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一號,是被寧凡收服的紅發鼎爐之名。
“沒有任何消息...”兩名女修歎息道,她們知道,宮主是個念舊之人。
“是麼...”
宮裝女子疲憊的閉上雙目,下一刻,鳳目怒睜。
她聽到四麵邊聲、號角連營!
她看到了滿國烽煙,大敵入侵!
“本宮還沒死,她們就已經迫不及待了麼!咳...”
宮裝女子一怒,翻身下床,卻胸口一痛,咳出鮮血,麵色更加灰敗。
她抹去鮮血,怒而走出血奴宮。
卻見血奴宮外,已有無數本國女修戰死。
六國碎虛各自踏天而立,揮手間,便能收割一個個化神、煉虛女修的性命。
“哦?一號竟然還活著!”一名臉上長著鱗片的碎七美婦踏天冷笑。
一號,便是血奴宮主之名。
而她,是二號!
若一號死,她可取而代之!
“速速住手!主人說過,我等花魔之間,不可彼此廝殺!”宮裝女子怒斥道。
“嗬嗬,主人都死了六百四十萬年了,而我等花魔。也早已不是主人飼養的那一批,何必聽什麼主人命令。一號,你不必拿主人的名頭壓我們。若你識相,自廢修為,滾去一邊。我等看在往昔情分上,可饒你不死!”另一名黑甲美婦冷聲威脅道。
她,是三號!同樣擁有碎虛七重天的修為!
“你們忘了祖訓了麼!即便主人死了,我們也必須奉行主人的所有命令,除非下一位主人出現!”宮裝女子銀牙緊咬道。
“當然沒忘!我等是來尋主人遺物、破解花魔缺陷的,更是來尋主人的令信。成為血奴園之主的!隻要我等尋得令信,你區區一個血奴宮主,也得奉我等為主!”又一名美婦冷然道。
“令信隻有一個,主人隻有一位,你們誰來當血奴園的主人?”宮裝女子冷笑回應。
“這...”不少碎虛女修目光微變,開始彼此戒備。
鱗甲美婦咯咯一笑。擺擺手道,“諸位姐妹不要被這賤人挑撥,誰來繼承令信,那是之後的事,我等先滅了血奴宮,入了密地,奪了令信。再來爭奪主人之位,如何?”
“姐姐說的有理,我等險些被這賤人挑撥了,殺了她!”
“哼,動手!”
百餘名碎虛女修全部催動秘術,一道道血光打在天上,天空立刻下起血雨。
宮裝女子大驚,立刻下令,“爾等速速遁入血奴宮,莫要被血雨擊中!”
言罷。更是立刻取出一個血色陣盤,在血奴宮外張開一個血色仙陣,試圖抗衡血雨。
血奴宮外,三分之一的女修逃入了血奴宮的陣光之內。
另外三分之二,全部被血雨淋濕身體。身體不由自主地溶為血水。
數息之內,此地起碼隕落了數萬化神、煉虛女修!
“你們既然不遵主人遺命,滅殺花魔姐妹,就莫怪本宮手下無情了!玲瓏血陣,殺!”
血色仙陣忽然光芒大亮,數之不儘的血箭從陣光中射出,每一道血箭都足以瞬殺碎一修士!
六國碎虛全部花容失色,唯有那鱗甲美婦冷笑不絕,抬手祭起另一個陣盤。
“玲瓏血陣,殺!”她所言所語,竟與宮裝美婦一次不錯!
這一抬手,六國碎虛全部被一重重血色陣光保護著。
那血色陣光與血奴宮之陣如出一轍,同樣飛出無數血箭,與遙遙射來的血箭對轟一處。
漸漸的,血奴宮的大陣陣光出現的裂痕,而鱗甲美婦的陣光亦出現了裂痕。
最終,兩陣同時被破,鱗甲美婦與宮裝女子手中所持陣盤,全部損毀。
“你竟有主人當年所製的第二個仙陣陣盤!”宮裝女子不可置信道。
“哼,若無此物,妹妹豈敢來找姐姐的麻煩!現在的你無陣光保護,修為雖高,大限卻至,若妄動修為,怕是死的更快,嗬嗬,姐姐,你這便去死吧,上!”
