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想到她的病症都是因為當初給母妃試藥落下的，一時間愧疚不已。
嗓音軟了下來，低低道，“一直悶在宮裡，到底是委屈你了，等過段時間天氣暖些，朕便帶你去北山行宮住一段時間，那裡氣候好，對你身子恢複也會好些。”
月妃聽得這話，心頭一喜，眸中都閃過了喜悅的光芒，立即要起身謝恩。
夜千寒抬手阻止了她，“好好躺著，小心起急了頭暈。”
月妃還是微微撐起了一些，恭敬謝恩，愧疚的道，“皇上日理萬機，卻還記掛著臣妾，臣妾無以為報。”
“你好好養好身子就是對朕最大的回報了，母妃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夜千寒低低安撫一句。
月妃原本喜悅的心情，聽得這話，頓時便衝淡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今夜去了長寧宮刺激到了她，她看著皇帝，忽然鼓起勇氣，低低問，“皇上對臣妾好，是因為臣妾是雪鬆宮出來的嗎？”
夜千寒點頭，“母妃交代過，要照顧好你，你放心，朕不會食言。”
月妃：“……”
那一點點喜悅頓時就被一盤冷水澆了個通透，原本炙熱跳動的心也一瞬間墜入了穀底。
早知是這樣的答案，她就不問了。
隻要不問，她還可以騙自己，皇上對她好，不隻是因為遵守當初的諾言，還因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
皇上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她麼？
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寧妃那樣的麼？
月妃小手緊緊的攥著錦被，攥得指骨節都發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