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誇獎的流光美滋滋舔了舔唇,他即刻吩咐初一備好靈船,在船上準備好食材等所需物品。
初一聽後懵懵然,門主讓他準備食材?!食材?!門主你忘了你辟穀了麼。失蹤一趟,門主竟然吃飯吃得如此積極,他估摸著玄月派得多種些多樣些靈草靈果靈獸,以前是供還未辟穀的人吃,現在再加上門主還有無音姑娘。
門主的所有變化和無音姑娘有關係吧,他現在特彆疑惑無音的來曆。初一沒法多說什麼,他隻是一個得力的侍從,門主心裡也有數,隻希望無音姑娘真如他之前所見的一樣,背後沒有什麼陰謀。
比之無音,更令他在意的是仲逸,初一一直都很清楚流光對衡天宗的不屑,但流光竟主動要調查仲逸的消息,的確耐人尋味。
調查的結果是仲逸叛宗,門主難道是想挖牆腳?也不對,門主最討厭背師叛宗之人。
怎麼想都是一頭霧水,初一覺得他還是歇了吧,不多說不多想認真做事就足夠了。
靈船是一種法寶,初一剛拿出來的時候隻有巴掌大小,他來到玄月派的一處空地上就將靈船放置在了地麵,嘴裡念了句咒語,一手可托的靈船登時化作龐然大物,可容納千人。
初一放完靈船後有條不紊分派人手往船上裝備所需物品,一切都搞定後再去通報流光。
片刻後,初一看著靈船伸展出半透明的翅膀飛向蒼穹。
飛在高處,風兒喧囂不止,無音站在船頭前寬闊的甲板之上靜靜吹著風,她半闔著眼眸看著前方的白雲舒卷,又時不時俯視著雲下的神州大地。
靈船的速度很快,但要維持與飛行的速度相當,消耗的靈力卻是要少很多,所以像這種東西是人人想得的寶貝。
玄月派的底蘊還是很深厚,有諸多為人覬覦的好東西,流光的確不簡單。
“啊!姐姐救命!”流光灰頭土臉從船艙內跑了出來,他的青衫也變得臟兮兮的,還多了很多破洞,“姐姐,快救我呀!”
......哦嗬嗬,不簡單,是挺不簡單的。
無音扶了扶額一陣頭痛:“還是我來吧。”
黑不溜秋的流光使勁搖頭,拒絕了無音的提議:“不不不,我來,我就不信本座辦不到!”不就是簡單做個菜麼?!之前看姐姐輕輕鬆鬆就能做好一桌子美食,他這麼聰明,一定能做好的,這隻是一時意外。於是乎,他抹了一把黑灰,也沒管剛剛是誰喊救命的,又吭頭回到了船艙內繼續忙碌。
罷了罷了。
孩子願意自己去做,她當然很是支持,畢竟從不會到會總需要一個過程。
無音冷不丁從腰間的葫蘆取出了新鮮的靈果,當成普通的水果就倚靠在靈船的欄杆上邊看風景邊吃。
靈果的靈氣並不能完全被吸收,靈氣一路散逸著歸於天地。
靈氣多的地方總是能吸引一些靈物,空中飛著的大鳥被靈氣吸引過來卻又不敢接近,而是在靈船邊盤旋著。
無音仔細打量著這飛著的鳥,長得一點兒都不可愛,凶神惡煞的,還有十條腿,鳥頭上長著三顆碩大的瘤子。這種鳥,玉簡有記載,食靈氣,戰力強,行動速度迅疾,弱點是鳥腹。
靈船有結界,倒也不怕這鳥襲擊,無音懶洋洋繼續吹風。
被風吹著她又不懼寒冷,反是有點犯困要將雙目闔上,眼皮不斷耷拉著,無音就準備就著欄杆趴著睡覺,忽然,眼前的白雲中夾雜了無數的黑點,密密麻麻從遠處飛來。
她一下子從迷糊到清醒,整個人朝前傾去瞪大雙眸:“這是?!”
仔細望去,能看見那黑壓壓一片前有幾名白袍廣袖的男子禦著飛劍在逃竄。
幾名男子看見靈船似乎看見了救星一般用力飛至船邊,著急得聲音都帶著顫抖:“姑娘,可否讓我們入船?這些鳥實在太厲害了。”
“救命啊!”恍惚間就有一人靈力被食儘從劍上跌落。
白色的身影露出驚恐的麵容,雙手朝著船伸去,越來越往下墜。
無音從他們特色的白袍和一致的佩劍可以認出他們是何門何派,正是衡天宗的弟子。
這也真是巧,雖說沒遇到仲逸,卻看見衡天宗的人,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遭遇到這麼多食靈鳥的攻擊。
衡天宗的事暫且不清楚,無音從不是見死不救之人,除非對方罪惡滔天,但無音也傾向於讓其受到天道和法律的製裁。
但靈船不是她的,她不能替流光做主。
無音騰空而起躍過靈船的結界懸浮半空,她雙掌一翻,具有青色流光的七弦琴現在她的身前。
衡天宗的這幾名弟子快要哭出來:“打不過的,除非進船逃掉。”
“是麼?”
無音揚起尾音,輕撥琴弦,一縷法力流轉往下,如同一根細繩索將下墜那人的腰部捆住。
本來就有食靈鳥垂涎無音的靈氣,這下無音出來所有鳥都向她襲來,一個個卯著頭用尖利的喙啄這她。
無音不慌不忙彈奏一曲陽春白雪,法力以她為中心傾瀉開來,之後每彈一音就似刺出一劍,就有一片鳥被捆縛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還留著的小天使,真的有點身心俱疲,認真努力完結手裡的兩篇文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