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三個塔主皆是炎尊的棋子,卻被寧凡所斬,青鸞火已失,古真來此尋事,不過是重新安插個棋子而已。
步步逼近雅蘭身前,古真冷笑抬手,朝著雅蘭天靈一指點下,赫然是要種下念禁。
雅蘭嬌軀一顫,眼露絕望。若僅僅是嫁給古真做妾,她好歹還有自由。
但若是被種下念禁,她便不是妾,隻是鼎爐,隻是玩物。
“不要…”她輕輕一避,眼露絕望。
不,她不願被人種下念禁,好似奴仆一般對待。
“再躲,便死!”
古真一指點空,目光一陰,下一指絲毫不憐香惜玉,帶著元嬰一擊之力,燃起火指,不但要給雅蘭種下念禁,更要將之重傷,以示懲戒。
這一指火力之強,縱然是三名雅家元嬰都不敢去接。
就在這一指即將雅蘭的一刻,一道輕笑的白衣身影,飄然阻擋在雅蘭身前,淡然一笑,
“雅蘭小姐,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呼!
白衣青年僅僅站在那裡,絲毫氣息不露,但古真卻沒由來懼怕起來,好似眼前的青年是一頭絕世凶獸一般。
那一指即將點中青年之時,其指尖火力,忽然全部消失,皆被日月碑吸了去。
嘶!
古真心頭一驚,他看不出青年修為,隻道是某個喜歡英雄救美的毛頭小子。
隻一掃青年骨齡,尚不足四百歲,暗道區區四百歲的修士,頂破天也修煉不到元嬰期,根本不足為懼。
不會錯!這白衣青年,定是一個金丹!
且這個金丹,身懷某種秘寶,竟專克火焰一般,將自己一指火指的火焰,俱都詭異吸去。
“哼!雕蟲小技!區區金丹,敢在本座麵前逞英雄,找死!”
古真目光一陰,雙掌推出,六團顏色各異的四品靈火呼嘯而出,化作六道火光卷向青年,竟是欲將青年置於死地。
尋常元嬰火修,能同時操控三團四品靈火便是人傑,但這古真竟可操縱六種,足可見其控火之術多麼玄妙。
若是往常,古真當著眾人同時操控六火,必定會有不少人驚歎莫名。
然而這一次同控六火,卻無一人驚訝,就好似所有修士都啞巴了、石化了,無法思考了。
古真目光一掃,所有修士的目光,竟齊齊彙聚了白衣青年身上,眼神大都是驚恐莫名。
而雅蘭則捂著紅唇,美目激動、難以置信。
古真詫異了。
這白衣青年難道大有來曆,竟能鎮住這麼多修士?否則憑其金丹修為,如何讓這麼多高手畏懼不已?
“哼!就算你大有來曆又如何,你的來頭,還能有本座強大麼!本座可是雨殿之人,是炎尊之徒,在雨界完全可橫著走的人物。需要怕你!”
古真殺意一凜,毫不留手,誓要憑六團靈火焚死青年,給他一個教訓。
然而下一刻,原本人畜無害的白衣青年,忽而目光冷若寒冰,驟然拂袖!
僅隨意拂袖,九道半冰半火的黑色火焰化作一道火牆,將古真連同六團四品火焰吞沒。
黑火加身,原本不可一世的古真。立刻渾身冷汗淋漓!
他剛入無儘海不久,根本不知周明的容貌。
他唯一知曉的,是這九道冰火,每一道都是五品靈物,是他師尊都難以獲得的好東西!
每一道,都足以輕易焚殺古真千萬遍!
每一道,都有著化神一擊的威能!
古真駭然欲死,他哪裡不知,眼前的白衣青年。根本不是什麼金丹,而是一個殺他如螻蟻的絕世高手!
幾乎一瞬間,古真升起無法抗拒的必死危機,無法置信。
無法置信一個骨齡不足四百的青年。會強到如此地步。
無法置信身為雨殿神使、尊老之徒的他,會被人斬殺在無儘海!
“饒、饒…”
他一句饒命都未說出,已被重重火海所包裹。
呼地一聲,火苗一竄消失。外殿之中,隻剩一團漆黑火灰散落於地。
古真,死了?!
在場的修士皆被青年的容貌嚇住。認出青年身份,早已是驚恐難耐。
此刻又見青年揮手殺人,毫不容情,更是膽寒欲死。
而雅蘭,則直接不知所措起來,仿若想到了什麼,立刻起身,推搡著寧凡的臂膀。
“逃!周明,你快逃!古真的師父,就在蓬萊!”
雅蘭言辭慌亂,似乎忘了身前青年的凶名是何等強盛,豈會畏懼一個炎尊者。
寧凡忽而一笑,這個雅蘭倒是有意思。
第一次見到自己,一心自薦枕席。
第一次見到自己,卻又催促自己逃命。
“不好意思,剛剛沒有留手,一不小心,將你的未婚夫燒成灰了…我不是故意的。”寧凡還有調笑的心情。
“什麼叫不小心…”雅蘭大感無語,有誰會一不小心殺死一個元嬰中期的老怪?
讓他逃,還不逃,還說笑…
她正緊張,下一個瞬間,一道衝天怒吼響徹蓬萊,讓她立刻麵色蒼白。
“何方狂徒!敢殺我徒!找死!”
玄武城,遺世塔銀塔之中,一個大紅衣袍的紅鼻老者,正欲遺世宮塔主陸青攀談,似乎二人言談不歡的樣子。
談論間,紅衣老者的儲物袋中,一塊命玉驟然粉碎,毫無征兆可言。
那命玉,正是其徒古真之物。命玉碎,古真死!
紅衣老者無法相信,有他坐鎮蓬萊,會有人敢對自己徒兒下手,他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如此膽大包天!
炎尊者,化神巔峰修為,五轉上品丹術,放眼雨界都是聞名天下的丹道宗師!
他的徒兒,誰人敢殺,必付出血的代價!
“咦?今日玄武城怎如此熱鬨…”一個正在閉關的紅衣少女,忽然似有所感,出走石關,放出神念。
神年一掃,立刻俏臉霜寒。
“周、周明!怎麼是他!他怎麼惹惱了炎尊者!不好!”
紅衣少女忽而有些緊張。
這緊張之色從前隻會在擔心石兵之時出現。
“可惡…這個大白癡,大笨蛋,沒事乾嘛招惹炎尊者…”
紅衣少女心中微微慌亂,立刻下了南塔最高層。
匆忙的腳步,就好似要去幫助寧凡一般。
今日的蓬萊,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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