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封苑霖把姝顏送到麗思卡公寓門口,遲殊顏下車上樓之前,封苑霖突然道:“姝顏,你這麼晚回去,臻柏有沒有打電話給你?需要我替臻柏打個電話說說情況?”
封苑霖邊說邊瞧了下時間,還挺遲,已經快十點了。
遲殊顏知道封哥是好意,露齒一笑:“沒事,偶爾晚些時候回來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他沒封哥你想的管我那麼嚴!”
封苑霖心說臻柏控製欲和掌控欲一向十分強,尤其是對姝顏,不過等姝顏離開,封苑霖還是給臻柏發了幾條解釋的短信,以免兩人有什麼小矛盾。
等姝顏背影瞧不見,封苑霖這才開車離開。
遲殊顏坐電梯上樓,想今晚發生的事還想楊嵐那事,更多的是想昨晚祁臻柏分手的話,她眉頭擰了擰,打定主意今晚好好同對方談談,至於分手,她是真不想分,也沒覺得他們現在到分手的地步。
兩人隻有點矛盾,應該不是什麼事。
遲殊顏心裡鬆了一口氣,輕車熟路走到門口,輸密碼進去。
她原本以為這麼晚了對方應該回家了,隻是等推門進去,裡麵暗摸摸的一片黑,掃了眼四周,廚房、臥室、書房一點燈光也沒漏出來,裡麵也沒有絲毫動靜!
他還沒回來?
遲殊顏走到玄關拖鞋開燈,燈光大亮,她走進去下意識走到男人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推開門,見裡麵沒開燈也沒有人,又去了臥室瞧了眼,顯然男人是真沒回來!
遲殊顏倒是想打幾個電話,不過想想今晚傍晚打電話,對方繁忙的話,她隻好先去洗個澡,今晚見了朋友的男朋友,她沒忘了還去了下水道。
這時候洗個澡正好。
洗完澡,遲殊顏見祁臻柏依舊沒有回來,抱著枕頭就坐在客廳沙發看了一會兒電話,沒看一會兒,又回臥室去回符籙。
今晚畫爆裂符、純陽符,有了昨晚的經驗,隻廢了幾張,其他也都成功了,但純陽符籙隻有少數一兩張四品高級的成功,她也不意外。
這一畫符籙她有些停不下來,畫了差不多的爆裂符和純陽符籙還有幾張平安符,遲殊顏迫不及待嘗試畫五品的追蹤符。
運起靈氣在筆尖,她第一次嘗試越級畫符,雖然她心裡知道她如今隻到玄陰決四層,畫四品高級純陽符都夠嗆,更何況越級畫五品的。
她沒有什麼信心,可總得嘗試一次,將丹田裡所有的靈氣凝成一股一股落入筆尖,開始畫五品追蹤符。
隻是等運起靈氣畫五品追蹤符,手裡的筆第一次像不受她控製,嗡嗡聲起要從她手裡逃脫。
遲殊顏強控製住手裡的朱砂筆,繼續運起靈氣開始在黃符紙上畫符。
隻見符紙剛畫一半,隨後砰的一聲,不僅黃符紙燒成粉末,朱砂筆也炸成幾截,摔在地麵。
遲殊顏因為過度消耗靈氣,朱砂筆摔在地上,她立馬癱軟靠在身後,臉色煞白,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汗。
她失神盯著黃符紙上畫了一半有些生疏潦半截符,眼底閃過一陣失望。
遲殊顏頗為不信邪,休息了一會兒,咬著牙又拿出新的一隻朱砂筆,按照剛才的步驟畫五品追蹤符,比剛才激進的灌輸靈氣,這次運起靈氣灌輸筆下之時她頗為溫柔,徐徐漸進,隻可惜這五品符籙到底不是她現在能畫成功的。
這次照舊符籙被燒、朱砂筆也震碎,外泄的靈氣震的她胸口有些悶疼,唯二的朱砂筆都壞了,遲殊顏隻好作罷。
收回心神,她下意識看向窗外,臥室窗簾並沒有拉,透過窗戶,外麵已經魚肚泛白,時間不早了。
她抬眼瞧了眼牆上的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五點半這個字。
這麼遲了?
遲殊顏起身開門去外麵瞧了眼,不管樓上樓下,她都瞧了眼,空曠幾百平米的公寓愣是隻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