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感覺到輕笑一聲,這孩子還嫩了點。
她立馬施展法術將船艙籠罩,彆人探查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迷霧。看得起勁的流光登時發現靈識內霧蒙蒙什麼都看不清,他抿了抿唇沒有放棄。
做飯期間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流光絞儘腦汁使勁想破開無音的防線。
“飯好了,進來吧。”
一句話,輕輕鬆鬆打敗了將要破陣的流光,流光腳底抹油就竄進船艙之中。
靈船悠哉悠哉飛著,兩人悠閒自在吃著,流光一筷筷夾著根本不想停下來,辟穀丹那種難吃的東西,誰愛吃誰吃,就算他不用吃直接辟穀了,他也不想繼續辟穀。
世間這麼多好吃的,他以前從未嘗試過,就像有些靈獸的肉,很久之前他嘗了嘗感覺味如嚼蠟,如今出自姐姐的手,真的軟嫩多汁。
“沒人搶,慢點。”無音溫聲說著。
“這麼好吃我覺得會有人搶。”流光隨口開了個小玩笑,誰曾想忽然從船艙外傳來叩擊結界的聲音。
......“姐姐,你看我說的吧,這不有人來搶了。”
他用靈識一探有些吃驚:“竟然是他......是仲逸。”
“走。”
送上來的仲逸當然得要,趕緊把他給綁進來。
出門見仲逸,流光覺得不能失了自己這個反派的顏麵,立刻換上一身嶄新的衣物,將頭發絲也打理得一絲不苟。
無音就比較隨意直接出了門。
仲逸懸浮在船邊,他目光直視著門口等著身影出來,無音一出來他顯得十分失望,轉頭就打算離開此處。
“來了為何要走?”無音發了問。
仲逸停住飛劍回眸道:“抱歉,我認錯了人。”
認錯人?無音挑了挑眉頭,她隨後朝內喊了聲:“流光,有人找你。”
仲逸眸眼倏地睜大喃喃自語:“流光......真的是他。”隻是他有個疑問,這名女子是誰?按理說,流光身邊不應該存在這麼一個人。
青衫稚顏很快入了仲逸的雙眼,他眼眸沉如墨,似乎在看著遠久之前的人一樣,帶著不明的悲傷。
“衡天宗仲逸,你找我?”流光倚在欄杆上,朝著仲逸揮了揮手。在他的記憶中,應該和這位衡天宗大師兄沒什麼交集,怎麼感覺這人看自己眼神不對呢。
本來就不對,都把他給排斥出世界了,能不對麼。
流光輕哼一聲:“找我什麼事,快說。”
仲逸聲音低沉沙啞,整個人顯得滄桑憔悴:“你小心點,衡天宗要對付你。”
“哼,對付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腦子抽了?”流光撇了撇嘴。
“你沒錯......錯的是......”仲逸的聲音逐漸變小,他抬了抬頭,“總之,保護好你自己,還有玄月派。”
流光嘟囔著:“說話說得不明不白,不乾不脆。”
“這話不說清楚,你就彆想走!”流光突然發了難,縱身躍出,靈力彙聚成他的刀刃。衡天宗的大師兄,讓他看看什麼實力,憑什麼將他給擠出這個世界。
無音暫且按捺不動,仲逸身上不對勁,她需仔細觀察一下情況。
流光和無音對過眼神後,他出招也是有度的。
仲逸說道:“何必如此。”他不想纏鬥,禦劍就準備飛離此處。他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心中思緒繁亂萬千,理都理不清。
苦澀一笑後他忽然覺得要是死了也不錯,就不用再受自己內心的折磨。
他猛然間停下正對著流光的鋒芒,流光瞬時收回招式:“你瘋了吧!”
“是,我瘋了,你殺了我吧。”仲逸彆無他求,願求一死。
“我要是殺了你我就是瘋子,”流光狠狠哼了一聲,“仲逸,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先是背叛師門,又來找我尋死。”
仲逸神色淒愴:“對,我腦子壞了,我該死。”
“......”這話怎麼讓他接下去,流光覺得自己快要鬱悶透了。
無音赫然睜開眼眸,她在一旁存在感幾乎為零,在剛剛一段時間她終於發現仲逸哪裡不對,他的時間不對,也就是說這個仲逸不是這個時間點的仲逸,而是從以後的時間來的。
用裡的話來說,仲逸是重生者。
所以未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造成仲逸的信念崩塌。
世界他們隻能窺見內容一角,其中諸多細節他們並不會知道,所以......
無音毫無預兆出了手,如風般掠至仲逸身後,將他一把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