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的鱷魚肉,烤蛇肉,烤土豆,野梨,白漿果,還有水藤和燒開的溪水,十個人完全夠吃。
食物烤熟後,擺在棕櫚葉上,眾人用著最原始方法,吃肉和吃果,大口大口的吞咽,看得直播間裡的眾人口水直流。
【怎麼感覺很好吃的樣子,吸溜】
【又累又餓,自然吃的香,這可是他們今天的第一餐】
【鱷魚肉哎,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
【!!老天!你們快看花田田那個女人,她不是說蛇蛇可怕!】
花田田一口一片蛇肉,邊吃邊哭:“嗚嗚,蛇蛇太可怕了。”
葛霧一邊把撕好的蛇肉遞給她,一邊肯定她的話,“太可怕了。”
眾人:……
真想把這兩人給叉出去。
彈幕一片感歎號,對花田田發出了強烈的譴責。
花田田覺的自己也很無辜,蛇是真的可怕,但它烤熟了竟然是雞肉味的。
嗚嗚嗚,家的味道。
眾人飽餐一頓之後,一時間都歇撐在棕櫚葉上,十分滿足。
果然,食物就是人類的動力源,現在他們可算是活過來了,就連周圍黑黢黢的森林,都顯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木柴堆火光閃爍,響起劈裡啪啦燃燒聲,風吹過來帶著股熱氣。
叢林的夜晚靜謐,四周都能聽到蟲鳴窸窣的聲音,像是地上的枯葉裡藏著什麼看不見的危險似的。
在這樣的環境裡,自然是有人要留下來的守夜的。
眾人收拾乾淨吃剩的殘骸,該燒的燒,該埋的埋,然後就夜晚的睡覺情況開始分工。
最後商量決定,劉麗芳花田田和盧曉月擠一擠睡樹上的綠屋,不用守夜。
陳忠凱,劉鬆,劉子言守上半夜;斐然,斐歌,盧曉晨守下半夜。
隨後,眾人把劉麗芳和盧曉月做好的火把點燃,插在地麵的不同方位,以確保能夠隨時看清周圍的所有動靜,且火把還可以作為有效的攻擊武器,保證安全。
小臂粗壯的木棍,被一個一個插在地上,營地的周圍逐漸縈繞起一圈明亮的火把。
就在這時,一聲輕呼響起,“嘶。”
劉子言把火把插地裡時,不小心刮到了手,大拇指斜下方劃處一道血痕。
眾人聽到聲音走過去,有些擔心:“沒事吧?”
這荒郊野外的,隨便受個傷,連個藥都沒有,一個感染就玩完。
斐然念起他為自家想爆紅的崽預防的樹皮,隨口道:“那邊有公平樹的樹皮,嚼爛敷在傷口上,止血防感染。”
劉子言朝斐然看去,“謝謝。”
斐歌看看劉子言再看看斐然,咬牙一個用力把手中的火把插進了地裡。
斐然到底還記不記得誰是他表演父子情深的對象!
夜晚,地麵上的綠屋裡,斐然睡在中間,盧曉晨和斐歌分彆睡在他的兩側。
累了一天,大家都很疲憊,盧曉晨幾乎是幾息之間就進入酣睡,與盧曉晨迅速入睡的狀態而言,斐歌就像是打滾的貓,時不時就要翻個身。
他越想越氣。
說好的要表演父子情深,斐然突然罷演也就罷了,他覺得他一個人也能演的起來,但現在,斐然換了個人演是怎麼回事?
想起今天他和劉子言截然不同的待遇,斐歌心裡不平衡了。
隨後,他猛的翻了個身,麵朝斐然的反向,身體像蛆似的一扭一扭朝斐然靠近。
開口小聲威脅:“你再擅自脫離劇本,就扣你錢。”
斐然:ZZZ
斐歌:……氣到胃疼。
全息裡和全息外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場景內是夜晚,場景外也同樣是夜晚。
不過,雖然是夜晚,直播間的彈幕裡依然十分活躍,大家對於斐然帶回來的東西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原來那棵長滿黑刺的樹,樹皮是用來止血的,學廢了!】
【哈哈哈,白蟻窩的白蟻不僅可以吃,糞便還能驅蚊】
【笑死,我今天差點認為大佬真的要吃螞蟻,太猛了】
【大佬摳鼻,鱷魚和毒蛇都吃了,白蟻算什麼】
【最牛的還是這個火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是燒了汽油】
【第一次知道棕櫚纖維混合樟樹脂繞在木棍上還能當火把用,學到了學到了】
【大佬帶回來那個綠綠的長草杆是乾什麼用的?】
【可能是種藥,大佬從采的每一樣東西就沒有無用的】
【會不會是解毒草??】
【秘密武器?!】
眾人針對場內幾根平平無奇的綠色長草杆,展開了一係列的猜測,而且還越猜越離譜。
夜晚的叢林裡,一點都不寧靜,伴隨著蟲鳴鳥叫,風聲鶴唳,不遠處,與火光相對的黑暗就像是一張正在凝視著你的深淵大口,讓人心裡發毛。
這對於守夜的人來說,心裡壓抑。
忽的,坐在劉鬆旁邊的劉子言輕輕開口,“爸,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劉鬆一個激靈,身子差點歪斜,扭頭低吼,“胡說什麼!”
劉鬆看著遠處的黑暗本就有些忐忑,總感覺下一秒,他就要被吸進去似的,被劉子言這猝不及防的低語一嚇,簡直魂飛魄散。
“胡說嗎?”劉子言低頭在劉鬆看不見的角度牽了牽嘴角,“世界上都有神,怎麼可能沒有鬼呢?”
劉鬆伸手握住劉子言的手臂,狠狠用力,聲音裡有種不同以往的狠厲,“閉嘴。”
劉子言垂眸看了眼被攥緊的手臂,笑道,“我知道了。”
坐在一邊的陳忠凱朝劉鬆和劉子言看去,雖然父子倆說話時收斂了聲音,但他隱約到了神的字眼。
想到白天醒來,哪個屹立在空中長著翅膀的黑色人影,一時也不免湊過去:“你們是在說白天的哪個神嗎?你們覺得他是真的假的?”
劉鬆回頭對上陳忠凱的視線,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笑道:“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呢,肯定是假的。”
陳忠凱點頭,“是吧,我也這樣覺得,我老婆就是愛多想。”
說起劉麗芳,陳忠凱吐槽道:“我老婆是節目的忠實粉絲,每次看都哭的稀裡嘩啦的,她非說這次節目和以往完全不一樣,搞的我都慌了,還是劉哥穩。”
“哈哈,是嗎。”劉鬆尬笑。
劉子言看著劉鬆僵硬的臉頰,嘴角弧度揚起的越發大了。
地麵的綠色三角屋裡,隨著時間過去,斐歌隻感覺胃越來越疼。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氣的,沒在意,但不知怎麼回事疼痛突然變的劇烈起來。
胃部的疼痛讓斐歌不自覺的卷縮起身子,想要減輕痛苦。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