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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遲殊顏是真沒想過祁臻柏這前男友再次出現在她門口的情景,這不她太驚訝,人砸在她身上,她雖然手疾眼快扶住人,可壓根忘了其他反應,呆呆在門口站了半響。
還是等過了好一會兒,遲殊顏終於回神清醒,抬眼瞧了一旁空空的走廊,又低頭就瞧見靠在她肩膀上無比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那張臉。
要不是上次再瞧見過人,她還真沒這麼快認出人。
不過這男人怎麼會在s市,還倒在她住的酒店套房門口?
肚子裡的疑問太多,可人家現在昏迷,她想問也沒法問,周圍這會兒除了這男人就隻有她在,遲殊顏隻好忍下疑問,暫時先把人扶進她房間。
她開的雖然是一個套房,可就隻有一張大床,遲殊顏隻好把人扶到她床上,順便檢查男人身上的傷勢。
隻可惜雖然男人昏迷,可渾身上下什麼傷都沒有,她還懷疑人是不是發熱,手擱在男人額頭,溫度也正常,壓根不像發燒。
遲殊顏還特地坐在床旁邊椅子上搭上男人脈搏,依舊沒檢查出任何事,她隻好掏出一顆滋潤丹讓對方先服下。
這滋潤丹服下完全沒有副作用,反倒是對身體十分好。
等把人擱在大床上,她順便替人脫了鞋子又扯了被子讓對方蓋在肚子上,而她自個兒在一旁沙發打坐,打坐沒多久,想起自個兒泡麵還沒衝,起身先去泡麵。
泡好麵,遲殊顏坐回沙發眼神複雜盯著大床上昏迷不醒熟悉的男人,她想了想,還是起身給祁皓這小子打了一通電話。
祁皓那邊接電話接的特彆快,語氣依舊熟稔透著幾分激動:“嫂子,是你不?真的是你?我太想你了,嫂子!”
因為之前同祁臻柏這男人分手後,遲殊顏其實下意識同祁家人包括祁皓在內減少接觸,祁皓這小子突然語氣如此激動又熟稔,遲殊顏心裡頗為感慨也頗為想念這小子。
她沒急著同祁皓說祁臻柏昏迷的事,而是語氣試探問道:“你哥呢?最近你哥沒事吧!”
祁皓一聽嫂子口中的‘哥’立馬知道他嫂子指的是誰?又聽到她後半句話,還以為她知道什麼,心情十分緊張,一口大氣不敢喘。
事實上,這些日子他家裡發生了太多事,還十分慘烈。
比如他哥之前無緣無故突然昏迷立即被送去龍虎山,之後回來後沒多幾天,就對他親四叔下狠手,對了,不僅他四叔,還有他四叔後麵的人,一一都沒有好下場。
最讓他印象深刻是他哥無比狠辣的手段,他親眼瞧見他哥不僅把姓莊的女人和莊家其他人和一個死了的‘高人’扔在他四叔麵前,讓他四叔眼睜睜看著他們關進狗籠折磨了三天三夜奄奄一息,之後還讓人把他們的屍體一塊一塊剁的粉碎,喂給狗吃。
他四叔死之前,親眼瞧見他哥怎麼一點點折磨莊家的人,愣是被嚇瘋了,就是這樣,他哥也沒有放過他四叔,弄死完莊家的人,沒多久也弄死他親四叔。
後來,他四叔一死,他爺爺大病一場,還有他大伯和大伯母也病了,大家都以為他四叔一死,他哥會放過四房其他人。
可轉眼沒幾天,他就聽到他四嬸和四叔的幾個女兒出世去世的消息,他隱隱覺得十之八九是他哥動的手。
當時,他四叔家一出事,他爺爺還把他哥喊去書房大罵了一頓。
隻不過他哥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周身戾氣卻很重。
總之,他哥對他四叔一家,算是把‘讚草除根’這幾個字做的淋漓儘致。
他隱約覺得這次他哥回來,跟以往感覺大不相同,以前哪怕他哥再嚴肅,祁皓下意識忍不住同他哥親密。
可現在,他光是瞧見他哥兩條腿就下意識打哆嗦,打從心裡怕的厲害,不僅是他怕,就是他爸和三叔甚至大伯都十分怕他哥。
他隱隱還聽見他大伯罵他哥‘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