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修下意識的回頭,正巧看到身後的女孩手裡拿著與座椅下模樣相同的卡片。
愣了一瞬,真修禮貌的詢問:“我可以看看那枚卡片嗎?”
剛剛還在討論的後排女孩互相對視一眼,拿著卡片的女孩將卡片遞到他麵前:“可以,請拿去看吧!”
真修推了推鴨舌帽,露出被鴨舌帽打下的陰影遮擋的漂亮臉蛋,含笑道謝,接過卡片:“多謝。”
兩個女孩被這猝不及防的美貌驚豔到了,紛紛抽了口氣。
“桃香,你覺不覺得,他好像是那位啊……”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呢!緒。”
“不會真的是本人吧?那張臉,真的辨識度很高。”
“……可是,那樣的人物會和我們一起坐在普通觀眾席上嗎?”
在兩個女孩小聲的議論聲中,真修看清了卡片上的內容。
一麵寫著:【我會在兩聲短哨響起的那一刻,為這場比賽送上最絢爛的禮花,那一定會是開在東京都體育館上空最美麗的煙花。】
細瘦的手腕一轉,卡片轉了個麵,另一麵寫著:285【6】
真修:……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是暗號吧?怎麼想出來的?完全看不懂啊!
他抓了抓後腦勺,撇撇嘴,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猜謎案件了。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小哀看過來,問他。
身後關注這邊的女孩們也悄悄湊過來等著他的回答。
真修搖搖頭:“我不擅長猜謎,亂七八糟的。”他撇嘴,吐槽:“世界上的暗號千變萬化,誰知道犯人是根據什麼想出這堆東西的?”細白的手指夾著同樣白色的卡片一甩,那張卡片就猶如風中落葉,晃晃悠悠的落在腳邊的地麵上。
小哀
看到他的舉動,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和那家夥一樣。”
真修瞥了她一眼,撇嘴:“像他一樣一有案件就衝上去?”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和正義感。”
身後的女孩子聽到真修的話,又陷入新一輪的小聲討論,真修沒認真聽,也懶得聽。
小哀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拄著下巴,半月眼的問:“那現在呢?打算怎麼辦?那個家夥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真修覺得小哀這種問法很有問題,對她搖了搖手指,嘖嘖道:“有問題,找警察叔叔啊!”
說著,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這番操作看的小哀一楞楞的。
畢竟她身邊的,可一直都是柯南這種一有案件衝的比警察還快的類型,還第一次遇到……直接打電話報警的。
小哀忍不住露出反思的神色:是不是跟那家夥在一起久了,連她也忽略了這種最原始的解決案件的辦法了?
……
警視廳,搜查一課三係。
鬆田陣平日常靠在牆角的辦公椅上,雙腳抬起交疊在桌麵上,閉著眼摸魚,走過路過的刑警們敢怒不敢言。
說什麼?這家夥不但欠扁,官職還比他們高,他們這些警部補和巡查要怎麼開口指責頂頭上司?
太囂張了,不但人長得帥,頭腦比他們好,就連職位都比他們高,憑什麼啊?現在可是上班時間,為什麼大家都是忙成死狗的社畜,這家夥卻可以公然睡覺摸魚?長的帥,有能力了不起啊!辦公室可是個十分嚴肅的辦公場合,給我認真一點啊!你這樣大家還怎麼工作?
不少男性刑警時不時的給目暮警官和白鳥任三郎遞眼色,那表情要多怨念就有多怨念。
意思很明顯:你們倒是管管。
然而,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的桌麵上堆積了無數卷宗,那個高度直接擋住了四麵八方飛來的視線,可謂密不透風。
“佐藤警官,你有沒有覺得,辦公室裡的氣氛……”高木涉偶爾注意到這種全體怨念的情況,忍不住眨眨眼,疑惑的湊到佐藤美和子身邊,一手擋唇小聲的詢問。
佐藤美和子從工作中抬起頭,順著高木的指示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見怪不怪的哦了一聲:“你說這個啊!”她看向高木,突然半月眼的道:“我說你這家夥神經也太粗了吧!”
高木眨眨眼:啊?
這跟我神經粗有什麼關係?
佐藤美和子見他一副沒懂的表情,也以手遮唇,小聲解釋:“我們部門的很多男刑警,都看不慣那家夥。”她以大拇指指了指鬆田的方向,解釋‘那家夥’是誰。
高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靠在椅子上姿態囂張的閉目養神的鬆田。
瞬間就懂了:“你是說他們……”
佐藤美和子認真點點頭:“沒錯啊!鬆田他不但每年情人節的時候都能收到無數巧克力,而且辦案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繼續道:“因為他平日裡的囂張態度以及對待工作的隨意,導致部門裡很多男刑警都看他不順眼,幾乎已經成為搜查一課……不,不對,幾乎是警視廳所有男同事的公敵。”
高木:“……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佐藤美和子搖了搖手指,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你去問由美就知道了,交通部的許多女警都對鬆田告白過,就連其他部門也是一樣。”
高木涉:……
警視廳的女刑警本來就少,如果不少女同事都和鬆田警官告白過……高木涉設身處地的想象一下那個場麵,內心不由的升騰起與其他男同事如出一轍的羨慕嫉妒。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
他小心的瞥了一
眼身邊的佐藤美和子。
既擔心又緊張的想:那佐藤警官是不是也……
突兀響起的來電鈴聲打斷了高木的想法。
搜查一課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被鈴聲吵醒的鬆田抓了抓後腦勺,輕嘖了一聲,掏出西裝褲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眼底先是閃過一抹愕然,然後勾起嘴角,在眾人疑惑而好奇的目光中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