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如願聽到麵前男人的解釋和表白,心裡此時並沒有絲毫高興,反而麵色狠狠一怔。
今天下午和晚上她想了很多,也冷靜了許多。
之前,她一直以為她同身旁這男人從談戀愛處到結婚,卻壓根沒想過有一天兩人會分開或者其中一方提分手。
她以為兩人鬨的再厲害,誰都永遠不可能提出‘分手’兩個字。
畢竟‘分手’兩個字太過傷人。
如今想想,隻能說是她想的太天真,怪不得彆人。
而麵前男人的分手和這些日子真要分手的狠心和決心仿佛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明白成年的人的感情不是天真談戀愛、自己想走到最後就能走到最後。
今天中午的一幕,讓她痛徹心扉的同時也讓她意識到短短半年,自己對身旁男人感情的淪陷和依賴,這種情感失控和淪陷讓她感覺十分危險。
尤其是她看著他同其他女人曖昧在一起,她此時回想,心裡除了絞痛還有想殺人的欲望。
這種痛徹心扉和情緒失控的感覺她壓根不想再體會。
現在她對麵前的男人還能有幾分理智在,哪怕這男人真要分手,她能忍著心痛果斷接受,儘可能讓自己的姿態不鬨的太難看。
可之後呢。
若是兩人繼續在一起,兩人感情勢必加深,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吸引她,若是將來有一天,這男人依舊突然要分手,恐怕那時候她絕沒有這麼冷靜的姿態平靜接受。
她不免想到上輩子她師傅一輩子栽在渣男手裡走不出陰影,哪怕後麵那渣男死在她師傅手裡,她師傅仍然走不出渣男的感情和陰影中。
一輩子形影單隻活在痛苦中,下場沒比那渣男多好。
雖然祁臻柏這男人不是渣男,姓趙的渣男更沒法同祁臻柏這男人相提並論。
她也相信對方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可她現在是真怕再同這男人談感情,怕遲早有一天走不到最後,怕走到萬劫不複。
就如同上輩子她師傅衝她說的:姝顏,世間感情最傷人,能彆沾就彆沾,彆最後活成她的模樣,與其一輩子被世間感情束縛,還不如潛心修煉,走上康莊大路,求得正果才是正解,就算談感情,也要給自己一條後路。
以前她不大明白她師傅說的這些話的意思,但她現在十分清楚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俗話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現在至少還能回岸。
對感情的事,她現在是真有些怕了。
而且她現在怎麼瞧麵前陰晴不定的男人怎麼危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清楚了解過男人的真麵目,一想到剛才陰晴不定的表情,她下意識有些心驚肉跳。
人本性習慣趨利避害,她也不例外。
遲殊顏很快收斂心神,不讓對方看出絲毫。
若是可以,她還真想此時同麵前男人劃清楚關係,可她真怕這男人突如其然又發瘋!
就算真攤牌,也得把人帶出禦餐廳再說。
遲殊顏咬著牙隻能自己先穩住,也穩住對方,這一頓晚飯,注定兩人吃的都不對味,不,應該說這一桌好菜全給身旁男人賤手一隻給浪費了。
遲殊顏盯著地麵雜亂到處堆著的菜即使沒有胃口,此時聞著香味想到就被身旁男人這麼給浪費了,還是忍不住有想吐血的衝動,盯著地麵發呆。
祁臻柏眉目溫柔,以為他媳婦餓了,溫聲問道:“現在餓了?我們換個包廂去隔壁?”
遲殊顏自然聽出這男人的意思,不就是換包廂還想讓李禦廚準備一桌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