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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殊顏這邊睡覺睡的十分美好,在醫院裡的袁媛就遠沒這麼滋潤,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噩夢,噩夢隔著霧讓她看不清楚,隱約有一雙眼睛在病房裡一直盯著她瞧,那眼神她說不出的讓人毛骨悚然又滲人,心窩一片發涼。
袁媛重重喘息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不會的,她不可能有事,其他人出事,她也不可能有事。
袁媛心窩發抖,麵上卻隻能自我安慰,她剛安慰自個兒沒一會兒,站在牆腳的‘人’突然移動到她跟前,袁媛刹那看清楚麵前這醜陋恐怖的東西,先入為主是掐住她頭發塗著紅指甲又慘白的手,其他部位全是骷髏,而且這骷髏臉上前後還擠擠挨挨貼了無數張臉皮,包括胸口和後背,擠擠挨挨,十分密集又滲人。
不僅如此,袁媛還親眼瞧見這醜陋的東西身上還有幾張她熟悉的臉,不是嚴麗玲、林東、古國斌幾個又是誰?
其中隻見嚴麗玲、林東、古國斌幾張臉皮中間還隔著一個位置,三張臉皮此時一臉仇恨又幸災樂禍盯著她瞧,張嘴張口似乎在說:“輪到你了!”
袁媛登時嚇的眼前一陣發黑,刺激太大,她一口氣沒喘上差點背過氣去,渾身發抖不停尖叫轉身想跑,頭發卻被一隻手撰住提起按在一旁靠床頭的落地窗。
袁媛痛苦慘叫出聲,頭皮仿佛被人撕扯下來。
不,不,她不想死,她不想死,袁媛身體扭曲貼在落地窗上,臉也被扭曲壓在床上,眼神痛苦又絕望大喊,可到處黑乎乎的,壓根沒有人回應。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不可能死!
袁媛死命掙紮,不停大叫。
隱約身後那隻黏膩冰涼的手從後麵漸漸摸索伸進她頭發沒多久又摸到她脖頸,袁媛十分清楚當初嚴麗玲、林東、古國斌幾個怎麼慘死,想到自己步他們後塵。
袁媛再冷靜不住,尖聲絕望邊求救,渾身抖得跟糠糟,沒多久黃色液體從她褲管流出。
“救命!救命!該死的不是我!該死的不是我!”
“我幫你弄死他們,彆殺我!彆殺我!”
袁媛哭的鼻涕眼淚橫流格外狼狽,臉色猙獰扭曲又透著恐懼。
不久,一陣慘烈的劇痛從臉上火辣辣傳來,她清楚看清楚那東西將她臉皮連著頭發全部扯了下來,落地窗噴的紅線到處都是,還跟水流漸漸滑下來!
女人頭部血肉模糊十分恐怖,最後她那張臉皮就貼在嚴麗玲、古國斌幾個臉皮中間,死不瞑目。
“袁姐,袁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黃衝和柴晴兩人陪床,遠遠聽到袁媛格外淒慘大叫,滿頭大汗,以為她做了噩夢,立即試圖喊醒人。
幸好沒多久她人突然翻身起身清醒,黃衝和柴晴臉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黃衝過去開燈,燈光敞亮,兩人將袁媛那張一臉驚恐又猙獰扭曲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裡大驚。
兩人以往都沒見過袁媛如此猙獰又驚恐的模樣,不知怎麼,瞧著袁媛這模樣,兩人心裡忍不住透著幾分寒意和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