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坐在副駕駛,麵容沉靜,手上拿著一本散文集,散文集上一個活靈活現的小紙人時不時指著一個方向。
鄭智剛按照小紙人指的方向開車,眼角瞥到散文集上栩栩如生的小紙人就跟操縱的木偶一般,似乎是注意到鄭智剛探尋的視線,小紙人朝著他的方向扭了扭腦袋,哪怕沒有五官,卻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盯著他看。
鄭智剛嚇得立刻收回視線,不禁有些心驚肉跳的和忐忑不安。
暗道這小紙人看著這麼詭異,操控這紙人的姑娘又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順著紙人的方向真的能找到他女兒?
鄭智剛開車跑了很長一段路程,七拐八拐的,心裡越發沒底,在女兒突然失蹤的恐慌中,他才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找上了女兒的這兩個同學。
可是這一路他也漸漸冷靜下來,要是女兒隻是因為一時落榜傷心過度才故意躲起來,晚上就回家呢?
而且最糟糕的一種結果是,鄭智剛咽了咽口水,如果這兩個女孩才是彆有用心的始作俑者?
畢竟世界之大無其不用,前幾天他還在新聞上見過無害的小女孩坑害了中年司機,而且他這人還愛看破案的電視劇,往往都是外形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變成喪心病狂的殺人凶手。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的時候,鄭智剛試探問道:“這麼遠?還有多久的路,淑君會不會已經回家了?”
遲姝顏聽到這話,側身看了鄭智剛一眼,瞬間就看出鄭智剛跟剛才的信任信賴大相徑庭,恐怕剛才是衝動下的決定。
這時候內心似乎動搖,打了退堂鼓,遲姝顏早知道人是最善變的,但還是有些驚詫鄭智剛的善變。
“鄭叔叔,如果我說我們這一趟趕不上,隻怕淑君凶多吉少?您還要堅持回去嗎?”遲姝顏問道。
鄭智剛一聽這話,臉色勃然大變,根本想象不出唯一的女兒出事,咬了咬牙:“不回去!”哪怕這是被騙,他也要去個究竟,再說他一個大男人的那裡用得著害怕兩個小女孩。
鄭智剛總算是下定了決心,然而等紅燈亮了,前麵長如流水的車輛卻始終沒有向前邁一步,他煩躁的打開播報這條線路的廣播才發現原來是前麵發生了連環車禍,這條路不能走了。
好不容易等車輛陸續往前跑了,又在一個關卡被許多盤查的警察攔住。
“這下怎麼辦?前麵在處理事故,恐怕沒有兩個小時都處理不了。”鄭智剛還記得遲姝顏說道凶多吉少,擔心道。
“對了姝顏,你說淑君凶多吉少,淑君會發生什麼事情?”後座的李曉婷也擔心問道。
遲姝顏皺了皺秀眉,沉思,本來時間已經不夠了,要是再擁堵下去,黃花菜都涼了:“鄭叔叔,如果我們這次沒有趕上,淑君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待會怎麼命令,您一定什麼都不要多想,手腳快一點。”
“好,好。”鄭智剛聽到死路一條嚇了一跳,雖然不明白遲姝顏的話但事關女兒安危因此答應。
遲姝顏咬破食指點在眉心,眉心鮮血紅如朱砂,摸出兩張符籙,指尖一個用力,噗噗的兩張空白的符籙貼到車前擋風玻璃,嘴上念了一道咒語,衝著鄭智剛命令道:“快,開過去!”
鄭智剛咬了咬牙,看著前麵的許多不讓過的警察,容不得他多想,猛地踩下油門,超車,略過盤查的警察,從一個縫隙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