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感覺怪怪的係統戳了戳世界意誌,不能睡覺的世界意誌鹹魚躺著壓根不想理會係統騷擾。
沒得到世界意誌回應的係統運轉程序分析著。
這應該就是沒問題的意思吧。
於是係統短暫停頓了一秒後,立即對著邵奕大力鼓舞起來:[對,宿主你超級棒的!]
隻是這會能給邵奕大力誇誇的也就隻有係統,朝臣們則是完全受到了驚嚇,好幾位老人家一副要被邵奕氣得暈厥過去的模樣,無數朝臣異口同聲地高聲道:“陛下,這萬萬不可啊!”這可真的是滿朝文武都在抗議,哪怕之前一臉不滿的金吾將軍都是如此。
“有何不可?”邵奕故作疑惑地問道。
那位禮部大臣立即開始自己高聲的長篇大論,叨叨叨說了半小時沒有停,大概意思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做官的道理,此為擾亂朝綱,絕對不可以做這樣的事。
邵奕一開始還有聽聽,後來聽著人說了一堆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還沒完沒了的,邵奕感覺有些麻了,感情那些領導講話也是自古以來啊。
這些抗議的聲音邵奕沒什麼意外的,在之前修養的半個月裡他有打聽過邵朝現在的情況,女性地位較為類似漢唐,其實還沒那麼多封建禮教問題。但想要對著蛋糕來一下,這些朝臣們不能接受是多正常的事。
但誰在乎呢?
邵奕對著係統說道,[統子啊,是時候發揮你係統的功能了。]
[什麼?]係統疑惑。
[給我放個《貓和老鼠》。]邵奕說道。
禮部大臣說完,立即其他大臣接上,也是引經據典說什麼牝雞司晨大凶之兆這樣的話,各個慷慨激昂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邵奕這個皇帝沒有說話,大臣們瞧著他的神色似乎是在認真聽著,原本激蕩的內心略略寬慰了下去。
這位新皇雖然想事情比較離譜,但是還是會聽他們勸諫,這也是不錯的。他們做朝臣的,不就是為了輔佐皇帝,給天子指明正確的前進方向嗎?這不是什麼問題。
而後這群大臣們準備再接再厲高歌猛進的時候,突然聽到高台上的皇帝噗嗤笑出聲來,那笑聲的音調完全就是看到什麼極為有趣的東西一樣。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認真聽他們陳詞的結果。
整個激烈的朝堂頓時如死一般寂靜。
看著貓和老鼠突然少了熱鬨的背景音後,邵奕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克製住自己笑聲。
趕忙讓係統先暫停了下,邵奕乾咳了一聲努力嚴肅著臉對著朝臣們,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說道:“愛卿們說的朕都有在聽,可真要說自古以來,古有婦好,今也有垂簾聽政的盛孝太後。”邵奕養身體的半個月也不是沒有略略打聽這個世界的曆史。
這個世界也有商朝,亦有婦好的傳說故事,供奉的神明也有女媧廟,隻是商朝後接的並不是西周,也沒有商紂王,不知道是從哪個時間滑向了另一個發展。
而盛孝太後就是邵朝中期時候著名女性,在親子年幼時垂簾聽政主持朝綱,邵朝欣欣向榮,倒是那位皇帝長大後接手朝政,無論各方麵都比不過自己母親,被朝臣百般挑剔勸諫,三十餘歲便鬱鬱而亡。
“至於牝雞司晨更是荒謬之談,朕乃上天之子隻是知曉此乃天道規律,無數牝雞合籠,隨日月流轉必會異變為牡雞,此乃天道倫常!”邵奕還記得自己讀書的時候,生物書上有寫了這樣的現象。
邵奕的發言可把眾大臣們氣到了,也不管邵奕的身份,對著邵奕大聲斥道:“此事於法理不合!絕不可行!”
[這不是可以沒有那些之乎者也廢話的嗎?]邵奕和係統吐槽了句,吐槽完很快就對朝反問道,“有何法理規定,女子不可做官?”
朝臣們飛速在心裡搜索著律條,尤其是刑部和禮部的官員們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腦子挖出來想,但始終沒有找到什麼明文規定。
畢竟古時候很多律法並沒有那麼全麵,更何況邵朝現在也從未少過女子擔任官府職務的案例,隻是大多數都是邊疆地區的武職,官階也不高。
基本上都是事急從權,遇到入侵城中空虛,女子振臂一呼帶領士兵們鎮守反擊,過後論功行賞受封這樣的。
類似的事情整個邵朝有史以來就沒有少過,隻是在文職係統這一塊,從未有這個先例罷了。
“無關律法,此乃禮也!”朝臣們怒而對邵奕開始掰扯自古以來的禮。
對於他們來說,朝政應該由男子來把持是一件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立法規矩,是所有人內心都統一的認知。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們的皇帝裡出現了個邵奕。
但邵奕才不會管這些大臣們怎麼想的,如果說是女子不可從政,可真要說自古以來垂簾聽政的太後就沒有少出現過,而且這些大臣們這麼激烈反對,這不是說明他昏君做的很成功嗎?
邵奕立即十分猖狂地說道:“愛卿們說的禮都是多少個王朝前的遺留,現如今是邵家天下,既然邵朝無此規定,那朕就是規定!朕就做這個祖宗律法!!”
他早就讓係統查詢過邵朝法典,並且在調養身體的半個月時間內認認真真研讀過了,機會就是留給有準備人的!
邵奕這個發言成功把好幾個老臣氣暈在地,倒地前老臣還雙手顫抖地指著邵奕,那種悲憤和痛心疾首的情緒強烈到反複要化為實質。
“昏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