鱗甲美婦一擺手,身後的百餘名碎虛女修全部殺氣騰騰衝向宮裝女子。
宮裝女子想要掐訣施術,繼續反抗,卻再次胸口一痛,咳出血來,眼露絕望之色。
“血奴園,這一次怕真的是要死傷慘重了...”
是,她會死,這百餘名碎虛女修,全部會入密地,全部會死。
是她這個宮主無能,才導致了今天這一局麵。
“宮主!”
一道熟悉的女子之聲,忽然傳入宮裝女子耳中。
她不可置信的側過目光,卻見一道黃金劍光正由遠及近馳來。
在那金光之中,有一名陌生的白衣男子,還有一位熟悉的紅發女子。
那是失蹤已久的四百三十一號...
“妹妹你...”她有太多的疑惑想問紅發鼎爐。
譬如,她這數十年來去了哪裡。
又譬如,她怎大膽到帶一個外界男子進入血奴園。
她難道不知,這是違反祖訓的麼。
沒有機會開口詢問,那黃金劍光已生生擋在百餘名碎虛女修前方。
“男人!”
六國碎虛全部一怔,想不到血奴園中竟會出現一個男人!
血奴宮內,亦有無數女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名白衣青年,她們一生一世都沒見過男人!
“你把這顆丹藥拿給你家宮主服下,保住她的性命,這些鼎爐,我來收取。”
寧凡交給紅發鼎爐一顆丹藥,令她降下血奴宮。
目光掃了掃身前百名碎虛鼎爐,冷漠的眼神中,古井無波。
鼎爐!
這些花魔在他眼中,俱是上等鼎爐!
“哼!此人似乎是一號的幫手,殺了他!”鱗甲美婦冷冷令道。
百餘名碎虛女修還未來得及對寧凡出手,寧凡卻先一步出手了!
一步,化作黑衣,目光更加冰冷無情。
抬手,抽魂吞魂,修為已接近散仙!
這一刻的寧凡,比血奴宮主更強。
且他一身手段,更是對女修有著逆天克製!
“囚陰索!”
黑衣寧凡大手一抓,數百條囚陰索如銀蛇一般,從寧凡的袖中飛出,朝一個個碎虛女修飛去。
這一刻的寧凡,修為遠遠淩駕於在場女修之上!
他的囚陰索,錯非命仙女修,否則無人可避過!
捆!捆!捆!
一個個碎虛女修被囚陰索捆住,被寧凡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血奴宮宮外地上。
碎一也好,碎二也罷,縱是碎五碎六,也隻有乖乖受綁!
黑甲美婦害怕了,她轉身想跑,卻被寧凡一索拿下,仍在地上。
鱗甲美婦嚇得半死,寧凡此刻的修為堪比散仙,但他麵對女修時的戰力,卻幾乎堪比命仙了!
克製,死一般的克製,完全沒有抵擋之力!
她一咬牙,取出一個陣盤,想要傳送逃遁,卻被寧凡揚手一索,抽碎陣盤。
再一索捆去,直接將之捆縛,拎小雞一般提著。
收起黃金古劍,寧凡降落於地,目光淡淡掃過在場女修,最終,落在宮裝女子臉上。
“你不是血奴園之主,放了她們,你沒有資格采補她們!”宮裝女子厲聲斥責道。
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寧凡是敵非友。
即便救了血奴宮,也絕非出於好心!
“有意思...若我成了血奴園之主,又當如何?”
“若你成了血奴園之主,自然可以采補此地所有鼎爐!我等生來便是為主人作鼎的!”
“如你所願。”
寧凡將手中提著的鱗甲美婦隨手丟在地上,對一旁的紅發鼎爐吩咐道,“你讓你血奴宮之人,看緊這些叛逆,至於你...”
寧凡目光轉向宮裝女子,難得一笑,
“帶我去密地吧,我這便尋得令信,做你血奴園之主。”
對有骨氣的女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2/2)沒更了,大家早點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