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嬋發現最近完全約不到樂煢煢, 她工作也忙,轉頭發現已經一個多月沒跟樂煢煢約飯了。
漫長的寒冬和短暫的春天過去,過了五月, 天氣越發炎熱,儼然有盛夏之勢。
尹小嬋跟樂煢煢說新發現了一家好吃的餐館, 樂煢煢聽說以後總算是抽空兩人湊一頓飯。
樂煢煢孤身前來餮宴。
尹小嬋打量她身後, 等了一等, 問:“你最近不是跟你的小狼狗如膠似漆,我還以為你會帶他來呢。”
說到這個, 樂煢煢就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 揮揮手說:“彆說了,他從早黏到晚,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在我屁股後麵, 我難得出來透口氣, 他倒是想跟來,我罵了他一頓, 他才不敢來了。”
樂煢煢邊吃飯邊跟她抱怨。
索性他們是在一個小隔間。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纏人, 彆看他一臉清高,他要是不要臉起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自從我前陣子把他推了以後, 我是真後悔……處男真他媽麻煩……”
“每天他都特彆積極,得空就想把我往床上帶, 我給他規定次數他還不樂意。”
尹小嬋聽得又覺得好笑又有點羨慕:“年輕真好,好有精力。樂老師頂不住了嗎?”
樂煢煢肅然道:“那、那沒有,那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是煩,太纏人了。天天往我家裡跑, 他不嫌累,我還嫌麻煩呢。”
尹小嬋聽她叭叭地埋怨一大通,冷不丁地問:“實在接受不了就甩了他唄。”
樂煢煢聞言,抖了一抖,一下子軟和下來:“那倒也不至於……他除了最近太小/色/批了一些,也沒做錯彆的什麼,對我還是挺好的。”
她想了想,言不由衷地說:“我也還沒膩,等我膩了再說吧。我玩夠了再甩了他。”
尹小嬋看了她一眼:“你還不如說你喜歡他呢。”
樂煢煢麵紅耳赤,像被戳中痛腳跳起來似的結結巴巴地說:“哪、哪有啊?我是有點喜歡他,但不是那種喜歡啊!我還是很瀟灑的。”
尹小嬋嗬嗬兩聲。
樂煢煢自己都發現自己多心虛。
尹小嬋說:“其實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說以後一定要甩了他,這個寧西顧除了年紀小點,彆的條件都挺好的,就算作為結婚對象也不錯吧。”
“靠!”樂煢煢罵了一聲,“你怎麼也這麼說?我睡過他以後第二天他就紅著臉問我要不要結婚。”
尹小嬋怔了一下,笑噴了,好奇地問:“你答了什麼啊?”
樂煢煢支支吾吾:“我肯定不能吊在他這棵樹上啊。”
尹小嬋看著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樂老師,我感覺你這次是真的談戀愛了。你以前說起戀愛經驗來多麼頭頭是道啊。你真該拿鏡子照一下自己,一副當局者迷的樣子。”
樂煢煢還嘴硬:“沒有吧?”
尹小嬋補充說:“不過之前拍戲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喜歡他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啊,一天到晚都在笑。”
是嗎?
樂煢煢想。她自己毫無自覺。
樂煢煢回去就問寧西顧:“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在笑嗎?”
“胡說!”寧西顧二話不說地否認了,“你那麼陰晴不變,一下子笑,一下子生氣,一下子耍賴,一下子撒嬌,變臉比變天還快。”
樂煢煢惱羞成怒,抓起抱枕毆打他一頓,寧西顧乖乖挨了兩下打,抓著空隙去撓她癢癢,樂煢煢一下子身體軟了,倒在沙發上邊抖邊笑:“你、你放開,我生、生氣了啊。”
寧西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黏上來的,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樂煢煢氣息還沒勻過來,目露猶豫。
寧西顧已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她,問:“姐姐,可以嗎?”
樂煢煢真不想答應他。
可寧西顧就像是一隻不停拿毛絨絨地腦袋在她懷裡拱來拱去賣乖的大狗狗,太可愛了,她越來越難做到鐵石心腸地拒絕。
樂煢煢猶豫不決。
寧西顧不停地哄她,一個這樣英俊的男人充滿真誠愛意地凝視著你,誰能忍心啊?
樂煢煢總是不知不覺地點了頭,每回都是這樣,她甚至來不及後悔,寧西顧已經直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這副身體跟他的臉一樣好看,寬肩窄腰倒三角,皮膚很有光澤,膚色均勻,他在男生裡不算黑,也不很白,但與拚命美白的樂煢煢比起來則是健康的顏色,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看上去精壯柔韌,充滿了男性的力與美。
他舒展臂膀時,像是一下子從寵物變回了野獸,不經意地流瀉出一絲侵略感,下一秒他就會伏下、身來,咬緊他的獵物。
樂煢煢剛抱住他的脖子。
這時。
外麵門鈴聲突然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誰啊?樂煢煢挺不耐煩地想,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去開門,心想,要是快遞什麼就當作沒聽見。
寧西顧卻停下來,問:“我要去開門嗎?”