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我的血條也掉了足足30%之多,夠狠,但還不夠強!
蚩尤法相雙手揚起,重重的以戰斧把柄撞擊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同時一條腿飛速揚起,一記側踢狠狠的撞擊在了仙主的腦門上,緊接著攤打,日字衝拳,一套詠春拳就把仙主給震得連連後退,已經沒有什麼反抗力量。
“哧!”
正待追殺,一道劍光從天而降,隻得激蕩出一道歎息壁壘抵擋,頓時劍光激蕩在蚩尤法相的外圍,劍氣肆意流淌,讓人猶如置身於炙烤的烈陽之下,這一劍足足的劈掉了我接近25%的氣血,毫無疑問,正是樊異的傑作。
彆的王座沒有這麼強的劍道力量,絕不可能劈掉神明之軀+蚩尤法相狀態下的我那麼多氣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殺瘋了?”
樊異立於王座之上,又是連續十多劍,冷笑道:“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隻是身軀下沉,以歎息壁壘抵擋樊異的出劍,一邊計算著距離,看看這次神明之軀的變身到底能不能帶走一個王座。
“韓瀛!”
樊異身軀輕飄飄的浮現在王座上空的雲層之中,劍意湧動,冷笑道:“韓瀛,你彆過來,容易死。”
“是,大人!”
遠方,韓瀛的王座氣息在,但不見王座。
樊異看了一眼遠處,仙主的靈體已經放棄了對我的獵殺,一拳將昊天的夏耕法相轟得飛出了城牆,狼狽不堪,緊接著一手一個,手中攥著燭龍和饕餮法相,偃師不攻和子熊也一並被攥在了空中,慘嚎不已:“哎喲哎喲,輕點啊,md……”
“夠了!”
樊異看著仙主的巨大身影,淡淡道:“你做得已經夠多了,返回北域深處吧,等待本王的再次召喚。”
“唔……”
仙主的神魂不全,根本不會說話,隻是對著樊異的方向點點頭,隨即像是扔垃圾一樣的丟掉了偃師不攻和子熊,大踏步的朝著北境而去,不再搭理玩家了。
“哼!”
樊異再次看向我,一劍轟得歎息壁了破碎,逼迫得我隻能再次召喚出白龍壁,這時候的樊異,一身超然劍意,渾身湧動著一縷縷金色文字,與師姐不同,這是一位獲得文運認可的儒家劍修,而且在這一刻樊異好像才真正動真格了一樣。
此時,樊異的氣機無比深邃,力量磅礴無比,說句難聽的,即便是開了神明之軀、化神之境變身,召喚出蚩尤法相,最多也隻能跟樊異打一個平手罷了,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秒殺,而樊異則不同,他死不了的。
“我自然知道。”
樊異看向我,一雙眸子透著戲謔,笑道:“你的神明之軀變身之後五分鐘,之後必定是陷入一個力量虛弱期吧,而且時間很長,至少一個時辰,而在僅僅五分鐘的時間是殺不掉我的。”
他折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笑道:“我是王座,血條長的很……而且按照設定,我隻是你們眼中所謂的npc,要遵守50碼不得離開規則,這也是你一次次有恃無恐的原因,是這樣麼,七月流火?”
此時,我的震撼不是一點點,這時候的樊異,就像是真正的成精了一樣。
“放心!”
他扶著王座的邊緣坐下,笑道:“這五分鐘內我不會給你殺我的機會,而五分鐘後……你大概也會逃得遠遠的,四嶽山君坐鎮龍脊山,還有你們的銘紋箭箭陣就藏在山巔上,再加上龍脊山的南側藏著一支由火魔女王蘇拉率領的龍騎編隊,這些都是獵殺我的手段,對吧?”
他哈哈一笑:“你儘管謀劃,我就是不上當,你能把我怎麼樣?相反……”
樊異的折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從中間彎曲劃線,劃出了一道陰陽魚圖樣,笑道:“就如道家的陰陽之說一樣,陰陽之間、相輔相成,甚至可以相互轉化,你七月流火代表的是人界正道,是那人們眼中的陽,而我樊異代表的是陰,你再看看天空。”
眾人一起仰頭看天,一片陰霾。
樊異輕笑著以折扇擊掌,道:“大道滾滾向前,世界即將湮滅,其所以為陰,大道在我,不在你七月流火,我隻需要等待,甚至不需要殺你,你的世界自然會殺你,以及殺你所熟知的一切,我隻需要抓住一縷時光之砂,就能贏得你我之間的力戰、心戰,你七月流火能奈我何?”
……
我立於原地,雙拳緊握,卻又感受到深深的無奈,從沒有任何一刻,讓我這麼恐懼過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