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喂,後麵的那個,你還傻站著乾什麼,趕緊麻溜給本小姐滾。”楊晨晨得意仰起頭,眼裡帶著幾分高高在上和鄙夷道:“你不會就是那個奸夫吧?我警告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得罪我,我讓你們在撫州混不下去。”
祁臻柏皺著斜飛入鬢的濃眉,底下一雙上揚冰涼的鳳眸暗藏著幾分疏離和不悅,鮮紅菱唇緊抿,冷峻麵容不適,兩隻手本來要推來遲姝顏的動作微微一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當眾挑釁他了。
祁臻柏扭過頭來,俊美深邃的臉龐麵無表情,銳利鷹隼一般的鳳眸涼涼看過去,微微扯了扯猩紅如血的嘴唇,姿態居高臨下,聲音低沉冷冽道:“混不下去?那我拭目以待。”
楊晨晨早在祁臻柏轉過來的麵容的時候就看呆了,之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羞辱遲姝顏身上,再加上祁臻柏是側著臉龐,前麵又有朱博城擋著,楊晨晨也就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
等她看清楚之後,奚落和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不複剛剛的囂張跋扈,臉蛋變的通紅通紅,心內砰砰的直跳,眼神放光,然而等祁臻柏兩道射入寒星的威嚴眼眸瞥過來,楊晨晨愣是被他的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這男人好看歸好看,眼神也太嚇人了,楊晨晨吞了吞口水。
不過這並沒有打消楊晨晨的興趣,她骨碌骨碌轉了轉眼珠子,堆起一個燦爛笑容道:“其實我跟姝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我叫楊晨晨,你叫什麼?你是剛來撫州的嗎?”
祁臻柏冷冷淡淡給她一個眼神,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楊晨晨一看對方不搭理她,咬了咬唇,漲紅臉,有些被人落了麵子的尷尬,突然看向遲姝顏滿是歉意道:“姝顏,我是跟你開玩笑的,阿賓通人性不會咬傷人。我今天也是太衝動了,不過你應該能理解體諒吧,本來文雲和慧姐出事還跟你有關係,她們昏迷不醒,你作為同班同學怎麼能這麼冷漠無情,就算平常有什麼矛盾,這時候連看都不去看她們一眼,你這樣我自然會多想了,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真是對不住。”
楊晨晨表麵上是道歉,實則處處抹黑遲姝顏,聽她這樣引導性的隻言片語,旁人隻怕還以為兩個同學昏迷不醒是遲姝顏做的,而且心虛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遲姝顏聽見楊晨晨這話這會兒反應過來,艱難從祁臻柏胸膛退出來,天知道她多想把這男人綁回家每天當抱枕得了,這紫氣太舒服了!就跟泡在靈氣裡,不,比靈氣裡還好,要是每天在紫氣裡修煉,不知道修為得多突飛猛進,不過這會兒不是賴著的時候,倒是祁臻柏這會兒瞧見懷裡的女人一臉紅撲撲的臉蛋恨不得黏他一輩子的模樣驚的眼皮子劇烈跳了跳。
遲姝顏腳落地,眼角瞥了一眼遠遠的大狼狗,暗罵自己沒出息,瞪著一雙又大又圓的貓瞳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的,白皙臉上染上一絲淡粉毫不客氣道:“有關係?是啊,你們十幾個人廁所堵我一個人,當然有關係了,不過你們自己內訌摔跤了,憑什麼要怪在我頭上?我去看她們乾嘛,要我去醫院門口給她們燒紙錢嗎?祝她們一路順風!”
遲姝顏說完這話,朱博城率先噴笑出聲,暗道這看上去軟萌可愛的小姑娘還挺毒舌的,店裡麵的女店員和巴結祁臻柏的一眾人也紛紛同樣不厚道笑了出來,覺得這姑娘炸毛可愛的像隻貓,同時他們也算是聽出了事情原委,看向楊晨晨的眼神意味不明,帶著幾分嘲諷。
就連冷著麵容的祁臻柏也覺得這姑娘還挺有幾分意思的,向來波瀾不驚的鳳眸劃過淺淺笑意,鮮紅的嘴唇勾勒一個耀眼的弧度,一閃而逝,一邊掏出兜裡的手帕擦了擦手,再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