稱天差地彆。
鬆田陣平:……
……
薙切財團的內部會議因為董事們的到場,也迎來了召開之時。
隨著董事們陸陸續續走進頂樓的超大會場,會場東西兩側是堅固的水泥牆體,南北是通透的巨大羅綺窗,會場中間擺放巨大長桌,此刻正有工作人員布置茶水和點心。
水無憐奈這邊也已經找好了直播角度,除了在樓下時開了一小會兒的直播,在上來的路上直播都是關閉狀態,這會兒一打開,直播間裡瞬間湧入了數百萬人,水無憐奈這邊雖然看不到播放情況,但日賣電視台那邊在直播開啟的瞬間就監控到了這股數據,所有看到這組數據的人無不驚歎興奮。
話題回到會議這邊。
薙切仙左衛門依舊坐在會議的主位上,真修坐在仙左衛門的右手邊,而仙左衛門的左手邊是薙切繪裡奈。
堂島銀進來的時候,看到真修,直接邁開長腿向他的方向走過來。
靠在椅子扶手上的真修看到他,當即朗聲招呼:“大哥,這邊。”
一聲大哥,讓要入座,剛剛入座和入座很久的董事們紛紛看向真修。
有些關係不錯的股東私底下議論幾人的關係,有些則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絲毫沒有好奇或者想八卦的**,有些則是渾身不自在的看向水無憐奈的方向,心中有所不滿,但卻沒敢問出口。
薙切薊是在所有董事到達後最後一個壓軸出場的,這個男人把‘主角’氣場拿捏的穩穩的,不過卻在看到站在攝像機前的女媒體人時愣了一下。
優雅雍容的沉穩聲調響起,讓人聽不出喜怒,卻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冷傲霸氣:“媒體嗎?是誰帶進來的?”
他漆黑如沼澤的瞳孔環視一圈,最後放在真修的身上。
真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的人,怎麼了?”
薙切薊沒有生氣,反而笑道,語調沉而緩:“我記得,薙切內部有過規定,董事會議的內容不允許向外透露。”
他沼澤般陰沉的眸子緊緊盯著真修,仿佛是吸人的危險漩渦,充滿了危險氣息。
巧了,真修最不怕的就是這個,他攤攤手,故作懵懂:“是這樣嗎?可是我記得這次的會議也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吧!”
說完,真修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笑嘻嘻的改口:“啊,抱歉抱歉,這畢竟是你登頂的會議,不能用不重要來形容。”
他苦惱的捏著下巴,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想要怎麼說才能讓人聽的舒服,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反而恬不知恥的攤手,搖頭晃腦的說:“有什麼關係嘛!讓全國人民記住你是薙切財團的新任總帥,我覺得薊叔你,應該好好謝謝我才對呢!”
薙切薊:……
他緩慢的眯起雙眼,漆黑如漩渦的瞳孔投射出冷光。
董事會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兩人之間針鋒相對,不提彆人,薙切繪裡奈自從薙切薊進來後,就安安靜靜的垂著頭,細看之下,還能察覺到她的細微顫抖。
氣氛逐漸冷凝,仙左衛門視線在兩人之間輕掃,意義不明的輕哼了一聲。
堂島銀無奈的歎氣,想告訴自家一向大膽的義弟,彆把人得罪的太狠。
然而,就在這冷凝的氣氛中,真修突然輕笑一聲,拄著下巴歪著頭,像極了緩慢搖尾巴的長角小惡魔,故作驚訝的問薙切薊:“不會吧?薊叔你,是覺得自己不夠帥,所以才不想在全國人民麵前露臉的嗎?”
薙切薊:……
薙切仙左衛門:……
薙切繪裡奈錯愕的看向真修:……這家夥……
她還是第一次看有人敢這麼公然開自己父親的玩笑。
所以這兩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其他董事會成員:……
長的不好看的默默的擋住了臉。
堂島銀:……
輕咳一聲:“好了,嚴肅點。”
他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弟弟的小腦袋瓜,故作嚴肅的繼續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真修撇撇嘴,桌子底下的小腿晃來晃去,其實還是挺開心的。
另一麵,透過耳機和狙擊木倉的瞄準鏡聽到和看到全程的赤井秀一輕笑一聲。
突然,墨綠色的瞳孔一轉,看到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鑽進薙切大酒店的地下車庫。
赤井秀一眯起眼,突然勾起嘴角,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耳廓裡的黑色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