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眼裡還帶著幾分笑意,抿了抿紅唇,靈動的眼眸巡視他身上一遍:“你這次身體好多了?寒症緩解了?”
祁臻柏頜首點了點頭,深邃俊美的麵容看不出表情,烏黑清冷的眼眸專注看著她,簡潔道:“多謝關心,好很多了,還有……謝謝你的藥方。”然後他繼續用那種蘊含著威懾鋒芒,宛如深潭的漆黑眼眸定定看向她,看的遲姝顏芒刺在背。
遲姝顏一開始看他找她,還以為他會問這藥方是哪個人開的,怎麼治療寒症,沒想到他一個都沒有問,麵色冷峻沉靜,連一點起碼的緊迫感都沒有,這反應簡直不是正常人,就好像得了寒症的不是他,命垂一線的不是他,遲姝顏轉了轉圓溜溜的貓瞳,壞心眼打定主意要看他忍到什麼時候開口。
地鐵停站了,外麵等待的一大波的上班族爭先恐後就跟潮浪湧上來,那猛勁兒陡然擠得車內摩肩擦踵的很多人紛紛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挨挨擠擠的身子貼著身子宛如密集盛裝的罐頭。
就連祁臻柏也不能幸免,他顯然是沒有見識過早晨擠地鐵的盛況,饒是他體魄高大結實,身強力壯的,一個沒有注意,被數百群眾凶殘一擠,猛地高大身軀趔趄往前一撲,直接重重壓在遲姝顏身上,實打實的身子貼身子,肉貼著肉,
祁臻柏神色一愣,他撲過去的姿勢就跟抱了她一個滿懷,不僅是手中觸感柔軟,堅硬的胸膛也似乎撞上一抹軟綿,鼻尖聞到遲姝顏頭發的清香,冷硬的眉頭緊緊蹙起,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舒緩過。
反倒是遲姝顏吃痛了一聲,被祁臻柏猛然一撲,背部砰的一下撞上凹凸不平的車壁,尤其是鼓鼓囊囊的胸口被祁臻柏堅硬精壯的胸膛撞擊的難受,如果不是被擠得寸步難行,她早就彎下腰了。遲姝顏怎麼也沒想到,祁臻柏外貌看著俊逸雅致跟個病美人似的,胸膛精壯堅硬的跟堅石似的。
“你怎麼樣?”祁臻柏一雙往上挑的鳳眼略含擔憂和歉意。
遲姝顏剛才還有理智抵擋紫氣的吸力,這會兒被對方緊緊抱著,遲姝顏恨不得手腳並用,臉也緊緊埋在對方胸口連深吸幾口氣,太舒服了,要不要這麼舒服,因著太舒服讓她忘了在地鐵上,粉嫩的唇脫口而出一聲呻吟,尾音還顫了又顫,幸好車上聲音大,她聲音又小,隻有祁臻柏清楚聽到,麵色頓時僵住。
“嗯……啊……”太舒服了有沒有!這次遲姝顏不僅腦袋埋在對方胸口,連腳並用勾在對方腿上,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她早已忘了理智,繼續呻吟,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乾什麼?
祁臻柏胸口顫了顫,冷峻的麵色顯得愈發僵硬,腦門青筋狠狠跳了跳,祁臻柏這會兒倒是真差點沒控製住想把人甩出去,可惜地鐵太擠,他生怕第一次碰見這麼光明正大占他便宜的,低頭瞧了一眼,觸不及防對上對方紅撲撲又嬌媚的臉蛋,粉嫩的小嘴仍在低聲喘息呻吟一臉誘惑,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滲出,要說這小姑娘不是勾引他都不信,不知怎麼突然想到當初朱博城說的那句這小姑娘瞧上他的話,眼眸尷尬麵色越發僵硬如樹。
空氣中一片寂靜,幸好遲姝顏占便宜沒多久突然清醒,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漸漸僵硬起來,臉色漲紅,更甚想到上次她碰一下這男人拿手帕擦手嫌棄她的畫麵,這次,她占了這麼多便宜,不知道這男人得怎麼嫌棄?這會兒地上要是有個坑,她都想立馬鑽進去,太尷尬了,怎麼辦?這男人要是以為她故意勾引怎麼辦?
可便宜占都占了,難不成還能再還回來?遲姝顏頓時放開人,厚臉皮裝著若無人事低咳幾聲擠出一句:“抱歉!剛才發病了!”
祁臻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到對方上次給的藥方,掩住眼底的複雜和若有所思,雲淡風輕:“沒事!”
可兩人隔的再開,車上人多空間小,兩人身體仍然緊密貼合,說話時候,連細微的振東都能感覺到,尤其令遲姝顏羞恥的是,祁臻柏堅硬跟銅牆鐵壁的胸膛壓得遲姝顏鼓鼓的胸前平平的凹陷下去。
祁臻柏顯然注意到遲姝顏的不自在,眉眼如遠山,高挺窄鼻,猩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立體,俊逸非凡的麵容這次瞧著沒有絲毫變化。
他兩隻猿臂搭在欄杆和車壁上,用力往外一擠,還真用高大的身軀給遲姝顏騰出許多空來,祁臻柏身後好幾個人被擠得又是一個趔趄。
“哎呀,小夥子,你不要擠了,我的老腰都要斷了!”在祁臻柏身後的一個大媽著急抱怨喊道。
“是啊,你擠什麼擠,就不能抱著你女朋友將就一下!”
祁臻柏聽到大媽這聲抱怨,身形一頓,然後就在這個空擋,大媽宛如老樹盤根,不僅穩穩站住,又拚命往前又擠了一把。愣是把祁臻柏開拓出來的空間擠占回去,依然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