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認真道:“老唐,你聽我說!你彆總是一副手插口袋誰都不愛的姿態。有人照顧你,我也放心。你好我才好!”
唐振山很受用地左一眼、右一眼看著兒子,咧嘴笑著,這個小男人的體貼,把他都快暖化了!
不好意思再接這個話茬,趕緊轉移話題道:“我聽說陳龍死了?”
“死了,是灰霧血蝠。”唐銳雖然早就接受了陳龍死去的事實,但是此時聽老爹提及,還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涼意。
“瓜慫,在這亂世,人命不值錢,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隻有自己最可靠!”唐振山抿一口酒道:“在修煉上,我幫不了你。”
“畢竟你老爹我,最多也就是一個高級戰士而已。”
“但是成為血脈戰士,並不是萬事無憂,陳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陳龍能再提升一下修為,說不定他就能活下來。”
對唐振山的大道理,唐銳並沒有聽進去。因為這大道理任誰都懂,但是遇到實際情況,還是會出現各種差錯。
比如陳龍,誰說陳龍沒有努力修煉呢。
“從明天起我會努力修煉,隻是於隊長和掌控者他們都太忙,指點我的時間不多。”
唐銳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指望老爹給出主意。但是唐振山卻當了真:“你的修煉,不一定非要找於隊長和掌控者。”
“為什麼?莫非您想讓我找不是血脈戰士的武者嗎?”唐銳反問道。
“當然不是。”唐振山驕傲道:“我兒子是血脈戰士,怎麼能找那些不是血脈戰士的家夥指點呢!”
“即使那些人有點本事,那也沒資格指點一個血脈戰士!”
“我說的是,前血脈戰士!”
前血脈戰士,還有這種稱呼?唐銳的心中,此時突然多出了一個念頭,不過他並沒有吭聲,而是等著唐振山說下去。
“血脈戰士的死亡率在生存點中依然很大,不過也有一些血脈戰士,在戰鬥中並沒有死去,隻是傷及到了他們的血脈,最終從血脈戰士中跌落下來。”
“在我們生存點,就有好幾個前任的掌控者。”
“對血脈戰士來說,從血脈戰士跌落下去,雖然聽著不舒服,但其實,能跌落下來的人,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活下來了。”
“那你說,這些人究竟誰才是最強的?我現在很需要跟他們學習學習。”唐銳急聲的道:“最起碼讓他們指導一下我修煉玄合血氣訣。”
唐振山雖然張口閉口都是鱉兒子,但是內心裡,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無法抹煞的,對兒子的事十分上心。
“據我所知,在生存點活著的這些前血脈戰士中,最強的是老申頭。”
老申頭?唐銳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敲鐘的畫麵。
“你說的是……”
“沒錯,就是敲鐘的老申頭,彆看他猛一看不怎麼樣,其實他距離真血戰將,隻有一步之遙。”
“可惜當年……”
可惜什麼,唐振山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而唐銳此時卻有一種處處都是掃地僧的感覺。
那每天負責敲鐘,好像還經常出錯,一副混吃等死狀態的老申頭,竟然是前掌控者。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他心裡的想法,也變得更加強烈了。他的一級沾沾卡,從血脈戰士身上粘取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前血脈戰士,應該不在這限製之列吧?
想到前血脈戰士對玄合血氣訣的領悟,唐銳有點坐不住了!
陪著唐振山飲了兩杯,一臉戲謔的攛掇道:“老唐,我要去修煉了!酒量雖好也不要貪杯喲!等那女的來了,再讓你嘗嘗什麼是妙不可言的味道!”
“你個鱉兒子,趕緊滾去找老申頭,學點真本事吧!”
又衝著老爹擠眉弄眼了一番,唐銳這才去了生存點的鐘房。
還不等他推門,就聽裡邊有人道:“是唐銳嗎?”
唐銳大驚,這位已經被認定失去了力量的前掌控者,竟然在他推門之前,就察覺到了!
“申老,是我!”唐銳心裡越發多出一種尊重。
“進來吧。”老申頭聲音嘶啞。
在推門進入鐘房的刹那,唐銳的心頭凝聚了一張初級沾沾卡。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次了。
“見過申老!”看著整盤膝坐在地上的老申頭,唐銳一邊行禮,一邊在心頭點動初級沾沾卡,希望這一次,可不要讓自己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