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認真聽了金吾將軍的困惑。
京都府門口事是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可以說全京城都在關注那邊的場景,鎮北侯自然也是知曉。
葉儉,葉共謙。
此次行動中,唯一大聲報出自己姓名的書生。
鎮北侯當然記得這個名字,也親耳聽到了新皇但是在那個地方的發言。
鎮北侯十分確信,在那次之前,葉共謙這人肯定還沒有要弄這個什麼協同會的事。
短短二十天的時間,葉共謙從剛剛接到指點到現在建成幾萬甚至十幾萬的組織,其中人心之齊,鎮北侯此前從未見過。
若是葉共謙此前有此等能耐,鎮北侯不覺得他之前會如此默默無聞。
如今朝堂之上確有不少舉薦任人唯親者,卻也有心懷高尚,願意舉薦能人賢士的大臣,以葉共謙如今展示的才能,必然早已入朝為官擔當一方能吏。
這必然是有人在他身後指點。
這人是誰自然是在鎮北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而金吾將軍此次前來和他訴說的這些內容隻是讓鎮北侯更加肯定了這點。
陛下三天時間鎮壓住百官,從那群文臣中奪回執政的權利,讓他們不敢乾涉。後又悄無聲息指揮葉共謙組織近十萬人團結一致,二十天讓京都府底層百姓翻身,解決掉未來可能因此帶來的貧民動亂危機。
此等能力此等效率,鎮北侯覺得歎服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新皇陛下了。
而這陛下建立的協同會是想要做什麼?鎮北侯思考著,試圖去了解新皇布置的宏圖偉業,不過他也沒有忘記來和他做谘詢的金吾將軍。
“陛下心中自有壯誌,我等隻需做好陛下的劍鋒,為其斬平一切阻礙即可。”鎮北侯沒有對金吾將軍過多地去解說,這位曾經的下屬他是知道的,在行軍作戰上有天賦,可為人太過於直率,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在京城這樣複雜的環境之中,他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麼好事。
金吾將軍認真思索了陣,果斷對鎮北侯說道:“侯爺,我沒聽懂。”
鎮北侯:“……”
“聽陛下的,其他什麼都不要想,巡視、護衛、練兵,誰找你說什麼話都不用管。”鎮北侯嘴角一抽,把在京城裡練出來文縐縐的話丟一邊,對著金吾將軍吼道,“你陛下為了護你閨女,把女人都塞到朝堂裡和那些討厭鬼對著乾,你擔心個啥!”
“陛下願意讓你知道你就知道,不讓你知道你就不知道,你腦子裡除了打仗什麼都沒有,彆動了給陛下拖後腿。”
“巡邏出岔子了,把那些巡邏的狗崽子訓到吐,京城這些年太平了,全都給他X的廢物!”鎮北侯說完,怒拍桌子,砰的一聲碩大的掌印直接陷入實木的桌子之中。
這麼直白地說,金吾將軍立即就聽懂了,起身對著鎮北侯歡喜地抱拳:“侯爺,我曉得了!”
等金吾將軍走後,鎮北侯動筆開始書寫自己這邊所有了解到的所有訊息,最終在協同會三個字上圈了個大圈。
這個協同會鎮北侯覺得很值得探究,那種令行禁止協同一致的情況若是在大邵朝軍隊之中那該有多好,有此行動力的大邵又何嘗不能永享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