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執政這事在鎮北侯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鎮北侯自然是無比支持的,他肯定不是文臣那邊派係的,現在他開始琢磨起來幾天前文臣找他談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要利用他打壓新皇,讓新皇做傀儡皇帝吧?
這可絕對不行!
那些文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狡詐,居然現在還學會在他麵前賣慘了!
他可憐的小陛下啊!認為自己背刺了新皇一刀的鎮北侯看向邵奕的眼神夾雜著些許愧疚。
至於邵奕這邊,係統聽了都驚呆了:[宿主宿主,這人說的那個皇帝是你嗎?好可怕啊!]
[……]邵奕沉思了幾秒,果斷美滋滋地應聲道:[對!就是我!我就是這麼的牛【嗶——】!]
被誇總是比被罵讓人身心愉悅,哪怕邵奕本來就是想要做昏君的也一樣。
尤其是葉共謙這家夥文采可真的是好,同樣是說故事,鎮北侯本來已經算是說的很不錯的了,和他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都是人才啊!
邵奕伸手拍了拍葉共謙的肩膀,樂嗬嗬地說道:“說的不錯,難得你把新皇看得這麼透徹,兄台叫什麼名字來著?”
之前已經自我介紹過的葉共謙:“……”
這幾個人是什麼來路?葉共謙心裡納罕,麵上一副悻悻的樣子,表情努力展示著自身無害,等會要怎麼把那被單拿回來,那可是院子裡婆婆最值錢的物件了,不能有事的。
葉共謙心裡想了各種應對那些勳貴的法子,表麵安靜站在遠處看著那位被砸中的倒黴蛋腦袋從床單裡冒了出來。
隔著距離葉共謙沒有太看得清楚對方長相,隻是還是下意識在心裡蹦出來一個詞來:鮮眉亮眼。
明明身上還卷著那個破被單,因為那雙眉眼卻讓人感覺好像和套華服都沒有什麼差彆。
葉共謙在心裡吐了口氣。
看起來他確實是沒有猜錯,是個大.麻煩啊。
邵奕鬱悶地和風做鬥爭。
正常來說掀開個被單哪有那麼難,這個小心眼的世界意誌!
把被單最後一角從身上扯下,邵奕一把將那破東西塞到蘇芳手裡,這時候他才把目光放在那個被世界意誌無辜牽連的倒黴蛋身上。
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股書生意氣,讓邵奕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幾秒後邵奕就反應了過來,他眼熟的是這人身上的那股氣質,和他朝堂上見到的那些文臣們沒什麼區彆。
“書生?”邵奕略有疑問地自言自語起來。
他記憶裡還沒有走到係統給他指的地方才是。
這會周邊已經有好多院子門口多了幾個聽到動靜探出來頭的吃瓜路人,邵奕沒注意那些人,而是認真看了看四周,這周圍的院子破舊得已經好像是個荒地,完全不像是對方會住的樣子。畢竟從對方身上整潔的衣物來看,經濟條件並沒有需要住在這種地方。
葉共謙注意到這位似乎為主的青年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鬆了口氣,恭敬地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是,在下葉儉,字共謙,曾經拜師台清德昌公門下進學。”
“哦。”邵奕仿佛恍悟般應了聲,實質完全沒有聽說過什麼德昌公。
反正眼前這位確實是如他所想是個書生。
[他一定罵過我。]邵奕對著係統信誓旦旦地說道,說完不等係統說什麼,對著鎮北侯示意了下,讓他退開自己笑著主動向著葉共謙走了過去,很好奇地問道,“你住這?”
葉共謙愣了愣,完全沒想到這位公子哥好似完全沒有在意剛才那意外,而是對他問了這個問題。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出來的那個院子後才回道:“不,我隻是來這兒教些人識字而已。”
這個答案倒是讓邵奕有些驚訝了,很直白也沒有半點客氣地說道:“識字?我還以為你們書生都是隻會虛坐著大罵新皇昏聵呢,沒想到還有人做事啊。”
鎮北侯聽了這話隱晦看了眼蘇芳,瞧著蘇芳還是那副低眉順眼恭敬的樣子,完全沒有對邵奕話語有任何驚訝,心中更是肯定自己那個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