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接下來亡國之路要步入地獄模式的邵奕,表情也忍不住露出點崩潰來。
難不成他真的要在這裡待十六年?
十六年啊!係統拷貝過來他的世界那些存貨,能堅持看十六年的量嗎?
[嗯,祂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做不到,剛才在圍著你哭。]係統很及時地給予了解說。
[……]邵奕無言以對,忍了忍,愣是沒忍住吐槽了句,[……好沒用啊。]
邵奕吐槽完的下一秒,那陣風突兀的強烈起來,刷拉拉揚起一陣塵土,下一瞬伴隨乒鈴乓啷一些物件落地的聲音,某塊不知名厚實的布料迎這邵奕麵部而來,啪嘰了聲給了他一個重擊。
完完全全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吐槽而遭受到了報複,邵奕麻木的和驚慌失措的蘇芳一齊扯下自己身上籠罩的這塊布:[…………統,下次這種壞話,可以不用轉述過去。]
“非常抱歉!!”葉共謙追著自己曬晾的床單出來,結果就看到這惹禍的一幕,看到眼前三人的穿著顯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頓時眼前一黑,還是無可奈何地趕忙上去道歉。
希望道歉有用吧。
葉共謙在心裡哀歎著。
係統在腦海裡歡呼著,現實中邵奕卻是要收拾這個攤子。當然他還是記得自己是昏君的,看了眼那幾位老人家,捏了捏自己有些痛的良心,最終也就來了一句:“宣太醫!”然後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整個朝會被他攪合成一鍋粥,但是相信他這群可靠的大臣們會自己解決的!畢竟以後類似這樣的情況,還會有很多。
邵奕丟下這個炸彈後,內心裡滿懷著無謂的懺悔,腳步飛快地回自己寢宮休息去了。
而朝堂的消息很快就隨著朝會結束向外傳了出去,立即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滯留在京都尋覓機會的書生們也炸鍋了,一時間京城稍微好一些的酒樓茶館爆滿,書生們紛紛聚集,怒斥皇帝昏聵無道。
各種抗爭謾罵地詩集噴湧而出,訴說著他們對新皇推行的首個提出的政令不滿。
甚至有人覺得邵奕在朝堂上的言語完全荒謬,為了證實邵奕說的牝雞司晨是大禍而不是自然規律,甚至有好幾位書生為此憤怒達成了一致。
他們每個人要在自家院子裡養一群雌雞,證明新皇所言都是謬論,用事實來證明新皇所言是錯的!
這個時候更多書生都是耕讀出身的,並不是什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輩,他們振臂一呼說要養雞,那還真就是直接養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這群書生們才憤憤不平地從酒樓茶館裡回來,其中外地的書生們大多都雜居在一起,三五個人一起租賃個院子做休息的場所,因為長期留在京城,這樣比住客棧省錢。
“共謙?”有幾個書生回到自己院子中後,就瞧見他們院子特意留下的書房中,居然還有人在,十分驚詫地喚了聲,“你今日未曾出門?”
這時候這些書生還殘留著之前在酒樓茶館抨擊的情緒在,見這葉共謙沒出門,認為對方是不知道事,立即氣勢洶洶地和葉共謙大聲說了現在的情況。
“我知曉此事。”葉共謙聽了陣後,無奈地打斷了發言,但他不出門並不是不知道事,而是對這事持有不同觀點,“這無非就是陛下和諸位大人之間拉鋸罷了,與我等又有何關係。”
“共謙怎會有如此荒謬想法!”其他書生對著葉共謙想法表示著難以理解,“難不成真讓那些女子騎到我等男兒頭上?”
“又有何區彆,不過是上去的是那些大人的兒子還是女兒罷了,左右都和我們沒什麼關係。”葉共謙嗤笑著說道,看著和他同個院子的書生們被戳中痛處集體沉默模樣,葉共謙並沒有照顧他們刺痛的心,而是繼續說道,“陛下自邊疆而來,朝中自是缺乏得信的人。”
“陛下已然及冠,自是不願做朝臣們的傀儡,如今京城內皇宮內的兵權具在新皇手中。“
“新皇登基儀式傷後修養生息半個月,隻怕宮廷內已被他收拾完畢,無懼諸位大人們挾持,故而下此看似大逆不道的政令,意圖整頓朝綱。”
“陛下過往身份注定沒有親信文人,在這般情況下,擇朝中大臣之女入朝絕妙之極。”
“這些女子不缺學識,如願頂著絕大壓力入朝,亦不缺膽魄。眾大人強烈反對,隻會讓這些女子變成隻能依靠信賴陛下的爪牙,成為刺向諸位大人們的利刃。”
葉共謙說著目光之中都帶上了欽佩和讚歎,覺得新皇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才到如有神助,如此打破常規的思路,葉共謙在新皇如此行事之前是完全沒有想過的,他們邵朝這是終於是要迎來中興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