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矜持禮貌笑了笑,懶得探究祁臻柏的話裡麵的深意,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對祁臻柏道:“祁少,我今天身體不適就先不跟你聊了,下次有空再聊。”扭頭看向一旁的朱博城。
“沒錯,沒錯,姝顏妹子有些不舒服,臻柏,我先送她回去。”朱博城趕忙說道。
眼看要上車,遲姝顏剛鬆了一口氣,然而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博城,這次事故雖然不大,不過善後工作要是沒有做好,很容易造成後續麻煩,伯父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隻怕瑣事料理夠忙一陣子了。”祁臻柏聲音低沉悅耳宛如大提琴,緩緩說道。
朱博城愣了一下,有些動容,確實自己老爸為了這次的合作,處理這些事故夠焦頭爛額的。
“朱少,既然這樣,你先去幫伯父的忙,我自己打車回去。”遲姝顏忙不迭開口道。
“那不行,你身體不舒服我怎麼能讓你打車。”朱博城立馬拒絕,看向一旁長身玉立的祁臻柏,眼珠子轉了轉咧嘴笑道:“臻柏,姝顏妹子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捎上一段路?”
“不用,我自己打車!”乍聽到朱博城的提議,遲姝顏剛露出的笑容都維持不住,忙迅速拒絕。
祁臻柏則麵色冷峻,像是完全忽略她這個人的存在,沉思半響,才衝朱博城淡淡點了點頭。
遲姝顏:“……”
另一邊,楊信德目光灼熱緊緊盯著剛被抱下來已經平靜的孩子脖頸處掛著的黃色符籙,在套出朱父的話之前,雖見識那位天師的神奇手段,他倒不至於眼熱這道符籙,可他想到朱父說的事情,朱母從二樓摔下來,似乎也是托了這符籙的原因,還有那位朱少車禍、火苗都把車架燒成架框子人還沒事,也是因為這一保命符的緣故,楊信德剛知道心底那一個叫驚濤駭浪,這符籙東西絕對是個非同一般好東西,還是保命的好東西。驚駭的同時更多的後悔,要是他剛沒為一騙子得罪那位天師,用重金要幾張符籙,說不定那位天師真可能答應他,可這會兒楊信德生怕自己湊上去讓那位天師想起自己得罪過她。
所以此時隻能緊盯著麵前這好運的孩子脖頸處掛著的符籙,越盯心底越熱,心底閃過貪婪,真恨不得立馬搶奪,可這符籙是那位天師親手給的,他心裡縱然升起貪婪,可哪裡真敢搶,咬咬牙決定還是得跟朱父搞好關係,說不定朱父能從中緩和他同那位天師的關係,到時候得符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楊信德越想心越熱,沒瞧見朱父的身影,便立即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那叫一個殷勤:“朱老哥,您怎麼樣了?那位天師還在不?老弟今天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這會兒都恨不得把我這眼珠子給挖了,真是太對不起了,朱老哥,您能否幫我跟天師說說情,過幾天我楊信德親自做東同天師請罪,要是這事能成,以後您就是我楊信德的親大哥,恒東那塊地皮老哥您不是想要?我這會兒做主低價賣給您了!”
朱父十分清楚楊信德為人,為人麵上慈眉善目,實則不僅大奸商還有著葛朗台的稱號,平日裡要他出一點血比登天還難,而這會兒直接開口就恒東那位地皮,朱父心裡感慨,更多的是感慨博城朋友的本事,剛才他之所以故意露陷被楊信德套出的那些話,不過是想好好打楊信德的臉,不管小姑娘以後會不會是他家兒媳婦,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
楊信德見朱父沒同意,又急忙道:“朱老哥,要不再加上恒西那塊地?我是真想同那位天師好好當麵賠罪一番。老哥,您可千萬要答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