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了他’‘殺了他’,祁臻柏隻覺得腦仁疼的厲害,腦中總有個聲音無時無刻不提醒他對麵前男人動手,可同時又有個聲音提醒他,他若真動手絕對會後悔不已。
他拳頭捏緊,手背青筋爆凸,強壓製心口驟升的戾氣,可胸口的戾氣不減反增,瞳孔眼神轉深隱隱透著紅光。
封苑霖直覺十分敏銳,此時不僅察覺麵前臻柏瞧他視線透著不善和詭異,甚至在臻柏身上他感受到對方幾分殺意。
難不成臻柏真被什麼附身了?
這麼一想,封苑霖渾身雞皮疙瘩起,心裡頗為後悔剛才毫不猶豫跟著臻柏走來密林,這不想喊人求救都沒辦法,急忙匆匆找了一個借口走人,也不管臻柏應還是不應,他轉身匆匆往外走。
走的時候他儘可能冷靜理智,步伐卻有幾分紊亂。
隻不過沒等封苑霖走出密林,後背被一股大力突然扯住他狠狠慣在樹上,封苑霖猝不及防後背壓在凹凸不平的樹上,再加上對方力道又大。
哐的一聲聲巨響,封苑霖倒抽一口冷氣,隻覺得整個後背震一陣發麻,脊椎骨痛的厲害,頭頂樹枝樹葉還劇烈顫了顫。
半響後,封苑霖忍著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儘可能繼續冷靜理智忙吞吞口水問道:“臻柏,你……你……到底……怎麼了?”
隻不過等親眼對上臻柏那雙漸漸變得猩紅的眼睛,封苑霖後背一陣發涼,就見麵前臻柏什麼時候抬手掐住他的脖頸,近距離瞧,他親眼瞧見麵前這張熟悉的臉漸漸猙獰起來,不僅如此,他眼底露出的冷意和殺意也讓他十分心悸,封苑霖這會兒也不裝了,冷聲艱難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可惜話沒說完,對方掐住他脖頸力道越來越大,封苑霖被掐住脖頸窒息,臉漲的通紅一陣發青,隻能蹬著腳不停掙紮,雙手努力掰扯對方掐住他脖頸的胳膊。
隻可惜任封苑霖力道多大,動不了對方絲毫。
封苑霖自然不想死,他沒忘了自個兒兜裡藏著姝顏給的符籙,同時他篤定麵前臻柏肯定是被什麼附身了,好不容易艱難掏出幾張符往對方身上扔過去,可丫的屁點用都沒用。
封苑霖不由一陣絕望,天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在最好的兄弟手上,不對,臻柏被附身了,應該是他間接死在臻柏手上。
沒多久,封苑霖被掐的直翻白眼,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小,以為自己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哪知道對方突然鬆了力道扯住他的脖頸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哐的一聲巨響,封苑霖被摔的渾身發麻又想吐,單手撐起身體嘔吐邊防備盯著麵前襲擊他的男人,想喊救命都沒力氣,隻能緩慢撐起身體勉強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