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們這些女子入朝的理由就是皇帝選妃,甭管是不是扯淡吧,總之在朝中為官的女子還都半掛著皇帝女人的名義。
邵奕聽著係統傳回來的消息,思考了下好像這好像也和他沒有什麼大關係,反正他從來都不去後宮,這些妃嬪們愛怎麼折騰邀請誰進去玩都無所謂的,這樣想著邵奕便答應了下來。
而後邵奕又讓係統確認了下葉共謙在做什麼,得知他在勸說其他書生和他一起為貧民呐喊後,清淺地笑了笑。
他倒不覺得葉共謙能找到幾個會和他一樣,願意為了平民百姓對抗權貴階層的。
且不說有這樣舉措後,這些寒門書生想要再拿到舉薦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什麼希望了,即便是未來開科取士,主持批閱審查定名的官員們也很可能會給他們使絆子。
畢竟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科舉目前根本就沒有執行過多少年,其中官員們想要靈活一下並沒有那麼困難。
葉共謙這樣的理想者,終究隻會是少數。邵奕如是想著。
不過若是能多一個文人進來也是件很好的事,畢竟葉共謙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多一個文人幫忙,那麼所能影響的範圍就會更加廣闊。
可實際上葉共謙尋人這件事並沒有邵奕想象中那麼困難。
他已經住在京都這邊好些年了,這些年讀書識字的人就那麼多,整個書生群體在經過一年年苦苦等待後,各自心性是怎麼樣的葉共謙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方旬這家夥有些憨,但心腸很好,彆人有需要他看見了能幫都會幫一把,就像是之前邵奕過來,他看出來邵奕是個權貴,選擇的也是對著邵奕推銷葉共謙,而不是選擇自己去表現。
葉共謙找上方旬後,隻是把貧民們受過的一些苦說了說,方旬就都沒有怎麼思考很果斷入夥了。
那些一貫諂媚於權貴的書生們,葉共謙自然是不會去多話言語,但其他的那些書生葉共謙是一個都沒有放棄,哪怕是那些自詡安靜鑽研學問,不管什麼事都不要找他們的家夥葉共謙都沒有放過。
而和邵奕認知中不一樣,葉共謙找的這些書生們其實大半都同意幫忙。
有些敏銳的人是有意識到做這些事會對自己前途造成影響,可葉共謙拿了之前邵奕做的那個比喻。他們通不過權貴們的層層封鎖,科舉入仕,那些貧民們也沒有辦法通過勤勞努力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世家們說,他們寒門子弟哪怕學問不錯,但沒辦法比擬他們世家的眼界,對天下大勢的把控,目光不行。
豪紳們也說,這些貧民們都是痞子,偷奸耍滑,笨拙貪婪,所以才會如此貧苦,實屬活該,他們豪紳起早貪黑的日日巡視,勤懇學習,所以才有魚有肉有吃有穿。
世家們說,他們世家人知根知底,不會如同寒門子弟那樣一朝翻身,從百姓身上謀取民脂民膏,哪怕寒門子弟各方麵都優於世家,世家也都不會給予他們一個舉薦。
豪紳們也說,貧民們都是禍害,世道的混亂都是由於這些人太多了,他們都給抓起來,塞到牢裡麵就沒有人鬨事,天下就太平了。
共情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這個時代的文人心中都有治國的責任感。
一些膽小的書生想參與又不敢出麵可以做些後勤的工作,願意出頭的則是開始劃分清楚京都各個區域,也就短短幾天時間整個書生團體就已經規劃完畢,很快打前陣的人每個領走一處位置前去走訪,將所有平民百姓們喊不出聲的不平事都記錄下來。
在溫王案剛剛審查完畢,做出定論的時候,葉共謙敲響了京都府尹的鳴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