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神明遊戲中,賭注的一環。
……
季風宵垂眸盯著自己的光腦。
殷芷舒的那一欄,依然沒有任何回複。
一時之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此前見到她的那一次,像是自己的一個荒誕卻真實的夢,等到夢醒來,她依然消失在了蟲洞深處不知所蹤。
但他的副駕駛上,分明掉了一枚勳章。
一枚本應屬於陸硯的、代表著聯邦最至高無上的榮耀——又或者說,全人類最至高的榮耀的、護國勳章。
那枚勳章太耀眼,製作的時候更是太過不計成本,過分閃耀又浮誇,看上去就像是什麼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然而這東西之前就被陸硯隨手給了殷芷舒當做發飾,而此刻,就這樣歪歪斜斜地躺在他身邊座椅的邊緣,仿佛隻是什麼不值錢的塑料玩意兒。
饒是帝國的皇太子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東西實在太過閃耀,耀眼到縱使他甚至無法忽略那一坨存在。
很煩,就像是在時時刻刻提醒他,她身上還有彆人的“烙印”。
卻也證明了他之前見到她,並非黃粱一夢。
他千裡迢迢日日夜夜地趕來,隻為見她一麵。
見到她以後,他才發現,自己想要的不止是見一麵。
他的腦海裡又響起了殷芷舒臨走前,最後問他的那個問題。
“季風宵,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女朋友呢?”
是啊,為什麼呢?
陸硯可以把自己最珍貴的護國勳章給她當發卡玩,薄雁回可以為了見她而給聯邦隨隨便便捐贈一艘星艦,再告訴她,想炸幾台機甲當煙花都可以,阿德萊從神壇上走下,為她扔下自己要去引導的千萬信徒,眼中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可他呢?
他能給她什麼呢?
他微微閉上了眼,向後靠在了自己身後的頭枕上。
許是這樣一路從帝國趕來,日夜兼程,毫不停歇,縱使是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夢裡,他仿佛懸浮在了無垠宇宙之中,他隱約能感覺到殷芷舒好似就在他的身側,他想要與她說話,想要感受到她,可她卻顯然對他的存在一無所知。
他們之間就像是隔著一個世界,卻又親密無間。
他路過黑暗宇宙,再越過無數星球荒野,最後懸浮在了一處星雲霧氣之上,看到了雲霧之內的模樣。
——卻也隻是看到。
季風宵什麼也聽不見,隻能看著麵前靜默無聲的一幕,他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又恍惚覺得,自己似乎也曾坐在其中的某個位置。
直到湖邊的那道身影轉頭看過來。
季風宵胸中巨震。
沒有人比自己對自己更熟悉。
那雙眼……明明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為什麼會長在彆人身上?
如此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於緩緩有了屬於自己的意識,微微動了動手指,再想要醒過來。
他慢慢睜開眼,再猛地捂住了眼睛。
酸澀脹痛的感覺從他的雙眼中傳來,他忍著這樣的痛楚,看向車的後視鏡,再從裡麵看到了自己的雙眸。
依然是那雙金色的,漂亮的眼睛,但在鏡子裡這樣與自己對視的時候,季風宵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就像是從這一刻開始,這雙眼睛才真正地屬於了自己。
……
季風宵醒來的同時,殷芷舒睫毛微動,也緩緩地恢複了意識。
她稍微判斷了一下周遭的環境,當然也感受到了搭在自己身上的那隻來自阿德萊的手,對方隻是單純地從她的身後環抱住了她,再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指尖和掌心都溫熱,完全不像是之前她觸碰到的溫度。
既然有他在,那麼想必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至少是安全的。
所以她沒有著急睜開眼睛,而是認真回想了一遍自己陷入昏迷之前,係統說的那段話,將其中的信息量反複烙印在了自己腦中
然後才在心底喊了一聲:“係統?”
1001回應得很快。
又或者說,那道其實不是1001的、歡快又譏誚的聲音響了起來。
[早啊,我的宿主寶。]
[還滿意剛才的彩蛋嗎?]
[要謝謝願意借給你眼睛的人哦。]
[當然,他也應該謝謝你,畢竟從這一刻開始,那雙眼睛,終於真正是他自己的了。]
[係統溫馨預告,下一則彩蛋,將出現在四位男主的好感值都到達100%後哦。]
[那麼,現在,請宿主思考一個的問題。]
[神明究竟在遊戲裡,作了什麼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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