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狀態的文臣們,武將們都很自覺地變得乖巧了起來,再加上這次的情況又和之前李慎做金吾將軍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是新皇壓根沒有管李慎的實際情況,直接胡亂塞了一堆對方完全不會也不擅長的工作,才導致的一團亂麻。
現在治理南貞郡這事情上,本就是需要文武配合的,現在隻是把一些可文可武的工作,都丟到武將那邊去——反正武將那邊體係也是有文職人員在做事的。
最終文武初步配合起來,情況倒是比文臣那邊所設想的要好,起碼是都穩步進行下去了。
隻不過這種穩步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因為最開始讓滿朝文武去開朝會的,是來自西都府那邊的八百裡加急戰報,秦沛作為文臣,又是攻打大貞國的主帥,在控製住大貞後,自然還是要寫一份詳細情況的文書,送到京都城內,讓大家了解大貞這邊的具體情況的。
這份文書很長,寫得很詳細,但秦沛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沒有管什麼遣詞造句是否優美值得欣賞,僅僅做到表述清楚後就趕忙讓人加急送去京城了。
再重複一次,秦沛是文臣。
而且在被安排到西都府做長史之前,他是自己這個派係新推出來的未來領袖,也就是說,秦沛自己是很知道朝廷裡頭文臣們是什麼個情況,如果不儘快把這大貞國的土地情況彙報上去,大概率朝堂上的文臣們是不會想要這塊‘蠻荒之地’的。
秦沛和新皇接觸的不多,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雖說從把他自己丟到西都府能看出來,對方並不是個會聽文臣話的,但萬一新皇也覺得不值當,那可怎麼辦。
秦沛這份文書的重要性沒有辦法安排到八百裡加急那個檔次,但也是在力所能及裡給出了最快速度,隻是大貞實在是太南了,到京都府的時候初步的南貞郡人員安排調度工作都已經安排完了。
正兒八經的世家出身的朝臣自然是不願意去南貞郡的,南方在這個時候那就是流放之地,不管是煙瘴還是水土不服,在這個時代都是會死人的。
於是很大一批選出來去南貞郡做知縣以及郡府官員的文職人員,就這麼大半給安排到了先前李慎給新皇新舉薦的那批書生身上。
理由也很能說服人,協同會那邊的啟蒙工作做得不錯,那邊做事的書生不是和他們都住在一起嗎?這肯定最少能耳聞目染學習到不少教化的經驗,由他們來做這事非常合適。
好不容易舉薦做上了官,在三省六部裡麵哼哧哼哧忙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期盼著未來能夠升官出人頭地的書生們那是晴天霹靂。
世家官員們不想去,他們也不想去啊。
秦沛的文書就是在這樣情況下,送到京都府的,原本在這批書生們琢磨著怎麼換人員,看到秦沛文書裡描述,一年三熟的糧食堆滿了城池裡麵的穀倉後,飛速就開始收拾行囊要出發了。
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農耕文明的人都不可能抗拒三熟的誘.惑,哪怕這土地新皇陛下說是他的,是大邵的,沒有半點要分封給彆人意思也一樣。
京都府裡頭的那些文臣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秦沛那家夥身為一個文臣,為什麼會突然發癲比武將都還武將,直接把人家一個國家給打下來《朕的天下何時能亡》,牢記網址:m.1.。
是他們,他們也打啊!
煙瘴?什麼煙瘴,三熟的地是不可能有那玩意的,有也會被大邵的人一人一口氣給吹沒掉。
水土不服?那不是問題,三熟的地方水土不服,那是我的問題,地是無辜的。
流放之地?有誰流放是給流放到天堂的嗎。
消息一傳出去,京城上下都為了南貞郡癡狂,原本慢慢悠悠處理這南貞郡後續治理事宜的文武官員,都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一天十一個時辰都待在衙門裡,加班得無比自覺。
蘇芳跟著邵奕從皇宮裡出去,走在大街上都能聽到不管是衣著秀麗的貴人還是衣著襤褸的走卒,嘴裡都在說著南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