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幽幽道:“星聯的引導者們,看似在作惡,對人類,對你們這個世界的玩家都是極為不友善的,甚至有時候會強行剝奪玩家的生命,但他們的大道根本就沒有動搖,引導者們再可惡,他們做的事情依舊是天之壁的縫縫補補,依舊是想天之壁能多支撐一些時間,也正是這樣他們才能一次次的避開大道因果的反噬,因為‘理’在他們那邊呢。”
我有些聽懂了,一邊揮舞雙匕首殺怪,一邊說:“白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一直以來我都為了我的世界在與星聯為敵,甚至跟引導者已經動手很多次了。”
“不算錯。”
白鳥淺笑一聲,說:“各自有各自的立場,星聯的作風與手段也確實是令人唾棄,他們雖然做的事情確實是縫縫補補,但誰又能說他們沒有私心呢?難道就因為他們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就可以不擇手段,踐踏生命嗎?至少我不那麼認為,這些道理,在舊神界的末期,不少神明都已經想到了,隻是我們沒有彌補的機會,就被滅掉了。”
我皺了皺眉,說:“星聯跟我那個世界的一些人和事情也有關聯,他們甚至在我們的世界裡製造出破壞者、執行者這種鬼東西,用來達成一些未知的目的,這才是最讓我困擾的事情,如果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星聯做的事情是對整個世界的縫縫補補,那我的信念或許就動搖了,下次對執行者、破壞者的出劍就沒有以前那麼果斷了,這也是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陸離。”
她忽地語氣無比認真,道:“你聽我說,信念千萬不要動搖,至少這一點你做的是對的,星聯不僅僅是在縫補這個世界,也一樣是在擴張自己的力量和勢力,之所以在你的世界裡製造出執行者、破壞者,隻是因為他們想要殖民你的世界,獲得所有的資源,之後利用這些資源去縫補世界嗎?我覺得不會,更多的是滿足他們自己的掌控欲罷了,真要縫補這個世界,他們也沒那麼能耐,天之壁的崩毀幾乎是無法逆轉的,除非真的出現了傳說中能穿透天之壁的存在,但不可能的,哪怕是傳說中的大劍仙,也在鑿穿天之壁之前就劍刃折斷、身死道消了。”
我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下次出劍依舊果斷,依舊快。”
她欣然一笑:“那麼,這柄本源飛劍到底叫什麼好?”
我想了想:“叫白星吧,我希望這柄本源飛劍能夠像是那個白晝裡的流星一樣,哪怕是處境再艱難,也能幫我一劍斬開所有桎梏。”
其實,心裡頭還有另外一個小私心,因為林夕的變身效果也叫白星,其實從第一次見到林夕的白星變身的時候就有些驚豔,那樣的效果加持在林夕身上,簡直是太恰到好處了,那一刻其實就是一眼萬年,隻是我自己當時不願意承認罷了。
白鳥微微一笑:“嗯,那就叫白星吧,這個名字我喜歡,相信林夕應該也喜歡?”
我渾身一顫:“大大不妙了,我感覺……白鳥你不是跟本源飛劍融合,而是跟我融合啊,你是不是能感應到我的想法?”
“我也不想啊~~~”
她卷動著曼妙嬌軀在銀色劍胚上滾了一圈,一臉無奈的笑道:“何謂本源飛劍,其實就是你的本命之物,與你的生命、氣運相連的,我身為飛劍中的劍魂,洞察你的心意不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嗎?就如你其實也能洞察我的心意一樣,不是嗎?”
我正氣凜然:“沒有,我從來沒有刻意去感應你的心意。”
“喲喲,正人君子嘛。”
她微微一笑:“可我的一個小小念頭,一點傷心,一點歡喜,你還是能感受到的,是嗎?”
“是啊……”
我皺了皺眉,剛才白鳥說舊神界的時候,其實我確實是能感受到她的難過與眷念的,舊神界於白鳥而言就是家園,如今家園沒有了,隻能住在我的靈識世界裡,這與身陷囹圄又有什麼區彆?
……
結果,我剛要安慰,白鳥反而白了我一眼,說:“我不覺得這裡是身陷囹圄,至少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而且等到本源飛劍大成,而你的實力也不需要我輔佐的時候,我自然可以找機會重塑肉身,我在這裡有希望,絕算不上苦。”
“那就好。”
我點頭一笑,繼續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