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在烈陽宗中,也就是比普通的弟子強那麼一丁點兒,但是陸觀自認自己天賦異稟,與眾不同,而且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他有一顆永不服輸的心。
他相信拚搏,他相信隻要自己足夠努力,那就能夠扶搖直上,獲取他期待中的成功。
也正是因為他的拚搏,讓他有了現在的地位;也正是因為他的拚搏,讓他能夠登上現在的舞台。
一旦能夠得到昊元一師兄的看重,陸觀堅信自己的前途一定會極速飛升,甚至成為嫡傳弟子。
這寧長生,就是自己扶搖直上的墊腳石。
在陸觀的感覺中,他現在所使用的也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刀,可是就在他使用這一刀的時候,他卻有一種如有神助的感覺。
一直都參悟不了的境界,豁然貫通,一直都難以運用力量的經脈,瞬間通順,一直都困擾在心頭的難題,猛然間醍醐灌頂,直接解決。
這等的情形,實在是無比的舒坦,無比的讓人心神飛躍,陸觀此時看向寧長生的目光,都開始變得寬容了。
要是可以,就讓他受的傷輕一點。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那種主宰他人命運的感覺剛剛升起,陸觀就突然感到,自己的身軀一陣抽搐。
這種突如其來的抽搐,讓他整個人差點崩潰在虛空中,他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強行將這種突然而來的危機壓製住,可是他整個人,卻無聲無息的摔倒在地上。
他用不出絲毫的力量,他使用不了一點的手段,他……
這突然間的變化,讓陸觀整個有點蒙圈,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對他來說,非常的不好。
“陸師弟你千萬不要動,你這肯定是用力過猛,不,應該是你施展了消耗潛力的法門,所以才會這樣。”一個和陸觀關係不錯的師兄,快速的衝過來道。
陸觀想罵娘!
他什麼時候使用過這種消耗巨大潛力的法門?一個寧長生,值得自己用這種拚命的法門嗎!
更何況就算使用拚命的手段,自己也不該這樣中途而廢,自己最起碼也要攻擊一兩次才對啊!
有問題,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陸觀不是傻子,相反,陸觀還很聰明,想到自己剛剛催動的,那浩浩蕩蕩,好似無窮無儘的力量,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究竟是栽在了什麼地方。
寧長生,這一定是寧長生搞的鬼!
不過此刻,陸觀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就算心中感到憋屈,也隻能將這一份憋屈埋在心中。
“用力過猛,哈哈哈!”對於陸觀等烈陽宗的弟子,四時魔宗的弟子,一個個可謂是恨之入骨。
他們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一個個幸災樂禍還來不及。
“我一直都覺得我輩武者,在比鬥之中一定會留下三分力量,不能獲勝的時候能夠保命!”
“卻沒有想到,這位烈陽宗的師弟竟然如此的執著,他竟然一下用儘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這……這值得嗎……”
“烈陽宗,果然都是純爺兒們,瘋狂起來,連自己都顧不得!”
各種議論,可謂是尖酸刻薄。而烈陽宗的弟子此時雖然不爽,卻也隻能聽著。
畢竟就在剛才,他們對於四時魔宗的譏諷,比這也差不了多少。
“你真的相信那陸觀是用力過猛嗎?”秦師姐看著厲山,沉聲的問道。
厲山注視著唐銳,好一會兒方才幽幽的道:“那個陸觀雖然喜歡讓人討厭,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我覺得,他是一個心思細膩,懂得把握時機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那是因為什麼呢,莫非這萬木迎春訣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妙用?”
萬木迎春訣厲山等人雖然沒有修煉,卻也很清楚這門絕學的內容,在他們看來,這絕學絕對不適合戰鬥,可是現在,寧長生卻偏偏依仗這萬木迎春訣獲勝。
“昊師兄,我去領教一下這萬木迎春訣!”一個站在昊元一身後的年輕男子,在昊元一要站起來的時候,沉聲的朝著昊元一說道。
昊元一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冷然,他看著那年輕男子洶湧的戰意,沉聲的道:“你退回去,我要看看他究竟搗的什麼鬼!”
年輕男子還要勸說,但是昊元一卻已經一步跨出,來到唐銳的對麵道:“寧師弟,施展你剛剛的一招,讓我看看你究竟使用的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