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異獸峰被攻陷了!”
“什麼?!”我大驚失色:“到底怎麼回事?”
董元白咬牙道:“就在三天前,出外征戰的左營那邊傳來消息,擔任左營統製的一個戰將因為指揮失誤,導致左營在與血色王庭的戰鬥中折損慘重,據說戰死了一千多名精銳,這件事使得城主震怒,所以左營的那位統製受到牽連,被下到大牢了,而恰恰,這個戰將是煉獄狂獅一族中的大人物,因為他的失敗,導致異獸峰上的煉獄狂獅一族也受到了牽連。”
“然後呢?”
“然後,就是夏不悔所在的夏家率先發難,認為煉獄狂獅一族不配擁有靈氣旺盛的異獸峰,所以以夏不悔等人為首的年輕一代強者殺上了異獸峰,把異獸峰上的煉獄狂獅一脈幾乎鏟平了。”
“二蛋呢?”
我心頭一沉,二蛋這個人雖然很二,但是他確實把我當成了兄弟,上次更是為我從族長二大爺那裡偷盜進入古戰場試煉的令牌,如今異獸峰有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二蛋被重創,但誓死不願意臣服於夏家,所以被吊在異獸峰上的一顆歪脖子樹上。”董元白皺了皺眉,說:“我原本想去救他,但是被師父他老人家製止了,他說我們珍寶閣不宜於介入夏家和異獸峰之間的恩怨,七月流火,如今隻能靠你了啊,夏家敢那麼張狂,就是因為身後有輪回之地,輪回之地在外五閣的實力十分強悍,也隻有風雲台有實力挑戰了。”
“知道了!”
我點頭:“你現在也跟我的師父丁衡修煉風雲掌,也算是半個風雲台弟子,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他當即抱拳:“如果是作為半個風雲台弟子的身份,我自然追隨你去!”
“好,跟我去風雲台見師父!”
“嗯!”
……
不久之後,兩人來到了風雲台。
“師父,您在嗎?”我問。
空中,雲靄彙聚成丁衡仙風道骨的傲然身姿,他捋著胡須笑道:“小家夥,你試煉歸來了,似乎氣息也變得更加悠長了,不過……你急急火火,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異獸峰的事情,師父知道嗎?”
“略有耳聞。”
“煉獄狂獅一族的那個驕子,他叫二蛋,是我的兄弟,現在他就被吊在異獸峰上,師父,我不能袖手旁觀,但是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卻又改變不了什麼,所以,我希望師父能支持我。”
他沉吟一聲,一雙眸子透著溫和的笑容,道:“我丁衡的弟子,就應該有一腔血性,如果連這點血性都沒有,那就彆求取天道了,既然如此,師父自然會支持你,但是年輕弟子之間的爭鋒,不宜於動用長老級人物,所以,我會召喚風雲台年輕一輩的弟子,看看他們的想法。”
“好。”
下一刻,丁衡浩蕩飄渺的聲音回蕩在風雲台後山上:“風雲台年輕一代弟子,全部來風雲台聽命!”
一時間,一道道身影從後山飛梭而來,轉眼彙聚了上百名年輕修者,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朝氣與桀驁不遜。
丁衡的身軀浮現在空中,道:“異獸峰被輪回之地的夏家攻陷,如今,異獸峰傳人是你們師兄七月流火的好友,他想要帶著你們去異獸峰為煉獄狂獅一族討個公道,你們願意追隨嗎?”
一瞬間,所有風雲台弟子都看向了我,隨即,一個整齊的聲音在空中激蕩著——
“師兄有情有義,我等願意追隨師兄!”
……
這一刻,我居然有點小感動,我的這些師弟、師妹們雖然有的破破爛爛,有的還沒修煉成人形,但一個個卻都對我這個師兄十分信任,這份情意讓人動容啊!
“好了。”
丁衡沉聲道:“爾等代表的乃是我風雲台一脈的力量,絕不能丟人,去吧,異獸峰上,為你們的朋友討回公道,也還異獸峰一個公道!”
“是!”
我抱拳頷首:“多謝師父,我們絕不會讓你失望!”
說著,帶著董元白與一群風雲台的師弟師妹就出門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衝向了大地圖上異獸峰的方向。
……
黑色城堡旁支山脈,一道險峰插雲,猶如一柄利刃一般,無數雲靄繚繞在峰巒左右,充滿了旺盛的靈氣,而係統的介紹就在耳邊一一掠過,異獸峰,原本就是黑色城堡中的一個修煉聖地,因為煉獄狂獅的一個祖先為黑色城堡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當時那一代的城主就把異獸峰賜給了煉獄狂獅一族,但是隨著這麼多年過去,煉獄狂獅一脈日漸凋零,族長成為罪人,鎮守古戰場的一角,而另外一個大人物也在戰爭之中淪為了罪人,如今的煉獄狂獅一族在黑色城堡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了。
沿著一條崎嶇山道上山,就在山門外,一尊古老的石雕傲立於山腰上,是一名身披鎧甲的煉獄狂獅,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個祖先,他姿態傲然,手握一柄戰斧,傲立於天地之間,但此時,就在戰斧下,一條繩索吊著一個身影。
那身影,渾身滿是斑駁的血跡,此時還有一縷縷鮮血順著腳尖不斷滴濺在地上。
是他,那個曾經為我偷盜令牌的少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