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父離開後,遲殊顏打算以防萬一今晚十二點出去一趟,降頭師本來就算不上什麼正派的術士,飛頭降更不是好術法。
剛開始練飛頭降之前,對方現在還隻是每天吸人畜血,但一旦等他練成,每隔七七四十九天,都得食孕婦肚子裡未成形的胎兒,簡直是孕婦的噩夢。
這種陰損邪氣的降頭師還是乘早解決。
遲殊顏不大想讓祁臻柏同降頭師沾上關係,便沒把心裡的想法告訴麵前男人,等他爸回來,某男人睡著以後。
淩晨十二點,遲殊顏輕聲出門,卻不知道她剛起,地上打地鋪睡著的男人立即坐直身體,漆黑的眸光麵無表情盯著她偷偷離開的背影。
出了軍區,遲殊顏特地去之前幾次咬死大量動物屍體的地方,隻可惜今晚不知是時運不濟,還是對方運氣太好,遲殊顏去了幾個地方,都未發現有阿讚成的蹤跡。
難不成她的猜測錯了?
遲殊顏還是更偏向她今天的猜測,登時放開神識一一查探,隻可惜一無所獲。
遲殊顏不信邪,再次放開神識,沒過一會兒,她隱隱感覺附近有股動靜朝她飛過來,以及時不時響起動物的慘叫。
遲殊顏輕聲踩著樹枝大步走過去,今天天色不錯,所以月光還是很亮,把軍區附近灌木林照的大致能看清。
遲殊顏抬眼看過去,就見一顆樹下一顆黑漆漆的腦袋滿臉是血,張口咬著奄奄一息慘叫的野麅子,野麅子從瘋狂掙紮慘叫到奄奄一息,直至沒了叫聲。
很快,等那野麅子沒有聲息,隻見那顆腦袋突然飛起,連帶血腸和胃各種器官一起飛起,隻見腦袋下腸胃的器官迎風還搖晃幾下,周圍帶著血霧,臉上那雙眼睛眯起,炯炯又陰冷繼續找獵物。
遲殊顏心裡有所準備還算冷靜,月光下,她清楚看清楚那張腦袋的臉,不是阿讚成的臉又是誰的?
她現在隻慶幸自己提前猜到,而阿讚成練的飛頭降似乎才開始煉,並未煉到後期。若是到了後期或者阿讚成真練成飛頭降那還真不好應對。
遲殊顏眼看阿讚成那顆腦袋正往軍區附近縣城飛去,故意弄出動靜,隻是她剛要弄出動靜,不遠處飛到一半的那顆腦袋突然轉頭,一雙陰冷的眼睛突然死死盯住冒然出現的遲殊顏,眼底閃過貪婪和殺意。
隻見那顆飛頭周圍帶著血霧咧著嘴立即衝遲殊顏衝過來,速度極快,張嘴就要往她脖頸處咬。
遲殊顏對降頭師不大了解,但之前還是去特地了解過飛頭降,知道飛頭來襲,伴隨血霧的叫百花飛頭降,是飛頭降裡最為厲害的一種飛頭降,這血霧能不沾則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