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臉色一僵,顯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瞪了他一眼,想要拿開他摟著她肩膀的手,沒掰開,皮笑肉不笑道:“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祁臻柏俊美的麵容陰沉的都要滴出墨水來,目光死死盯著遲姝顏,渾身散發著冰寒的低氣壓,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冷聲道:“你敢再說一遍?”
遲姝顏神情一怔,被他嚇了一跳,看著祁臻柏隱隱壓抑怒火,眉宇間都是戾氣的麵容,總覺得他握著她肩頭的力道收緊,就好像她要是再說出一句他不高興的話,就會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遲姝顏還從來沒有見過祁臻柏這麼生氣的模樣,她半張了張嘴,
想直接說兩人沒關係,可是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沒底氣,本來就是一開始她先強吻他招惹了他,這樣顯得自己就跟渣女似的。
而且遲姝顏咽了咽口水,想起上一世在道上聽說過祁臻柏手段的剛果狠厲,她可不想要跟這種人為敵,因此委婉道:“其實上次在檀悅樓盤那件事隻是個意外,我真不是故意要……”強吻你的。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祁臻柏看遲姝顏沒說那句話,緊繃的俊臉緩和了一下,毫不客氣幫忙補充了,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你忘了,明明是你死皮賴臉先追的我,如今追到手不新鮮了?張口閉口就是分手,你怎麼那麼朝秦暮楚,水性楊花?”
遲姝顏被祁臻柏的話一睹,噎的啞口無言,誰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了?還有這男人也太自戀了,腦補是病,得治,誰追他了?
“不是,我都說了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意外!”遲姝顏抿了抿嘴唇,頭痛欲裂,小心翼翼道:“磕磕碰碰在所難免,要是親了一次就在一起也太草率了。”
祁臻柏還煞有其事點了點頭,麵容一本正經的嚴肅肅穆,目光戲謔遊弋在她柔軟的嘴唇上道:“我們親的不止一次?還不夠正式?”突然話鋒一轉勾了勾唇:“當時如果不是我阻止,你恐怕還要霸王硬上弓,你還想否認?”
“我沒有!”遲姝顏氣了個仰倒,怎麼就跟這男人說不清楚,她突然想起一旁似乎還站著李曉婷,臉色一僵,轉頭看向捂著臉通紅,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的李曉婷,雖然知道徒勞無功,也許可能越描越黑,還是忍不住擠出一個笑臉:“他開玩笑的。”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哈。”李曉婷捧著通紅的小臉蛋跑了,跑的飛快。
遲姝顏一看她這樣就知道肯定是誤會了,扶了扶額頭,她總覺得再解釋下去自己會折壽十年,乾脆破罐子破摔懶得說話了。
“你就不用跟我解釋一下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祁臻柏冷不丁道。
“什麼男人?”
祁臻柏半天沒有說話,漆黑的目光直直盯著她看,強勢擰過她的肩膀,直到盯得遲姝顏頭皮發麻,毛毛的,才緩慢開口,語氣就跟含著冰渣,語氣危險:“我不管什麼男人,安分點,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要不然……”我可不一定保證做出什麼事情,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
遲姝顏一臉懵逼,祁臻柏不會是吃醋了,問題是他吃誰的醋啊?
“上車,送你回去!”祁臻柏看遲姝顏沒有再反駁他,總算是順心一點,隻是看她僵著不動,回頭挑了挑眉:“要我抱你上車?”
遲姝顏趕忙搖頭搖的跟撥浪鼓,自覺上了車,覺得在說下去心累。
遲姝顏沒有注意到她上車的時候,有個人站在不遠處哢嚓哢嚓的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