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小哥本來就是個話癆,上句話趕著下句話不停的那種,是以聽到這道莫名略微有點耳熟的聲音後,他一邊順口說著下一句,一邊轉過了頭:“……得有多幸福啊……臥槽。”
他愕然看著麵前那位自己隻在新聞上見過的、冷峻卻英俊逼人的聯邦上將,戰術後仰地、又響亮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驚訝:“……臥槽。”
1001小聲道:[不是,宿主,等一下,你來之前有告訴過他嗎?]
殷芷舒:“當然沒有,不過他肯定一直都知道我在哪裡。畢竟這是聯邦。”
1001:[……我覺得你說得對。]
出租小哥已經火速下車,熱切又顫抖地握住了猝不及防的陸硯的手:“上將,您是我的偶像!我竟然會在這裡見到您本人,真人,天了嚕,這雙摸過您的手,我、我這就收工回家供著!請問上將先生,我可以擁有簽名嗎!!”
殷芷舒下了車,忍不住笑了笑,就這樣站在一邊看著陸硯麵無表情地麵對過分熱情的出租小哥的樣子,很顯然,出租小哥對於陸硯的冷漠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不但不覺得陸硯這樣可怕,反而堅定地認為,穩了,沒錯,這就是他心目中的戰神陸硯上將!
如此片刻後,出租小哥才覺察到了自己在過分激動下的失禮,他猛地回過神來,連連道歉:“對不起,真的實在抱歉,上將您真的是我的人生之光,是我真正的偶像,但我忘記了您的身份,也不能在任何地方隨意留下字跡。請您原諒我的失禮,能夠見到您我就已經……已經可以高興一輩子了!”
他飛快地重新上了車,又想起了什麼,探出頭來。
殷芷舒猛地有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小哥在踩油門離開之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陸上將您送的機甲鑰匙真酷!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等您在星網上公布好消息!”
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響徹的了街頭。
1001:[哦豁。]
殷芷舒:“……”
她就應該在第一時間把這位熱情小哥塞回車裡的。
陸硯也終於轉眼看向了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修女服,眸光微深:“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那我還能去哪裡呢?”殷芷舒迎著他的目光,反問道。
“神殿,帝國皇太子的車上,又或者,薄雁回返回帝國的飛艦。”陸硯薄綠色的眼眸很靜,卻又分明在說著與這份平靜毫不相乾的話語:“畢竟,也不是隻有我可以送給你機甲鑰匙。”
“可是,我還沒有收到陸上將的鑰匙呀。”殷芷舒並不解釋出租小哥說的機甲鑰匙是什麼,而是歪頭看著陸硯,再抬起手指。
她邊說,便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十指上麵都空空如也。
陸硯沉默了片刻,他什麼都沒說,但他身上之前那種幾乎快要一觸即發的怒氣卻肉眼可見地變淡了一些。
“我說了讓你離他遠一點的。”他聲音很低。
殷芷舒上前一步,再抬頭看向他,輕輕吸了吸鼻子:“陸硯,你好凶哦。”
陸硯剛剛稍微繃起來的氣勢頓時在她的這一句略微的撒嬌和抱怨麵前土崩瓦解,他有點乾巴巴地開口:“我沒有。”
“你有。”殷芷舒不依不饒地看著他:“你見到我都不知道抱抱我,我昨天不是不理你,隻是暈過去了,一醒來就來找你,你還這麼對我。”
陸硯想知道,為什麼她被季風宵帶走以後,卻會穿著這樣神殿的修女服出現,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見了季風宵以後,又去見了阿德萊·路德維希。他覺得自己嫉妒得發瘋,尤其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以後,甚至產生了想要把她的衣服直接撕碎的想法,而這種想法越燒越烈,幾乎要掩蓋他的理智。
可所有這些,都在她軟綿綿的一句話麵前,土崩瓦解。
“我帶你去檢查身體。”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帶她回去。
“我不去。”殷芷舒卻順著他抓著她的手,繼續靠近他,直到兩個人的距離就像是已經在擁抱,但除了與他十指相扣的手之外,她到底與他沒有任何接觸,像是某種無聲地倔強般,保持著與他之間最後的一厘米距離。
陸硯忍了忍,到底還是直接將她按在了懷裡,片刻,再乾脆利索地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向著自己來的地方走去。
明明是軍事禁區,但陸硯帶來的人,又有誰敢多說半個字,門口的衛兵眼觀鼻鼻觀口,雖然陸硯上將的慶功宴上,女伴莫名不見了的事情早已傳遍了,但他們也隻能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但陸硯卻對這件事隻字不提,他目光沉沉,聲音更是冰冷:“我已經親自警告了季風宵,如果他還不走,我將視他的行為等同於帝國對聯邦的單方麵挑釁,必要的話,我不介意將聯邦的炮/筒對準調轉對準帝國。”
“至於神殿,就算這個世界上有神,人類也應該選擇是否要相信神明,我也不介意一夜之間將整個聯邦境內的所有神殿全部拆除——相關提案已經遞交了聯邦國會。”
“薄家的重心是轉移到了帝國,根基卻依然在聯邦。”
他下顎繃得很緊,弧線卻依然十分漂亮,他輕描淡寫地說了這許多,頓了頓,再將懷裡的人放在地上,俯身輕輕掐了掐她的下巴,輕笑了一聲:“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件事。”
“殷芷舒,但凡你打開我發給你的文檔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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