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天他和昆哥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違約一起離村,勸說王導那邊他們已經放棄了,不是他們不想勸,而是王導他們壓根不信壓根不聽,既然如此,他同昆哥也沒必要一起跟著陪葬。
他同王導交情是有交情,惹不起也確實惹不起,但這些情分沒到讓他同昆哥一起陪葬的
份,以前打算留下,一方麵是是因為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另一方麵他也以為自己能說服王導一群人,
再說他都要當孩子他爸了,他實在舍不得為了一點人情甚至一點錢賠了命。
今天出了遲大師的事,他同昆哥就一直商量著要不要一起離村,之前沒定論,現在他心裡有幾分決心。
所以這會兒不等遲大師開口,阮盛林試探問道:“遲大師,你說要是我現在跟著我老婆離村可以麼?”
阮盛林試探的小心翼翼,見遲大師一直看著他沒說話,心裡不免有些慌,生怕遲大師以為他是什麼忘恩負義之徒,趕緊苦笑補充道:“遲大師,今天你出事的時候,昆哥之後又同我說了,他親眼瞧見有一雙手推著大石塊故意往你方向砸,我和昆哥之後還特地問了村裡人那座山頂,據村裡的人說,那座山頂特彆高,也沒有路能讓人登上去,”說到這裡,阮盛林眼底流露出一絲驚恐:“今天拍完戲的時候,我和昆哥還特地帶著幾個人打算去山頂瞧瞧,那座山腳下確實沒路,唯一能登上去的陡峭山壁也又陡又直,人壓根不可能登上去。”
阮盛林沒說的是王導他們把中午遲大師被砸這事又當做意外沒深想,但他和楊昆知道事情絕非王導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甚至設想一些喜歡極限運動愛好的人是否能登上那座山頂,還問了幾個特彆愛好登山的運動好友。
幾個好友都表示那山壁太陡太直又太滑,人就算是借助工具壓根也不能登上去,當時幾個好友說完,他同昆哥心裡一陣拔涼拔涼,渾身冒寒意,剛才來接他老婆的時候,一路上他血都是冷的。
他同昆哥現在在村裡多呆呆都十分驚恐,幸好住處臨近遲大師,也勉強算是一個安慰。
聽完阮盛林的話,遲殊顏麵色有些訝異,沒想到阮盛林和楊昆這個經紀人這麼探究探底,她之前沒打算告知對方封哥遇的事和她的一些猜想。
畢竟阮盛林和楊昆這兩個經紀人再出名也隻是普通人,知道多了反而對他們沒好處,但這會兒從他表情得知,若是今晚她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理由,說不定明後天他真打算帶他老婆和經紀人離村。
遲殊顏想了想,隱瞞太多對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事,才開口道:“還記得中午有個朋友來找我?”
阮盛林雖然不明白遲大師要說什麼,不過他確實沒忘這事,一方麵遲大師那朋友存在感絕對讓他一輩子估計都很難忘了,他現在想起對方長相怎麼樣,更何況對方那位男人不僅存在感強,同遲大師關係似乎十分親近又曖昧,他哪裡會忘。
阮盛林立馬點頭:“記得!”
遲殊顏也不故意吊人胃口,繼續道:“其實中午我們這邊出了點事,我之前一個朋友幾天前離村,但今天被發現他差點被人活埋致死。”話一頓,遲殊顏補充封哥的身份:“對了,他是京都xx分局局長,曾經當過兵,身手十分不錯!”
她雖然沒挑明,但意思十分明白,封哥離村都出事,更何況混娛樂圈的你們!還是他們覺得身手能比得過封哥?
當然,要是他們一意孤行真想走人,她也沒打算再勸人,不過這會兒瞧人驟然慘白的臉色,遲殊顏覺得他們一意孤行離村可能性不是很大!
確實!
阮盛林萬萬沒有想到離村還有這麼一出事,幾乎是麵前遲大師一開口,阮盛林還算平靜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隨後整個身體跟著哆嗦起來,眼底的驚恐直接溢出眼眶,眼睛周遭的眼白也漸漸一片通紅,眼底既有悔恨,更多的還是驚恐難以置信和震驚,哆嗦的嗓音陡然拔高聲響,他連忙站起來,木椅砸地麵都忘了理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