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倘若……倘若這個曾經在聯邦陸硯上將身邊出現過的女人,想要對帝國做些什麼的話,他豈不是,根本無法防備?
又或者說,麵前這個人,真的是殷芷舒嗎?
會不會是什麼聯邦最新技術和陰謀,用某種技術搞了一個仿生人出來迷惑視線?
但侍衛長到底沒有機會說出更多的話,亦或者動更多的心思,因為旁邊那扇門猛地被拉開了。
紅發金眸神色十分不耐的皇太子殿下出現在了門口,顯然是被這裡剛才的那點動靜打擾到了,眼看好似就要發火。
殷芷舒還保持著雙手舉高的樣子,她看向季風宵,再衝著他懶洋洋地搖了搖手:“嗨。”
季風宵瞳孔微縮,他所有臉上的情緒在一瞬間斂去,變成了不可置信和茫然:“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殷芷舒看向他,勾唇笑了笑:“或者說,我不應該來嗎?”
季風宵站在那裡,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在看到她身上修女服的時候,眼神微暗,然後飛快走了過來。
周圍一圈槍口飛快收回,警備人員微微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他一把拉住了殷芷舒的手腕,將她帶進了房間裡,在合上門的一瞬間,殷芷舒已經被他抵在了門上。
“你怎麼找到我的?”他垂眸看著她。
“我想找到你,所以就找到你了呀。”殷芷舒抬眼看他。
“你想找到我?”季風宵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自嘲般地笑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你也有主動想要找我的時候?我以為隻有我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你才會迫不得已地看著我。我以為除此之外,你永遠不會想起我,永遠不會想到我,也永遠……不會記得我。”
“可我不甘心。”他的聲音更低,金色的眸子在這樣須臾的空隙之中帶著某種隱忍卻亮極的光:“我不甘心啊,姐姐。你說,如果我把他們都殺了的話,你是不是就隻有我了?”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話:“我猜不會的,姐姐這麼厲害,這麼招人喜歡,就算沒有陸硯阿德萊和薄雁回,肯定也還會有彆人的,對不對?”
殷芷舒不置可否地抬眼看著他。
季風宵終於像是忍無可忍般壓了下來,他想要吻她,卻又在觸碰到她的前一瞬停了下來:“殷芷舒,你為什麼穿著修女的衣服?”
殷芷舒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某部著名電視劇裡的台詞,心道修女又不是品如,這麼生氣做什麼,結果想著想著,她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季風宵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笑出來。
他眼中的怒意更深,卻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而所有這些情緒,將他的最後一絲克製也徹底磨平。
他帶著某種宣泄的情緒,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殷芷舒覺得自己在某一瞬間,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有那麼一點點生氣,於是也咬了回去。
季風宵吃疼地低哼了一聲,然後低啞開口,意有所指道:“姐姐,你真狠心。”
狠心地讓他看見她與陸硯的擁吻,狠心地將他一個人扔在黑暗的停車場裡,再決然離開,狠心地穿著這樣實在是太讓人多想的衣服站在他麵前,更過分的是,他剛才在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摸到了她手指上的一枚指環。
就算他不是聯邦人,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你答應他了?是陸硯還是薄雁回?”季風宵的聲音愈發帶了狠意:“還是說,那個大主教也學會了聯邦的這一套?”
殷芷舒不說話,隻抬眼看著他,眉目間還有一絲挑釁。
她美得不可方物,這樣黑白雙色素淨到了極致的色彩反而完全地襯托出了她的豔光,去掉了所有的裝飾與修飾之後,最原本的她,依然是這樣讓他難以移開目光。
——縱使每看她的那身衣服一眼,就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但季風宵竟然還是很想再多看一眼。
“殷芷舒,我到底差了他們什麼?”季風宵的聲音終於帶了一絲實在有些繃不住了的顫意。
殷芷舒看了他許久,她看著他金色的眸子,再抬手摸了摸那雙眼睛。
季風宵下意識近乎是順從地閉上了眼,但在閉上眼以後,他的心底卻又對自己不爭氣極了的行為感到了一絲懊惱。
殷芷舒抬手撈過他的脖子,將他壓低,再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吻:“季風宵,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懷裡的人像是不可置信般一顫。
但他依然一動不敢動,就像是如果他現在抬頭看她,她剛才那句很輕的話就會像風一樣消散在風裡,變成他的幻覺。
“我來是想問你,上次問你的問題,你想好要怎麼回答我了嗎?”
“季風宵,你說,我為什麼要當你的女朋友?”
這一次,季風宵回答得很快。
他的聲音戰栗又歡/愉,痛苦卻又幾乎虔誠。
“因為我愛你。”
“殷芷舒,因為我愛你。”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