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狂妄之極,不必留手了,殺了他吧!待殺了此子,屠儘了古藥國。老子就不信那錢開眼不現身!屆時將之拿下,種下念禁,強收為船醫!敬酒不吃,那便給他吃罰酒吧!”
四麵哄笑聲中,數之不儘的青巾匪如狼似虎衝下星舟。衝向寧凡!
這些青巾匪,竟無一不是煉虛之上的強者,難怪能在星空旅行!
七萬煉虛,二百碎虛,七大當家!
二到七當家據說碎虛八重天的修為,唯有大當家,是散仙修為!
對上這群如狼似虎的青巾匪,便是散仙也唯有望風而逃!
“祭星箭!”
“是!”
無數青巾匪之後,一個滿麵刀疤的散仙大漢一聲令下,繼而七萬青巾匪無論強弱,全部驅除一張青弓,彎弓向寧凡射出靈箭!
七萬道煉虛箭光,二百道碎虛箭光,便是散仙也必橫死!
箭光照亮了幽暗的星空,一個個古藥國修士俱是麵色駭然。
這就是訓練有素的古辰修匪麼!
古辰星域七十二支修匪之一,雖無命仙坐鎮,卻是連人玄初期的命仙也不敢來繳。
青巾匪!
“哎,幸好錢老祖離去了,便是他在此,又能如何。想不到這青巾匪竟如此強大,除卻命仙,誰可與之爭鋒...”
“可惜可惜,我古藥國當真是要亡國了...”
“還有一件遺憾之事,我等尚不知這位前輩大名,他為我古藥國挺身受死,我等卻連其名號都不知...”
一個個古藥國修士歎息連連,無人認為寧凡可以在漫天箭光的攻擊下自保不死。
就算寧凡是碎虛七重天修為,也無法不死,就算他是散仙,也無法不死...
無數老怪閉上了雙眼,一副俯首待死的表情。
一些嬌俏的女修,一個個麵無血色,悲哀慘笑。
若古藥國國破,她們多半要淪為他人鼎爐吧...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忽然間,一道不可置信的驚呼之聲從某個道童口中傳出。
下一瞬,所有古藥國修士都震撼了。
七萬青巾匪,則各個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凡!
卻見七萬箭光臨身,寧凡既不躲,也不避,任箭光射在身體上,竟是毫發無損,反倒不斷發出金鐵相撞之聲響!
這些散仙之下的攻擊,竟連寧凡的肉身防禦都無法破開!
寧凡的肉身,可直接防禦散仙之下的一切攻擊!
他,是屍魔第三變的肉身!
完成屍魔第三變之後,他獲得了兩大好處!
一是壽數無儘頭,二是肉身防禦堪比涅槃九重天的體修,可無視散仙之下一切攻擊!
七萬青巾匪,兩百名碎虛,六大當家,無一能傷到寧凡!
唯一能稍稍破開寧凡肉身防禦的,隻有那名散仙匪首!
“死!”
寧凡眼中劍光一閃,墨色的劍念在長空之上瘋狂散開,將一個個煉虛修為絞成碎肉!
轉瞬之間,七萬煉虛全部死絕,此地僅剩兩百多名碎虛之上的青巾匪!
“好強的劍念!連煉虛都可瞬殺!”
一個個青巾碎虛倒吸冷氣,不自禁的後退半步。
兩百多名碎虛,麵對寧凡一人,竟有呼吸滯澀之感!
寧凡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太強大,堪比命仙!
他們久經殺戮,本能地開始畏懼寧凡!
“你們退下,此人交給本座來斬!”
匪首大漢麵色凝重之極,走出人群,一步步走向寧凡。
每走一步,他的氣勢便增漲一分。
每走一步,他手中的環首砍刀血光便更濃一分!
他在積蓄刀勢,將在刀勢最強之時,一刀無影,斬殺寧凡!
寧凡始終麵無表情地看著匪首大漢。
終於,匪首大漢的刀勢達到了巔峰,整個幽海星的大勢都被匪首大漢一人攪亂!
這一道刀光,足以瞬殺普通散仙!
匪首大漢有十足自信,可一刀斬殺寧凡!
“死!”
嗤地一聲,匪首大漢身影消失,而一道接天連地的青色刀芒,以駭人聽聞的速度,朝寧凡當頭劈下!
這一刀若劈實,寧凡會死,刀芒餘波亦會在幽海星上劈出一個巨大裂口。
這一刀,幾乎耗空了匪首大漢一身法力,乃是其底牌之術!
“此子,必死!他不該給我凝聚刀勢的機會!”
匪首大漢仰天大笑,狂妄的吩咐道,“此子殞命之時,便是血屠古藥國之刻...”
轟!
巨大的轟響聲,忽然傳來,讓匪首大漢的所有笑容僵在臉上。
卻見寧凡徐徐抬起了手掌,手掌覆著黑色星芒,直接按在頭頂刀芒之上。
足以瞬殺普通散仙的刀芒,被寧凡輕巧的握在手中,那刀芒根本無法斬碎寧凡的手掌。
刀芒的威力在飛速減弱,卻見寧凡猛地一步向前,五指一握,青色刀芒立刻粉碎成無數光點消逝...
碎了,刀芒碎了...
青巾匪匪首的最強神通,被寧凡抬手擋下,不費吹灰之力...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究竟是誰,唯有命仙老怪才能如此從容接下本座刀芒!你能如此輕易接下本座刀芒,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古辰星域之中,何時出了你這號人物!”
匪首大漢麵色劇變,一個個青巾碎虛亦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凡。
沒有解釋,何須與一堆死人解釋!
寧凡一步化作黑衣,身體驟然碎散為數之不儘的墨影蝴蝶...
墨流分神術!
在獲得五色藥魂的力量後,寧凡發現,他對法力的操控空前精準,墨流分神術的威力也大幅提升了...
傾天覆地的黑蝶,將匪首大漢在內的二百碎虛全部淹沒。
一道道慘叫之聲從蝶群之中傳出,每一刻都有碎虛殞命。
十息之後,長空之上死寂一片,隻剩孤懸蒼天的七艘星舟,其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活人。
數之不儘的血雨、碎肉、儲物袋、道果墜落在地麵上,寧凡卻無心去撿。
七艘星舟之上還有不少珍寶,是青巾匪一路劫掠所得,寧凡無心去看。
“百藥宗主何在?”寧凡變回白衣,淡漠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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