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這話一出,楊信德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驚嚇過度瞪大眼睛,一臉惶恐擺手:“這種跑腿的事情哪裡用得著祁少,我去,我去!”他連旁邊的助理都忘了。
朱父也是連忙附和,雖然沒有像楊信德大驚失色,但是也好不到哪裡:“是啊,遲大師,您要拿什麼東西讓博城去!”
朱博城倒是沒有像兩人一樣惶恐,不過他想也沒想:“殊顏妹子,我去就成。”
“……等等……”遲殊顏欲哭無淚,咬著牙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鶴立雞群的男人瞧,就希望這男人憐香惜玉一次。
“殊顏妹子還有什麼沒有交代?”朱博城不解,就連一旁的祁臻柏漆黑銳利的鳳眸似乎深深看了遲殊顏一眼,看的遲殊顏壓力山大。
她深吸一口氣,滿麵笑容湊到麵無表情的祁臻柏身邊,討好:“祁少,那個法器比較貴重,如果是您的話我比較放心。”
遲殊顏這個借口蹩腳的不行,不過祁臻柏被遲殊顏的笑顏晃了晃神,鳳眸狐疑之色劃過,聽著她嬌糯的嗓音,暗嘖了一聲,真會撒嬌!女人就是麻煩。不過對於遲殊顏一心信賴他還是十分受用,頷首點頭:“確實有幾分道理。”
朱父和楊信德一臉傻眼,祁少不僅沒有生氣竟然還真同意了,登時兩人看遲殊顏的目光敬佩的不行,祁臻柏目光淡淡的一掃,兩人微微一驚,心底微怵,立刻佯裝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遲殊顏看支開了祁臻柏,鬆了一口氣,對祁臻柏吩咐幾句,三下五除二就把陣法布置了,而跟朱父幾人托詞自己記錯了。
等朱博城要送遲殊顏回去,遲殊顏哪還敢回那個酒店,托詞太累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歇下,不過她也沒有說謊,確實布置這樣一個陣法,早就透支了靈氣,筋疲力竭的,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開著柔和昏暗的床頭燈,很快就沉入睡眠。
遲殊顏感覺自己睡的很累,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一抹銳利冰涼的目光盯著她毛骨悚然,眼睛一睜,就看到床頭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一團投射的陰影籠罩著遲殊顏,遲殊顏微微一驚。
不過她立馬認出了來人,還不如認不出來!遲殊顏瞳孔一縮,臉色微白,反射性就往旁邊挪動:“祁……”
然而她剛挪過去一寸,就又被一道大力扯過手臂,高大的男人一隻長腿支在地上,一隻跪在床上,行動敏捷,鐵骨鋼筋一般的大掌鉗製捏住遲殊顏纖細的肩膀,聲音冷冽的跟冰渣子似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騙我?”
祁臻柏頭腦冷靜的很,可是看到遲殊顏想要逃跑,就跟追逐獵物的野獸下意識發射追上去。
遲殊顏有些欲哭無淚,就算您算賬為什麼要偏偏這時候?遲殊顏頭疼不已,她已經感覺平靜的心緒紊亂起來,看著麵前散發紫氣,美味異常的大補丹迸發灼灼光芒,腦子渾渾噩噩的。
“先放開我!”遲殊顏嘴上這樣說,雙手卻是跟有自己的意識自動纏上祁臻柏的脖頸,把口嫌體正直展示的淋漓儘致。
祁臻柏低頭見懷裡女人欲還拒迎的模樣,臉色由陰沉轉晴,也算是有些明白以往平日裡自家表弟以及朱博城口中所說的’女人說不要就是想要,說要就是不要’的口是心非,薄唇微勾,吐出一句:“這麼喜歡我?”,說完,不由分說突然俯身直接一口狠狠堵住遲殊顏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