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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殊顏剛到小區就聽到一聲聲殺豬一般的淒厲求救聲,求救聲透著絕望和驚懼劃破天際,聽到人耳中平白讓人心口發顫頭皮發麻。
遲殊顏腳尖點地,順著聲響上樓,等她停在某棟十六層熟悉的樓層和房間,如果她沒記錯,這房子應該是姓袁的女人住的。
也就是說出事的是姓袁的女人?
遲殊顏捏了捏太陽穴,沒想到自個兒來的這麼巧?
當然,她也沒想到姓袁的女人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她繞到陽台,停在陽台落地窗,落地窗沒拉窗簾,她站在陽台外能清楚瞧見裡麵的情景。
臥室裡,一團黑氣將大床包裹,還是她凝神才瞧清楚黑氣下一個女人四肢大開手腳跟黏在床上。
不僅如此,女人渾身捆著繩子不停勒扯女人的肉,像是要活生生勒進女人的骨縫裡,把人勒斷,鮮紅的血不停滲出。
其中她脖頸也勒著一根帶血的繩子,女人表情越痛苦,她身上的‘繩子’勒的越緊越興奮。
仔細瞧,此時女人表情無比痛苦又窒息,眼底藏著驚濤駭浪和絕望、恐懼、後悔交織,身體時不時抽搐,沒有一絲理智,正崩潰痛哭流涕絕望嗚咽求救,嗓音十分沙啞。
這女人不是袁媛又是誰?
遲殊顏之前本就沒打算救這女人,如今瞧見大床上絕望求救的女人倒是有一兩分猶豫。
房間裡,袁媛像是有所察,她抖著身體艱難微微側頭看向陽台,等瞧見陽台外站著的女人,她身體猛地抽搐突然想彈跳起來,臉朝外,淒慘嗚嗚大叫求救,眼神有希望驚喜、有激動、有乞求,更多的還是害怕,害怕外麵的人不肯救她!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欲本能讓她掙紮呼救,有一瞬,她仇恨外麵姓遲的女人同時更後悔得罪她。
“救……我!”她不想死,她真的怕死,她不要死,她還沒跟明城結婚,嚴麗玲那賤人再也沒法阻礙她和明城的感情。
她不要死,不要死!她還有美好的人生。
袁媛拚命求救,可眼見外麵女人始終無動於衷沒有動靜,眼睛恨的通紅又陰鷙,臉上原本求救的表情消失殆儘,一張臉完全扭曲猙獰起來,大聲喘粗氣睚眥欲裂死死恨恨瞪著遲殊顏,恨不得這會兒她能替自個兒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