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龍去洗手間的時候,裡麵沒有一個人,他想到衛潘陽會請施然過來,不耐煩放了水,放完水他覺得後背和肩疼的厲害,他下意識揉了揉肩,剛揉就摸到肩膀上一片濕淋淋,低頭瞧了眼手,手掌上也是一片濕意,暗罵了句晦氣,誰又惡作劇故意澆水給他身上,不由想到跟他坐的最近的金明身上,心裡又罵了句粗話。
把外套脫下來,等脫下來,他瞧見外套後背一大片濕漉漉的水漬浸濕外套,水漬從肩膀蜿蜒滑到後背流到衣擺,有幾滴水珠滴落在地。
方應龍心情本就煩躁,雖然他有些奇怪自己剛才有可能被金明後背偷偷澆了這麼多的水竟然沒有察覺,更多的是暴怒。
走到洗手池洗手,洗手池裡有幾個水龍頭,牆麵上還貼著一橢圓形鏡子,方應龍邊洗手邊下意識習慣照鏡子。
鏡子裡他臉色十分蒼白還有些憔悴,說實話,方應龍不由再一次懷疑自己最近玩女人是不是玩太多,腎虧了,又覺得有些奇怪,他的身體一向不錯,偶爾跟幾個女人交往,臉色也沒有這麼難看過。
方應龍暴脾氣再次上來,準備洗個手就走人,隻是走之前,他餘光瞄了眼鏡子,就見鏡子裡突然出現一個濕噠噠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衝他不懷好意獰笑。
方應龍頭皮一炸,立馬側頭忙盯著鏡子裡瞧,隻見鏡子裡什麼也沒有,方應龍覺得剛才應該是他幻覺
洗手間十分安靜,滴答滴答的水聲十分清晰,之前沒多想,這會兒聽著這滴答的水聲,心裡總有幾分緊張。
走之前,他懸著嗓子眼下意識立即轉頭看向鏡子裡。
見鏡子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他一張臉,他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的幻覺,方應龍好歹鬆了一口氣,
卻沒發現他那張臉一直停在鏡子前久久不動,原本隻是有些蒼白的臉漸漸褪去人氣變成一張死人慘白臉,腦袋渾身濕漉漉的,眼神呆滯,血漸漸鏡子裡滲出來,隨後水龍頭的水從清澈漸漸變成血水。
包廂裡,大家一群人喝酒搖骰子沒心沒肺玩的十分起勁,施然還沒有過來,衛潘陽被蔣鐸問施然什麼時候來問的十分不耐煩。
要不是施然是男人,平日裡兄弟關係不錯,他還真以為蔣鐸這小子是不是瞧上施然了,要不要這麼念念不忘。
衛潘陽喝酒搖骰子被蔣鐸問的分心不已,十分無奈麵色不耐掏出手機走出露台又給施然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
得知他已經快到這邊,衛潘陽總算鬆了一口氣,讓施然動作快點趕緊過來。
衛潘陽掛了電話,裡麵突然傳來一聲踹翻凳子的哐啷聲音和吵鬨,衛潘陽立馬走進去,就見金明跟方應龍什麼時候打起架來。
包廂裡,因為金明和方應龍突然動手,其他人都有些懵,等回神的時候,就見方應龍一臉暴怒臉色猙獰、眼睛血紅抬腳往撂倒在地上的金明狠踹,那架勢跟要把人踹死。
金明剛被狠踹的時候還有空罵方應龍祖宗十八代,後來被方應龍踹到胸腔,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等方應龍又要踹的時候,被肖寧堇、熊羅英幾個連忙阻止。
不過這會兒幾個人隻覺得方應龍這力道莫名大的驚人,剛按住人,就被他差點甩開,尤其是拉住方應龍胳膊的熊羅英,他力氣一震,熊羅英手都是麻的。
熊羅英忍不住道:“臥槽,應龍這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我去他媽的!”
沒等常浩附和,肖寧堇連忙衝呆愣的衛潘陽和從洗手間剛回來的蔣鐸喊了一聲:“趕緊過來幫忙!”
衛潘陽和蔣鐸兩人此時都被方應龍臉上的狂躁和猙獰嚇了一大跳,眼看方應龍要掙脫幾個人,兩人也顧不得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衝過去把人按住。
也不知是不是多了兩人,原本還狂躁猙獰的方應龍被按在地上。
肖寧堇見幾個人按住反應龍,騰出空隙生怕金明有個好歹,把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