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這會兒壓根沒法注意景恒然麵色異常,最後有景恒然幫忙,倒是十分輕而易舉把祁臻柏這男人扶進她房間。
這男人渾身是水,她也忘了平日的術法,立即把這男人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給脫了,又讓李禦廚幫忙去燒一壺開水。
“是,姝顏小姐!”
景恒然不動聲色站身後看著姝顏十分熟稔給其他男人脫衣服,臉色微變,立即開口道:“姝顏,男女授受不親,不如我幫你照顧人!”
遲殊顏手一頓,這才想起一旁還有景恒然。
今晚她雖說留宿人,可誰成想不僅驚擾人還這麼麻煩人,遲殊顏心裡頗有些歉意,立即擺手道:“景少,不用麻煩了,他是我男人,隻是兩人前些日子有些誤會,不好意思,今晚打擾了。你趕緊去休息。”
景恒然當然聽得懂對方的意思,眸光掃過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還有幾分難受。
他之前本以為自個兒對麵前小姑娘最多隻有好感,可沒想到什麼時候竟然自個兒已入戲。
他是真挺喜歡麵前小姑娘,也確定給時間給彼此,兩人準能培養出深厚的感情,可惜還沒等兩人培養感情,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
景恒然心裡十分不甘心,這會兒燈光下,他也看清楚床上的男人,上一次在餐廳他隻是匆匆一掃,男人長相冷峻十分驚豔,如今仔細打量,他一個男人都不得不承認床上這男人皮相是真的驚豔好看。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分開瞧還是合在一起,怎麼瞧怎麼驚豔。
怪不得姝顏會這麼喜歡人?
到底女人都愛男人皮相,他長的雖然也不錯,可遠沒有床上男人皮相長的好。
景恒然同時頗為忌憚床上昏迷的男人,如果他沒認錯,當初第一次見麵並不在餐廳,而是在姝顏家彆墅門口。
當時對方和車輛停在他車輛不遠處,人站在黑夜裡陰森森盯著他同姝顏瞧,讓他心生忌憚和危機的就是床上這男人。
景恒然又瞧了一眼,同姝顏說了幾句話,再不甘心也得乖乖先離開。
等景恒然出門,遲殊顏鬆了一口氣,繼續把床上男人扒光,用被子裹住人後,她才去洗澡。
因為祁臻柏昏迷,她洗澡也不敢拖太久時間,匆匆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衣服便出來。
剛好,沒過多久,李禦廚端著開水敲門。
遲殊顏打開門接過李禦廚的開水,也不麻煩李禦廚,讓他去休息。
李禦廚一開始還想幫姝顏小姐照顧人,雖說姝顏小姐沒把她當仆人,可他真實身份一開始確實是被姝顏收下當仆人的。
遲殊顏沒打算麻煩其他人,拒絕了李禦廚的好意。
李禦廚這才作罷,隻叮囑她早休息。
說起來,遲殊顏的睡意早被床上男人撞她家門攪合的一乾二淨,這會兒她腦門十分清醒也精神,真讓她睡她也睡不著。
等李禦廚離開後,遲殊顏關門目光複雜看床上男人,歎了一口氣,怕對方著涼,認命用毛巾混熱水給人上下都擦洗一遍。
兩人以前不是沒有親密接觸過,她也不矯情把人身上衣服全扒光,然後給人擦的仔細又乾淨。
之後又換了一張新的床單,等做完所有事,遲殊顏大口大口喘氣,累的慌。
祁臻柏稍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老板,機票定今天下午?會不會太早了?”助理徐旭東看著祁臻柏略顯疲憊的麵容,擔心道。
“不用,就定……”祁臻柏眼眸隨意往車窗外一瞥,陡然看到公交站牌站的一個俏生生的熟悉身影,話語戛然而止。
“停車!”祁臻柏麵無表情,鳳眸晦暗不明,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