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有些無奈,心下暗道你明示暗示很多遍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從書包裡掏出一疊符籙和刻好的玉佩。
朱博城立馬一口氣把遲姝顏書包的隻剩下的十張平安符和三枚刻了法陣的玉佩包圓了。在接過保命的平安符,這些天他俊朗的麵容的才散去鬱悶愁苦,展露輕鬆愉快的笑顏。
“臻柏,我就說吧,還是我慧眼識珠,這次找姝顏妹子辦事準沒錯,你還懷疑這懷疑那的,疑心病也太嚴重了,還要調查……”朱博城一放鬆樂的沒邊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祁臻柏一雙冰涼的鳳眸目如冷電,淩厲宛如刀刃擲過去,嚇的朱博城趕忙捂住嘴截掉了下半句,他這才反應過來這話有些不妥。
“說得好好的,怎麼不說了?”遲姝顏揚了揚秀眉,神情平淡自然,碧璽一般的眼眸巡視兩人,暗藏鋒銳,幾乎把兩人的情緒儘收眼底,眼眸巡視兩人,尤其是在祁臻柏麵容上定格多了幾秒。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十分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想要具體了解了解你的情況,所以就稍微調查了一些事情。”朱博城訕訕笑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又把我的話跟上次一樣當笑話聽。”遲姝顏聲音聽不出情緒,瞥了心慌氣短的朱博城一眼,明亮的眼眸定定看向哪怕是現在依然麵無表情,氣定神閒的祁臻柏,語氣平緩,說出的話卻能讓人氣的跳腳:“不過也是,做人還是要實誠點,少點好奇心,努力多讀書,相信科學,破除封建迷信!祁少,對吧?”
最後一句的時候,遲姝顏特意朝祁臻柏眨了眨眼睛。
朱博城都要快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神色古裡古怪的,姝顏妹子竟然敢拿上一回祁臻柏的話來堵他,這還是破天荒一個人,還真是厲害!
祁臻柏臉上絲毫沒有窘迫,舉手投足雍容華貴的,俊秀無匹的臉孔麵不改色,輕扯了扯鮮紅如血的薄唇戲謔道:“要是你算卦能力有嘴皮子這麼厲害,我也不至於說這話。”
遲姝顏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又圓又大的貓瞳瞪大,氣急反笑,越是生氣,麵上越是冷靜,他這是嘲笑她術法修煉不到家,隻有半桶水的功夫?頓時一下子想起上一回算卦的失利。
“我承認上次算卦失利,但是也不能全歸咎於能力,畢竟有很多命格極為特殊。”遲姝顏深吸一口氣強調道,雖然這樣說很像為自己半吊子能力開脫,對上祁臻柏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目光平靜的跟湖水,波瀾不驚,絲毫不懼。
祁臻柏手中握著一個小瓷杯把玩,看到遲姝顏明明被挑動了情緒,卻很快就恢複冷靜,眼裡快速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目光遊弋在她粉嫩白皙的臉蛋上,明明冷峻鋒利的麵容沒有什麼表情,卻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就跟成熟的大人敷衍一個頑劣不堪的小孩,十分沒有誠意。
遲姝顏瞬間被他那一個敷衍的點頭氣的差點後槽牙咬碎:“不過祁少,我願意再試一回,還請祁少再給我一次測算的機會!”她這次一定要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