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硯上將的那位綠名NPC女伴,很可能要身陷修羅場。
修羅場的充要條件是,除了陸硯之外,還有幾位其他的追求者一起出現。
而綠名NPC能搞到陸硯這個層次的男伴,又或者說,男朋友的話,這種時候,如果其他追求者卻並不知難而退,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其他這幾位追求者,都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自信自己絕不比陸硯差。
比如,如果是帝國的這位皇太子殿下的話,自然擁有這樣的自信。
如來女士被自己的這份猜測驚出了一身冷汗,卻又隱約覺得,嘶,好他媽刺激。
思前想後,如來女士下意識覺得這件事得先替綠名NPC藏著,說不定這是什麼遊戲的隱藏任務和線路,不能這麼早就抖落出去。
而且比起這個,她現在更要擔心的,是如何和自己麵前的這位追上來的年輕英俊的男士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己剛才會拋下他消失的問題。
這邊如來女士自身難保,那邊殷芷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有點曖昧的水聲在兩個人的唇齒間交錯,洗手間如此空無一人,所以他們接吻的聲音甚至激起了一點奇妙的回響,讓人更加麵紅心跳。
薄雁回已經將她抱起來,強迫她坐在了洗手台上,再按著她的後腦勺繼續吻她。
或許到底是影帝,他的吻技是已經練習和努力過的季風宵完全望塵莫及的,更不用說無師自通卻到底少了些技巧的陸硯和阿德萊,殷芷舒避不開,心態逐漸平穩,乾脆先享受這個漫長的分彆後,帶著一點報複,但更多還是小心翼翼的吻。
等到這個漫長的吻終於結束的時候,殷芷舒的唇已經水澤豔麗到了不用補口紅的地步了。
她眼神迷蒙地看著薄雁回:“這位先生,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走去哪裡,去找陸硯嗎?”薄雁回垂眸看著他:“還是說,去找阿德萊?又或者說,去找……幫你遛狗的鄰居弟弟?”
可能是這一會兒受到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太多了,多到殷芷舒反而在這種情況下有了一種要支棱起來絕地求生的本能,甚至連之前失去地圖後,倏而在這種她自己覺得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連著遇見四個男主後,所產生的那種過分慌張的情緒都已經在避無可避這些親吻之中,逐漸消失了。
既然已經裝失憶了,顯而易見,不管季風宵和薄雁回到底有沒有懷疑,但至少他們也沒有一定想要戳穿。
那麼……其實反而不必在他們麵前再演自己之前捏的人設了。
說好聽點,叫重歸鎮定,絕處逢生。
說直接點,大約可以歸結為某種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擲再試一試。
所以她就這樣坐在洗手台上,盯著薄雁回看了片刻,突然勾起了一個堪稱穠麗的微笑。
“我去找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她微微歪頭看著他:“這位先生,你不會覺得,親了我以後,就要對我負責吧?”
薄雁回眼神微頓。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有一點驚訝的同時,反而竟然開始對她的“失憶”,有了一點點相信。
殷芷舒從洗手台上跳了下來,輕巧又小心地落地,然後當著薄雁回的麵,轉身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自己的嘴唇,將那些曖昧的痕跡毫不留情地洗乾淨,再鎮定自若地拿出了粉餅口紅補了妝,然後就真的這樣徹底無視了薄雁回,施施然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衝著依然有些怔忡在原地的薄雁回笑了笑。
她發間的軍功章熠熠生輝,而她的眼眸卻比那上麵的鑽石更亮,這樣對他回眸一笑的時候,是他從未見過的殊色萬種。
“這位薄先生,雖然並不關我的事,但這裡到底是女洗手間,如果你還留在這裡的話,恐怕會打擾到其他女士的使用哦。”她看著他,還十分好心地抬手指了指窗邊:“窗戶在那邊。”
言罷,她重新轉回頭,發絲在半空甩開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就這樣不慌不忙地一步步到了門口,旋轉開了門上的反鎖紐扣。
“係統,他走了嗎?”她動作很慢,沒有回頭,卻在心裡頗為緊張地問1001。
1001已經被她鋌而走險的操作驚呆了,愣了愣才道:[走、走了,是翻窗戶走的,走之前薄兔兔看你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怎麼說呢,就像是想要重新認識你,但絲毫沒有失去對你的興趣……的那種。]
“那就好。”殷芷舒悄然鬆了一口氣,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隻是暫時打發走了薄雁回,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
一想到外麵等著她的季風宵,以及光明正大坐在宴會廳裡的阿德萊,她又重新提起了一口氣。
之前確實措手不及,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至少知道他們在這裡了。
四舍五入,就和有地圖的區彆……並不是特彆大嘛!
殷芷舒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再打開門,迎上了已經在門口等了不知道多久的陸硯。
陸硯的目光才落在她臉上,殷芷舒就一把將他向後拽了拽,讓他硬生生跟著她向著洗手間裡踏了半步,然後再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換了一種顏色的口紅,你覺得怎麼樣?”她先他一步開口。
陸硯當然看不出來她現在的口紅和之前的有什麼區彆,在他眼裡大約就是好看與也很好看的區彆,但她的這句話,成功地將他之前等在門口的時候,想要問她的所有話都打斷,並且堵在了嘴邊。
“很適合你。”幾乎從來沒有誇讚過女性的陸硯幾乎是搜腸刮肚,才想出了這種問題下的合適回答。
殷芷舒笑得眉眼彎彎,然後飛快地拉低他,再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那這個顏色,也分給你一點。”
她貼上他唇的同時,陸硯聽到了自己心裡的一聲近乎妥協的歎息。
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補妝要這麼久,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反鎖門,甚至要那麼久才回應他。他分明有了一些奇妙的預感,而現在,那些近乎直覺的感覺也還在,但他突然,不怎麼在乎了。
就好像,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甚至無底線地原諒她。
隻要那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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