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斐浩哭斐浩的,斐然也沒打斷他,牽著他的手把人帶出火車站,拉回了家。
斐浩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沙沙的疼,但是身體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像是心底所有的淤積都流瀉出來了般。
不過,想到自己在火車站嚎哭的畫麵,想到斐然的道歉和他說的那些話,斐浩心裡升起一股難得彆扭,也覺的有些羞恥,進了臥室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突然被關在外麵的斐然:……
臥室房門禁閉,還帶著用力過後的微顫。
行叭。
不進就不進。
等斐浩平複後出來時天已經黑了,斐家的堂屋的燈亮著,隱約的飯菜香從房子裡飄出來。
斐然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堂屋門口躊躇猶豫的人。
“吃飯了,在那乾嘛的呢,去廚房幫忙把菜端出來。”
斐然端著菜進了堂屋,他的神情動作和以往沒什麼不一樣。
斐然這樣的行為讓斐浩不覺鬆了一口氣,他其實很怕斐然會提今天的事,一想到自己那哭到打嗝的醜樣子,他就忍不住尷尬的腳趾扣地。
這頓飯吃的比以往沉默,不過沉默也就是斐浩一個人的沉默罷了。
斐然看著這斐浩頭上粉粉的草莓發卡,其實很樂嗬,也很下飯。
一開始斐浩還算鎮定,但是逐漸斐浩就開始坐不住了。
斐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吃一口看他一眼?吃一口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道很下飯的菜似的。
難道是他的哭的眼睛太腫了,太難看了?
一想到這斐浩開始有些坐立難安,他匆匆忙忙吃完飯就想趕緊回房照鏡子。
看到放下碗筷快步踏出堂屋的崽,斐然還有些可惜他頭上的發卡,要是能拍下來紀念就好了。
不過想到什麼,斐然趕緊勾著頭喊:“我做的飯,你一會彆忘了洗碗。”
“斐然!”忽的,院子裡一聲震天的怒吼響起。
正吃飯的斐然手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往嘴裡夾了口菜:“不洗就不洗。”他自己洗也行。
另一邊,斐浩都快氣炸了。
去他媽的彆扭,羞恥,羞愧,斐然就是個壞蛋,大壞蛋!
剛才斐浩本想回房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腫成什麼樣子,誰知道意外遇到出來打水的陳鋼。
夜晚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就著各家透出來的光,陳鋼還是一眼就看見了斐浩頭上粉色的草莓發卡,他不由的連連打量了好幾眼。
這是什麼怪癖?
斐浩也看見了陳鋼,注意到陳鋼打量的目光,以為是自己眼泡腫的太明顯,被他發現了,頓時就想趕緊鑽進屋子裡。
然而,就在他將將跨過門檻之際。
就聽見身後的陳鋼嘟囔:“一個大男生帶什麼發卡,娘裡娘氣的。”
發卡?
什麼發卡?
斐浩下意識往自己頭上摸去。
等看到手裡拽下來的東西後,斐浩臉都氣歪了,最後還是沒忍住怒吼了出來。
斐然回到房間時,斐浩已經躺下了,臥室的平靜一如往常,又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斐然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他肅起臉,掀開被子躺到床上,蓋上被子,睡覺。
麵色嚴謹,動作流暢,沉靜又小心。
然而……
嘩——
斐然被斐浩踹下去了。
半拉身子掛在床上,半邊屁股跌在地上的斐然:……
……老子不與小兔崽子計較。
他再次麵色嚴謹的爬上床,蓋好被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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