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煢煢吃飽喝足,回家去了。
她又有點煩,邊走邊想,她真的要那麼主動地去找寧西顧嗎?搞得好像她很在乎寧西顧一樣。明明不是啊,是寧西顧舔她!
應該不會真的出事吧?她一點也不想咒寧西顧。就算寧西顧突然討厭她了,也可以跟她提辭職,提解雇,沒必要鬨失蹤啊。
樂煢煢回到家,洗把臉,隨意做個護膚,就準備睡了。
她躺下,隨手拿起一個抱枕玩偶,又是一怔。
這個鯊魚抱枕天天被她抱著睡,本來都被她睡得有點開線了,是寧西顧縫好的。
她摩挲著縫線的邊緣,唉,縫得一點都不好,有點歪斜,但她記得寧西顧用針線時的樣子,又生疏又認真。
樂煢煢於心不忍,摸摸玩偶鯊魚的小腦袋,又忍不住輕輕地錘了一下,像是在打寧西顧的頭,說:“算了,小清高,我明天還是去找你一下看看吧。”
“你是為了我才找這個實習留在江城的吧?”
“快過年了,你一個人在異鄉,萬一你要是真出什麼事,我心裡多過意不去啊……”
樂煢煢用力抱住小鯊魚,把臉和小鯊魚貼貼,擔心不已地說:“小清高,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晚上。
樂煢煢還做了個夢。
夢見寧西顧穿著棒球服,戴著棒球帽,仿佛上杉和也從漫畫裡走出來了。
她抓著寧西顧就哭,說:“你彆死啊。小南不當你的女朋友,我可以跟你談戀愛啊!”
早上醒來,她還有點惆悵。
又想,呸,寧西顧不配!
話是這樣說,樂煢煢還是覺得該去找一找寧西顧。
樂煢煢腆著臉,去聯係了之前她在寧西顧麵前吹牛逼時提起的那個經理朋友,其實隻是加了個微信,一直躺列,根本算不上什麼熟悉的關係。
樂煢煢半天沒下去手,想了想,要麼直接過去,在前台問一下吧。
樂煢煢早上提前了半小時,去寧西顧實習的公司,在前台問:“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寧西顧的員工,應該是實習生……”
兩個前台很尷尬,說:“這,我們查一下啊,我們公司人太多了……”
樂煢煢看他們倆眼神交流,太了解她們在想什麼了。
一般情況下,像她這樣一個無關人士的女人突然找到公司的,通常不會是什麼好事,多是打渣男、抓小三。
樂煢煢趕緊補充說:“寧西顧是我的朋友,我就是單純過來找他一下,謝謝了。”
對方跟她說:“沒有。”
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啊?
真沒有的話,難道寧西顧說在實習是在騙她???樂煢煢一下子懵了。
樂煢煢不死心地問:“真的沒有嗎?”
前台頗不耐煩地說:“對不起啊。我們不方便透露員工隱私的。”
樂煢煢隻好去拜托那個完全不熟的朋友,她就是想知道寧西顧的死活而已。
她等了大半天,對方才回了她一句:「啊,我們挺大的,我好像聽說過有這麼個人」
「但我也不太清楚」
「我有空幫你看一下啊」
然後就再也沒回複了。
樂煢煢大概知道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翻譯一下就是:我沒空,你有點b數就彆再來煩我了。
樂煢煢想,就算是他們公司,有個實習生突然出意外了,也總會傳到他的耳朵裡吧?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那這意外著寧西顧平安無事?可還是沒事,為什麼不理她?
問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她就是想確認一下,怎麼就那麼難呢?
轉眼,兩天就過去了。
寧西顧已經跟她失去聯係快兩天了。
樂煢煢太擔心了,可她真的沒空去人家公司樓下蹲一整天啊……要麼雇個人幫她蹲?
不對,她知道寧西顧的學校啊,寧西顧不是假期申請留校住校嗎?她直接去寧西顧的宿舍找不就行了嗎?
樂煢煢大概知道寧西顧宿舍的宵禁時間。
她想,放假了沒幾個人,估計會更提早一些吧。
晚上,樂煢煢提前下班,心情沉重地開車去了Z大,到了樓下把車停下,她才發現一件事――
她覺得可以問問,但起碼她得知道寧西顧住哪個宿舍樓啊。
樂煢煢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但很快,樂煢煢機靈的小腦瓜子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問一問該校畢業生,而她認識的人裡正好就有。
樂煢煢捏著鼻子,把仇峻的賬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你知道Z大金融係大一學生住在哪棟宿舍樓嗎?」
樂煢煢覺得自己太偉大了,她為了知曉寧西顧的安危,連仇峻那麼惡心的人都主動去求了。
為了她這份情誼,寧西顧也必得安全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