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究竟是打哪裡受了什麼大刺激?
遲殊顏又疼又擔心,右眼皮直跳,她試圖想勸男人冷靜一些,先鬆手一些,抬眼卻對上男人黑漆漆沉沉不定的眼眸,對方眼底深處太多複雜情緒交織,她壓根看不懂,隻看出今晚這男人不是一般的受刺激。
遲殊顏見男人狀態不對,也不敢再刺激人,她試圖讓對方冷靜,語氣溫柔緩和:“你有事找我,我們車裡說?要不……”進彆墅說。
遲殊顏話還沒說完,身後匆匆傳來兩人擔心的聲音。
“姝顏小姐!”
“姝顏!”
遲殊顏隻覺得手腕再次一股劇痛傳來,而剛臉色有幾分平靜的男人此時看到不遠處其他男人正穿著睡衣一臉擔心看他身前的女人,確認某種可能,他腦袋轟的一聲炸的一片空白,所有理智炸的粉碎。
黑夜中,他額頭青筋和血管在一根根鼓起爆凸,眼睛裡猩紅一紅,眉梢和周身儘是戾氣和殺意,尤其是看景恒然的視線更是充斥一片滔天的殺意。
喉嚨一股腥甜。
男人強壓下喉嚨湧出的腥甜,側頭看車窗,他清楚看清楚車窗裡映出的人臉色扭曲又猙獰,再沒有之前的冷靜和平靜,頻臨失控或者已經失控,眼球充血通紅,滿臉瘋狂的殺意。
沒人注意,此時他手腕戴著的透明佛珠舍利驟然一股巨大的黑霧融進,舍利哢的一聲有了一道裂縫。
遲殊顏這會兒也被男人驟然猙獰的臉色莫名有些駭住,仔細瞧,男人握住她的手也一直在抖。
她顧不得回應身後的李禦廚和景恒然,心裡越發焦急,順著麵前男人的視線,見他視線一直一眼不眨死死盯著景恒然,她腦袋深處隱隱閃過某個荒謬的念頭,還沒等她想明白。
男人突然鬆手放開她,仔細瞧,男人此時手不僅在抖,渾身都在抖,臉色鐵青絕望又痛楚,下一秒,遲殊顏就聽到男人咬牙切齒又絕望的話:“你說的男朋友就是他?”
“你跟他在一起?”
“上床了?”
遲殊顏一口氣沒噎出來就被男人一係列話氣的臉色大變,沒等她生氣發怒,轉眼居高臨下的男人突然低聲下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男人臉色痛楚又絕望,眸光猩紅透著祈求和顫音:“媳婦,彆跟其他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