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不知道即將有一大波稅收襲來,讓國庫充盈起來,他現在十分安靜乖巧擼著貓貓,聽著係統彙報李慎回來後,瘋狂加強了京都城內巡邏的事宜。
那些商人們對外地大佬說的話語裡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什麼的是有所誇張,但是現在在暴怒的李將軍巡邏之下,那確確實實實現了。
書生們最終自然是沒有等到那個所謂的謀反餘孽,但那意圖離間新皇和驃騎將軍的文書卻確實的存在著。
不知道對方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在戲文推廣開來後也都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書生們十分摸不著頭腦。
他們也有聽到來自文臣那邊的說法,這是新皇所為之類的,但真實的情況書生們很清楚(?),隻是這事他們作為參與者不好和文臣們說。
說了這不就是和文臣說自己腳踏兩隻船嗎?
這些書生真心的希望文臣武將都可以作為他們的翅膀。
於是在等到李慎回京都城後,他們就尋了個機會,悄然接觸了李慎,並且把最原始的那一份文書交給了李慎,搭上了關係。
李慎這個時候還忙著理清楚現在京都城的情況,並不知道京城現在最流行的戲文是什麼內容,看到書生們投遞的文書後,立即就炸了,在了解了戲文以及文臣們那邊的言語後,更加怒不可遏。
他就離開這麼一段時間,京城之中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疏漏!
新皇他受委屈了啊!
抓捕謀反的人這事是李慎負責的,他確信並不會有什麼餘孽存在,所以這肯定不是文臣就是那些世家們做的!
這種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文體描述,肯定是沉溺於文字幾十年的家夥,才能創新出來的,除了京中那些世家大儒們,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見這些書生們不配合,這些人甚至還給他們新皇潑臟水!說這是新皇自己吹噓自己,真的是笑死人了。
新皇如果在乎名聲的話,那麼厲害的陛下也不會平日裡招呼歌舞放鬆自己。
他們新皇才剛及冠,那些老家夥們怎麼敢!!
李慎表示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李慎了,他也開始讀這些陰謀詭計的書籍了!
隻恨自己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出了京都城,在這個沒有監控沒有路線沒有指紋識彆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他已經沒辦法給陛下查詢出來真相。
臣無能啊!!
邵奕聽著李慎對自己的瘋狂懺悔,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來什麼表情,良心瘋狂發疼,差點就想要對著李慎認下,這事確實他是始作俑者了。
當然最終阻止邵奕這行為的,並不是自己的理智,而是李慎將軍。
他在懺悔完要加強京都城治安,嚴密盯守那些文臣,絕對不會再一次發生溫王事件後,對著邵奕說了一件喜事:“……臣此去津東郡不負陛下使命,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啥?
邵奕頓時把自己無用的良心揮到了一遍。
他什麼時候給李慎布置了什麼去津東郡的任務了嗎?
邵奕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現實完全不受控製萬馬奔騰的味道。
李將軍!!!你可是我最信任的未來權臣啊!!!
邵奕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乾澀地對著李慎語氣略帶勉強的味道:“李將軍,為朕說說你在津東郡那的事吧。”
“是,陛下!”李慎說到這個就不困了,他過去一直在北疆,去津東郡這回是他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海,那麼大的船,那種遼闊的震撼感覺,李慎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再想到自己女兒她們要造比那艘他抬頭都看不到頂的海船更大的巨型船隻,心中就更加自豪起來。
李慎在心裡琢磨著新皇對自己女兒他們說的,要用這個大海船宣揚他大邵強盛國威,越發敬佩起了新皇陛下那遼闊的雄途偉業。
這山,這海,這天地,都是我們大邵的!!
李慎懷著這種激.情,熱切對著邵奕說著津東郡那邊的種種,什麼冶鐵,什麼造船,什麼墓穴工匠絕世密閉技術在海船上的充分運用。
邵奕看著李慎。
為什麼?明明那麼好一個李將軍,在京都城中乖巧懂事,隻是出去一談。
什麼愧疚……邵奕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莫得感情的昏君形狀了。
不能給任何人愧疚。
一時的愧疚下場就是現在這樣。
君王是不能有感情的!!!
隻能說還好這個時代的技藝還局限在木船上麵,至少那些女官們不會琢磨著要造輪船……不過輪船確實在現在並不值得琢磨,以現在的冶鐵技術造出來的鋼材參數,還不足以完成這個時代跨越。
邵奕緩緩吐了口氣。
反正都是造船,船造出來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世界意誌起碼生命有強健一些。
不虧的!邵奕強行不虧著。
“……意晚她們說,海上航行的難度要比她們預料之中大,海船出行時候臣也在現場觀摩,一路逆風而行實在是太過艱難,對人力考驗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試航的是純木船,船體較輕也都花費了半個時辰才遠遠航行出去,若是加了鋼鐵怕是更加沉重,對人力的要求太高,或許海船造出來也難以航行出去,意晚她們想尋求能夠解決的法子。”
“這法子還不知道目前在何處,或許需要較長時間,希望陛下能多給她們一些時間支持。”
邵奕聽到前麵想要尋求代替人力的方法,心裡那是一個咯噔,在心裡錘了世界意誌一把。
什麼出港困難?沒有困難!
都是這個兩千歲的小朋友的關係,正常航行真的沒有那麼困難的!信我!人力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他那個世界自古以來也都是木船的!哥倫布去新大陸也都是用的木船啊!
千萬不要就因為這種烏龍,讓第二次工業革命的代表產物蒸汽機提前蹦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