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擱在大缸裡不人不鬼又陰沉的男人終於開口,嗓音透著幾分粗糙十分難聽,隻聽他艱難喘了好幾口氣才道:“必須儘快替我找一具完好的身體。”
莊家人聽到這話,立即應道是,擱在大缸陰沉的老祖宗男人突然道:“等等,宴茹,立即替我打個電話轉告祁家老四,說祁家那位也就是祁臻柏壓根沒死,估計明天就到京都,讓他們立即安排下一個……計劃!”他話剛說完又嘔出一口血,鮮紅的血染在缸口上,觸目驚心,可把莊家人嚇的不清。
隻聽陰沉的那位‘老祖宗’再次開口:“至於換身體的事暫時擱著。我還是要祁家那位的身體。其他按照接下去的計劃做,這次天時、地利、人和,我就不信姓祁的這次還能再死裡逃生一次?”
想到這裡,陰沉的那位‘老祖宗’得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滲人又讓人發寒。
一想起自己若是占了祁家那位最有福氣、命格最貴的當家人身體,莊家老祖宗一連忽視有人弄死他在大山村養的‘寵物’以及他藏在大山村的分、身。
至於這些舊賬,他遲早跟姓遲的那女人算一算。
當前現在最為要緊的就是他得先奪了祁臻柏那男人身體,隻要得了那具上天厚愛、命格貴重的身體,不愁以後他脫胎換骨,修為更進無數步,想到祁家老爺子那位最寵愛的孫子裡身體溢滿的紫氣,那些澎湃的紫氣可比大山村那一絲龍氣稀罕、貴重多了。
聽到她師傅的話,莊宴茹臉色微變,供奉桌上,那位陰沉十足的老祖宗把莊宴茹的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眼神危險,聲音也陰寒滲人:“怎麼?不願意?真瞧上人了?”
說實話,莊宴茹確實瞧上祁臻柏那男人那張臉以及周身的氣度,一句話來說,就是她確實瞧上了人,可她清楚她家裡讓她接近祁臻柏的目的。
當初讓她接近祁家,不管她能不能嫁進祁家,她師傅奪舍的計劃都沒變,因為她師傅難得瞧上祁臻柏那具身體。
她若是能如願嫁進祁家,不僅能讓莊家在京都的地位鞏固,還能靠著近親關係,避開天道,讓她師傅成功奪舍。
畢竟從她師傅口中得知,祁臻柏這男人不僅命格貴重,受天道保護,若是貿然直接奪舍,哪怕他修為多高深,都避不開天道的報複,這也是老祖宗當初收她為徒弟的最主要原因,同時也是奪舍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而因為她成為莊家老祖宗唯一的徒弟,她在莊家地位水漲創高,沒有她師傅,她什麼都不是,若是祁臻柏那男人對她有幾分真心,她說不定還心軟幾分,提醒他一聲,可現在一想到以往那男人對她的漠視,莊宴茹心裡也有股憋屈和恨意,此時等她師傅話落,她臉色驟變忙道:“師傅,我雖然確實瞧上對方幾分皮相,可至始至終在宴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師傅您,宴茹隻是遺憾自己沒能替師傅辦妥事情,心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